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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老楊太太現在看見南桑就感覺到有一根刺扎在眼睛里面一樣,恨不得將這個人皮捏扁了才痛快。 “娘!”楊娟看見南桑過來了,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還是很高興的,這么看起來這個弟媳婦可不是個怕事兒的人。 人啊,不喜歡麻煩都是正常的,但是遇見事情就怕事兒的話,就不太好了,原來楊娟聽說這弟媳婦一直不愿意上門,還以為她其實挺怕事兒的,現在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人家估計就是根本懶得跟老楊家人打交道。 雖然心里這么覺得不太好,但是直到這件事的時候,楊娟居然還挺開心的。 現在楊娟可以算是老楊家里面最有話語權的人了,無論在什么時候,這個經濟基礎決定了上層的話語權,別管楊娟當年沒有出嫁的時候在家里面是多么的委屈,但是現在在老楊家說話肯定是一個口唾沫一個釘。 楊娟一開口,本來坐著沒動的老楊頭忽然就開口了,只不過他不是對著南桑,而是對著老楊太太:“行了,老四家媳婦兒過來一趟都不讓,你還要村里面的人怎么戳脊梁骨?” 要是只有一個楊娟開口,老楊太太可能還能犟個兩三句話,但是如果換成了老楊頭,老楊太太立刻就偃旗息鼓了,坐在炕頭干脆就拿出一個鞋墊出來納著,也不抬頭,敲敲打打的樣子告訴所有人她不開心。 不過,這屋子里面的于淵楊娟南桑乃至于老楊頭都不怎么慣她這個毛病,她見自己搞了半天也沒有人搭理,最后也只能不吭聲了。 這次老楊家將于淵喊過來,果然是為了他治病的事情,就算是兩邊打得再怎么離譜,其實到底也還是自己家的孩子,打過了,老楊頭尋思一段時間也就將這件事放下來了,更不要說,現在楊娟還在呢,老楊頭不管如何都得交代一下。 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歸納一下其實很簡單,就是讓于淵好好看病,最好不要給楊娟添麻煩之類的,至于其他的路上要怎么走,去了陌生的城市要怎么開銷,老楊頭一律沒有說。 眼看著這交代的事情就要結束了,老楊天臺忽然就開口了,她伸出手指了指南桑說:“老四去看病,你給我留下?!?/br> 南桑瞇了瞇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于淵就說:“我過去看病肯定要住院,她是我媳婦兒能跟著去照顧我?!?/br> “住院你能有大的事兒,你現在是走不動了還是吃不下去了?我看你現在能走能跳,能吃能睡的,就算是去看病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帶著你媳婦兒去干嘛?多一個人就要多一筆錢,讓她老實在家里呆著,給你掙工分?!崩蠗钐镜囊宦晫⑹掷镎诶C的鞋墊丟進了面前的繡筐里面。 “再說了,男人出門,你一個娘們跟著出去干嘛?不在家里面照顧家,伺候公婆,你想干什么!”老楊太太仗著楊娟在這里,將整個婆婆的譜擺的足足的。 在她看起來,南桑想要出門,肯定得看楊娟的臉色,反正楊娟是自己的閨女,能不站在自己這邊,能不聽自己的話? 南桑嘿嘿的笑出了聲音,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楊太太,不陰不陽的嘆了一口氣:“伺候公婆啊,你老想讓我怎么伺候?” “伺候什么伺候!你跟著老四去,伺候你男人去?!崩蠗铑^看著南桑那雙漆黑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南桑直接將老二老三兩個兒子一腳踹飛的模樣,當即就打斷了老楊太太的話。 老楊太太愣住了,她有些吃驚老楊頭竟然這么說,頓時只覺得委屈到了極點,她癟了癟嘴,聲音也高了幾分:“誰家兒媳婦在家不伺候公婆,我說得錯了!娟子那里可不是我們村子里面,那是省里面,那是大地方,到那里吃飯睡覺什么不要錢,她自己狗屁不會,就這么抬著一張嘴去,吃娟子的用娟子的,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兒子生病,你讓娟子去伺候???”老楊頭用旱煙袋敲了敲炕桌,這炕桌正是上一次被南桑用刀劈開的那一張,后來被楊建黨給修好了,但是上面還是有一條裂縫。 老楊頭一看見這張桌子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越發覺得讓王秀芬跟著老四去是正經事兒,這么一個潑辣戶留在他們的身邊,還伺候他們……呵呵,他可不像是老楊太太,那點子心眼淺顯的很,只想留下這個兒媳婦好好的磋磨收拾,但是她也不想想,這是一個敢提著菜刀砍人的主兒,這是一個一腳都踹飛她一個兒子的主兒,這樣的人留下來能磋磨嗎? 老楊頭只覺得留下這個兒媳婦,再加上老楊太太在一邊上不消停,那只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況且,老楊頭也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所以趁早打發走。 “他那病也沒見多麻煩啊,你看看這不挺好的嗎?”老楊太太一聽老楊頭提到了楊娟,聲音就略微的低了一點:“更何況,這弟弟生病,jiejie伺候一下也沒啥……” “你給我一遍呆著去!”老楊頭越發覺得這老楊太太每個名堂了,干脆也不跟她多說,直接轉過了臉又對著于淵交代起這出門在外的事情來。 至于剛才要留下南桑伺候老人的事情,便沒人再提了。 他們不提,南桑也懶得在這個事情上繼續的浪費自己的口水和力氣,只是笑瞇瞇的聽著老楊頭的話,不慌不忙的開口:“爹啊,你這老四兒子要出去治病,你們不給一點盤纏路費??!” “你說啥!你要什么東西!”剛剛才沉默下去的老楊太太一聽這個話又跟竄天猴一樣得跳了起來:“王秀芬,你別忘記了,當時在分家的時候,你可是拍著胸口說,你男人看病的錢你們自己出,與我們無關的,你現在說得這個是什么?你的臉呢!你要不要臉了!” 對于跟斗雞一樣的老楊太太,南桑是歷來不怕的,她只是轉過臉看了看老楊太太不慌不忙的說:“那個時候我不是不知道二姐可是每個月給我男人五塊錢治病的啊,二姐給了這么多年,我可沒看見你們拿出一毛錢來給他治病,再說了,我現在要治病的錢了嗎?我要的是路費,是到那看病的伙食費,我說要看病的錢了嗎?我沒說吧!” “你,你!”老楊太太的嘴皮子可沒有南桑利落,她本來就除了粗鄙的罵人之外,講道理什么的,她歷來不會,更何況,楊娟給錢卻沒有用在楊建成的身上這件事本來就事瞞著南桑和楊娟的,現在卻直接被南桑給說破,老楊太太頓時覺得萬分的慌張。 她一邊用手指著南桑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邊還得偷偷的去看楊娟的表情。 果不其然,楊娟顯得有些吃驚。 當她拿錢給老楊家的時候,就料到他們不會全部拿來給于淵看病,但是她是怎么都沒有想到,竟然一分也不用在他身上。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