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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王海潮生病,不但用完了家里面的積蓄,還欠了點債,這讓本來王海潮是想過了年才出來干活的,現在根本就坐不住了,便想著趁著過年前再去跑一趟。 于淵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就動了心思,便跟王海潮商量一起去。 這跑長途車本來就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王海潮原本是跟一個同事一起跑一趟車,不過天氣冷,又快過年了了,對方不愿意出門,王海潮還覺得為難呢,現在于淵提出來,王海潮就痛快答應了。 “會不會很危險啊,這種來回倒賣被抓住的話是投機倒把啊……”畢竟是在公安局里面呆過一次的人,南?,F在對于這個時代的這些條條框框十分的敏感。 “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心里面有數的?!庇跍Y笑著揉了揉南桑的頭發。 很快于淵就走了,南桑怕他在南方事情出事,干脆將家里面所有的錢都給他帶上了,反正他有空間,錢帶多了也不怕丟的。 不過楊娟知道這件事之后,很是擔心,只是不好在南桑面前說什么,倒是在趙永安的面前抱怨了幾次:“你說這兩個人怎么那么不省心啊,身體本來就才剛剛好,怎么就能跟著去南方!真是的……” 趙永安倒是十分理解于淵的做法,作為一個男人一直靠著女人照顧,這放在誰的身上誰也受不了,更何況,他也想知道他這個小舅子能折騰出什么來,所以,每當楊娟抱怨的時候,趙永安都笑瞇瞇的安撫她。 “這不是挺好的嗎?反正等到年過了也要給他找事情做,自己先去適應一下挺好的?!?/br> “那怎么可能一樣呢!這一路上跑著不知道有多辛苦,我們給他找事情總不可能找那么辛苦的事情?!?/br> 趙永安想了一會,并沒有將那些辛苦才回報的話說出來,只是笑了笑:“娟子,他已經不是孩子了,他成家了,他是別人的丈夫,他有擔起一個家的責任?!?/br> 楊娟微微一窒,好一會兒之后才嘆息:“秀芬也是個心大的,就這么讓他去了?!?/br> “你cao心太多了?!?/br> 其實南桑也不是心大,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后,于淵和南桑兩個人就沒有分開過,陡然間剛剛分開那幾天南桑還想著,真好,終于可以自己霸占一張炕了,可是兩三天之后,她似乎才發現,家里那小小的房子里空蕩蕩的讓人覺得心涼。 第62章 于淵離開的這段時間里, 南桑又去了兩趟城里面, 她手里還有幾百塊錢,她多買了些毛線回來。 濟通的天氣比河間村還要冷, 雪下得很厚, 于淵走的時候身上只穿著余念在河間村給他做的那件棉襖, 除了那件棉襖里面連一件御寒的秋衣秋褲都沒有, 南桑想著趁著他沒有回來,她得給他織兩件毛衣, 這濟通的冬天真是太難熬了。 楊娟經常過來看南桑,她其實多少有點擔心這個弟媳婦, 她是后來才聽說南桑的年紀當時跟不夠領結婚證, 老楊太太讓人改大了一歲才勉強拿到了結婚證, 所以算起來現在的南桑才剛剛滿十六歲, 其實還是個孩子。 這樣的年紀在城里面其實更多的都還在念書, 她卻已經嫁人成為了別人的妻子,平日里看她cao持家里的菜地,跑前跑后的照顧于淵,還要張羅著賣菜, 風風火火的樣子, 都已經讓楊娟忘記了其實她還很小。 現在于淵去了南方,她卻好像一下子就閑了下來, 每天就在屋子里面呆著織毛衣,要不是碰到了自己挑糞的那一天去挑糞過來澆地,除此之外, 她連門都不出。 楊娟有幾次正好碰見她吃飯,發現只是熬的粥配著演好的小咸菜,再也沒有別的東西,楊娟不禁心疼,拉著她去家里吃飯,不過沒想到她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倒是挺有力氣,愣是沒讓楊娟把她拉出去。 沒辦法,楊娟只好經常多做一些菜給她送過來。 當然,這些都是從楊娟這邊看到的,而從南桑這邊完全是另外一個情況。 南桑雖然會做飯,但是手藝距離于淵差得太遠了,她自己也嘗試過做過幾次飯菜,但是那個味道……嗯,不能說難吃,但是絕對不好吃。 不由得她有點同情于淵,住院的時候他天天就吃自己做得飯來著。 于淵走之前給她腌了一壇子的咸菜,還把家里所有的雞蛋都給她腌成了咸雞蛋,她最近就指著那個活了,而且這些東西都沒有剩下多少了,南桑覺得如果于淵再不回來她估計要斷頓了…… 還好,后面楊娟發現了,天天給她送吃的,雖然不是頓頓有rou,但是至少比她現在吃得好多了。 就這樣,在楊娟的接濟之下,在于淵回來之前南桑終于沒有將自己餓死。 于淵回來那天是臘月二十八,他回來的時候是晚上,南桑都已經睡了,只聽到有人在捅門。 雖然來到了這個年代,因為和平的日子過得太久了,讓南桑那些警惕的心漸漸都遲鈍了,可是有一些對于危險的提防是融入在骨子里面的,她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然后,她立刻就從炕上爬了起來,一把就將放在枕頭下面的棍子給撿了起來,翻身下床輕手輕腳的朝著門口走去。 她這一番動作簡直有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等到門開的一瞬間,南桑已經高高的舉起了手里的棍子朝著來人的頭上砸了下去。 不過隨后她的棍子就被人生生的給接住了,隨后,她便聽到了于淵的聲音:“是我?!?/br> 南桑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樣的感受,就好像一顆高高的掛起來的心一下子就落到實處,她啊的大叫一聲,一下子就撲了過去。結結實實的將于淵給抱住了。 外面下了老大的雪,在外面的時候,雪花都堆在身上,可是一進屋子,沒有抖落的雪花全部都融化了,將于淵的衣服打濕了。 看著南桑朝著自己撲過來,于淵一把將就將她給扶住,搖搖頭:“不行不行,衣服都是濕的,你這過來會感冒的!” 南桑卻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燒了一把火一樣,現在哪里還管得著什么感冒不感冒,她架開了于淵的胳膊,只是不管不顧的抱住了她,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聲音在這一刻仿佛都要軟得化成了一灘水:“你再不回來我都以為你背著我跑了?!?/br> “瞎想什么?!边@樣的南桑是罕見的,于淵一開始都沒有想到南桑會這樣跟自己說話,愣了幾秒鐘,笑容才漸漸的在自己的臉上爬了上來,他緊緊的將南桑抱住,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不過,一身棉衣都是澆濕的于淵到底還是害怕南桑著涼,于是,略微的抱了抱就放開了南桑,他一邊脫掉衣服,一邊對著幾乎掛在自己身上的南桑笑:“有熱水沒有,外面冷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