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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桑大吼:“你個不要臉的掃把星,知道不知道規矩!女人能跟男人一個桌子吃飯嗎?” 不能南桑開口,坐在她身邊的于淵只是抬起眼睛掃了老楊太太一眼,淡淡的說:“我媳婦兒,我愿意讓她坐哪吃就坐哪吃。 “老四!”老楊太太大吼一聲,“你個白眼狼……” “老四,你給我起來?!辈坏壤蠗钐^續說,老楊頭已經將筷子直接丟在了桌子上,一張臉黑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只可惜,對于這兩個人于淵和南桑半點也沒有負罪感,只當沒有聽見,甚至吃飯的速度更快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桌子上那一盆子的豆角燉土豆就見底了。 “老四,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一再被無視的老楊頭終于再也忍不住了,他抓起了手中的筷子就朝著于淵的頭上敲過去。 不過,比他的下手更快的是于淵,只看見他微微一抬手就直接將老楊頭的手給攔了下來。 老楊頭只覺得自己是跟一面巨大的墻撞在了一眼,堅硬無比,無論他用了多少的力氣,那攔住了自己的手臂,紋絲不動。 面前還是的還是自己的四兒子嗎? 按住心中揚起的狂瀾的老楊頭一邊繼續想要用手中的筷子去敲于淵,一方面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于淵。 還是那個人,瘦的跟麻桿一樣,負責有些病態的發黃,可是,他入手感覺到的對方的力度卻要比他這個常年在土地里面干活的老把式更加的大,這是怎么回事兒? 老楊頭心中亂成一團,卻發現于淵在這種情況下還轉身對著南桑說:“把剩下的菜和飯都吃了?!?/br> 而南桑也十分聽話的直接就將碗里面的飯全部倒進了裝菜的盆里面,一攪合,大口大口的全部塞進了嘴里。 大概是吃得太快了,又大概是兩個人出現得太過于突然,總之,從南桑和于淵兩個人坐下來吃飯到吃完的不到十分鐘的功夫里,屋子里面的老楊家人的無論老少都保持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就連老楊太太似乎也完全傻掉了。 直到南桑吃完了老楊頭他們這桌所有的飯菜,將那裝菜的盆“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之后,老楊頭和老楊太太似乎才反應過來。 老楊頭實在是頂不過于淵,他撤回來了手,手里拿著筷子渾身顫抖的指著于淵,只能你你你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倒是老楊太太直接多了,她一把就抓起了掃炕的小笤帚跳了起來,朝著南桑撲過來嘴里大叫著:“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是老楊家的人!” 這種速度,這種戰斗力,南桑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她甚至連地方都沒有挪動,只是寒光一閃,所有人就聽到“咔”的一聲脆響。 剛剛還穩穩的立在炕頭的炕桌,已經從中間齊齊的裂成了兩半,上面的碗和盆稀里嘩啦的撒了一地。 老楊太太根本剎不住車,直接就跌倒在了炕上,她抬頭一看,頓時一身冷汗。 就在距離她前面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處,是裂開的小炕桌,是掉了滿炕的碗碟,是一把立在炕上寒光閃閃的柴刀。 不要說老楊太太了,就連老楊家的人誰見過這個架勢,本來還因為老楊頭和老楊太太活泛起來的老楊家人全部都沉默了。 只看見南桑從炕上下了地,直接將立在炕上柴刀拔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她是從什么地方掏出來的柴刀,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將小炕桌劈開的,但是光光是一刀就將一張結實的小炕桌直接劈開的功夫,就足以讓老楊家所有的人靜若寒蟬了。 “四,四弟妹,你這是做什么!”站在一邊的楊建國咽了一口口水,身上止不住的顫抖,他看向了南桑低聲問。 “我來做什么,你們不知道嗎?”南桑冷笑的看了一眼楊建國,唇邊滿滿的都是嘲諷。 楊建國頓時就閉上嘴了,他當然是知道南桑今天來是做什么的,并且在昨天他老娘和老二老三去老四家抬糧食的時候他就已經說了這樣非常不妥當,可是沒有人聽他的。 一直渾身發抖坐在一邊的老楊頭最后看了一眼于淵,發現他眼觀鼻鼻觀心,對于南桑的所作所為連半點都不沒有表示,他的心中的寒意越發的深重了起來。 深深的看了一眼于淵,老楊頭忽然大吼一聲:“老大老二老三,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王秀芬給我按下來!” “她手上有刀??!”張蘭可不敢直接跟南桑對上,連忙給自家男人說句話。 不過等待他的確實老楊頭更加蓬勃的怒氣:“她一個女人!有刀怎么了!你們三個大男人弄不住她嗎?你們吃的都是屎嗎??!” 老楊頭這發自靈魂的怒吼似乎讓老楊家的三個兒子都回過神來,他們看向了手里拿著柴刀的南桑,都慢慢的朝著他靠過去,不過每個人都是不敢貿然行動的,他們一邊沖著南桑發出了“四弟妹你冷靜一點”的勸告,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直紋絲不動的于淵忽然就冷笑了一聲,他抬腿就要下炕,卻被老楊頭一把緊緊的抓?。骸皸罾纤?!你想干什么!” 于淵側過半張臉,幽深而冰冷的目光涼冰冰的落在了老楊頭的臉上,他甚至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抬手就將老楊頭拽住自己的手給抖開了,用一種再平淡不過的聲音陳述著一個事實:“我去幫我媳婦兒?!?/br> 這本來是聽起來極為平常的一句話,但是聽在老楊頭的耳朵里卻仿佛是天崩地裂一般,他大吼著:“楊建成你再給我說一遍!” 對于老楊頭于淵其實是半點都不想搭理的,但是沒有辦法這個人一直不依不饒,而且他還不能直接手起刀落的弄死他,這樣的關系讓于淵面對于應付他們這件事就顯得沒有半點耐心了。 “手放開?!?/br> “楊建成,你娘一直說你壞了良心,我覺得不至于,但是我現在才知道,你娘的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你不但是壞了良心!你根本就沒有良心!你是我的種,你是我和你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的,你現在竟然要幫一個外人!” 老楊頭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了力氣,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舉起手里的旱煙煙鍋就朝著于淵的頭上狠狠的砸過去,那個力道看起來不像是要教訓兒子,倒反像是要將自己的仇人置于死地挫骨揚灰一般。 只可惜這種攻擊力,這種攻擊方式對于于淵這種在末世里面翻滾出來的大佬來說,實在是太不夠看了,他本來覺得自己這一下子肯定是要打中于淵的,可是卻不知道怎么回事,瞬間就天旋地轉,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整個人都撞在了棉被堆上。 而那本來在手上準備高高的舉起來要去敲于淵腦袋的煙斗這個時候也已經高高的跳了起來,不等老楊頭反應過來,那煙鍋直接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正正的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