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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常昭解釋,“有個男人和她一起,我看那男人抱著她……好像關系不尋常,我估計就是那個韓越?!?/br> 盛惟景那頭安靜下來,半天沒說話。 眼看電梯又要下來了,常昭問了句:“先生?” “你說……”盛惟景頓了下,語氣聽不出情緒:“那男人,抱著她?” 第54章 我最喜歡你。 掛斷電話, 盛惟景在辦公室攥著手機,久久沒動。 葉長安認識那男人才多久,已經進展到公眾場合都可以這樣摟摟抱抱了嗎? 他面色發沉, 放下手機撥通內線, 叫了個人進來。 他重組了英國海外部的團隊,只是目前的工作交接只到一半, 等人進來以后,他問那個新委任的運營總監:“交接工作的進度還能再加快嗎?我需要你的人立刻上手?!?/br> 運營總監愣了愣,“這……我們已經在盡快了?!?/br> “盡快不行,”他皺緊眉頭,“我要提前回國?!?/br> 運營總監震驚了, “還要提前?” 盛惟景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要提前,本來他下個月才走,但已經提前到這個月底,再提前,需要交接的工作量會更大。 盛惟景面色很沉, 他原先計劃的節奏全被打亂了, 他現在只想立刻買機票回國。 看到他這個臉色, 運營總監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猶豫一下才道:“我……我讓他們再多加加班吧,再加快一下交接和培訓的進度?!?/br> 盛惟景“嗯”了聲, “我要再提前一周回國, 你計劃好?!?/br> 運營總監心里叫苦不迭, 苦著臉出去了。 辦公室安靜下來,盛惟景點了支煙,尼古丁也不能舒緩心底的焦躁。 姚茹死了,葉長安能接受姚茹就這樣死了嗎?雖然姚茹對她不好, 但那到底是她的母親,他其實很清楚這種哪怕被傷害過,卻依然對自己的至親無法放棄希望的感覺,他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他應該陪在她身邊的,但是他沒有。 他拿起手機,又給常昭打了個電話。 常昭那邊已經有了確定消息,姚茹已經過世,葉成和葉龍飛準備起后事。 常昭也對他轉述了一下葉龍飛的幾句話,大概就是說葉長安沒良心之類,姚茹到了臨死的時候,葉長安依然只顧著問姚茹是否后悔,甚至在姚茹剛咽氣的時候說她不原諒姚茹。 盛惟景默默聽完,并不意外,只是對葉長安的擔心又加了一重。 哪怕姚茹死了,還是不知悔改,這對葉長安來說,就是輸了。 他對常昭吩咐:“姚茹這邊你不用管了,為她出醫藥費本來也只是因為長安的緣故,你結算掉醫院費用以后不用再跟進,去看看長安,最近你要多關注一下她那邊的情況?!?/br> 常昭應下,又聽盛惟景那邊繼續道:“我會提前回國的時間,在我回去之前這段時間,你留意下長安和那個韓越……” 他話頭頓了頓,沒繼續下去。 常昭也有些茫然,沒太明白他的意思,要怎么關注? 常昭心里已經認定葉長安和韓越是一對,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這個外人不好過問太多,他以為盛惟景是像從前關照一個meimei那樣關心著葉長安,所以這會兒有點沒明白過來,畢竟當初怎么看都是盛惟景甩了葉長安。 盛惟景也解釋不清,利用和尤家的婚約這事兒他自然美和常昭說過,這本來也不是可以大肆宣揚的事,現在一切即將結束就更沒必要,他最后叮囑完這些就草草地掛了電話。 常昭這會兒還在醫院結算處,收起手機之后想了想,盛惟景一而再地提前回國時間,總像是在趕什么,至于到底是趕什么,他心底隱約有個猜測,但又覺得有些荒唐。 盛惟景就是真和尤思彤處不來,身邊也不會差女人,難不成還要回頭找差距懸殊的葉長安嗎? 醫院的結算手續完畢后,常昭確認了一下賬單。 姚茹病的這兩年,花了盛惟景不少錢,最后這段日子的錢其實已經沒必要花,就連醫生都說是過度治療,病人很痛苦,但是葉成和葉龍飛沒有讓人出院的意思,姚茹這罪也就受到了最后。 葉龍飛跟在旁邊,常昭覺得也沒什么話好說,看葉龍飛一眼,就直接轉身要往外走。 葉龍飛趕緊跟過來,“常先生,您就走嗎?” 常昭“嗯”了一聲。 葉龍飛有些支支吾吾的,“我媽現在遺體在太平間,江城這邊我們葬不起的,打算把她帶回村子里,但是愿意送遺體的車太難找了,價錢都要得很高,我和我爸手里沒有那么多錢……” 常昭算是聽出來點意思,簡直想笑,扭頭看葉龍飛:“所以呢?” 葉龍飛愣了下,旋即咬咬牙道:“您和盛先生確實幫了我們很多……我知道是看在葉招娣的面子上,但現在人死了,總不能不管吧,不然,就算是我們和您借錢?你看……” “你還知道是看在長安的面子上,”常昭笑了笑,但神色很快轉冷,“要真窮到運不回去,就干脆隨便找個地兒一扔吧,盛先生不是資助你們的冤大頭,他要幫的人是長安,你記住這個名字,她已經不叫葉招娣了,你要是學不會對她尊重,就滾遠一點?!?/br> 葉龍飛腳步一卡,他本以為賣個慘可以要點錢的,沒料到會聽到這種話,過去常昭雖然態度算不上好但也不曾這么尖銳。 如今他被常昭直白的話刺得語塞,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常先生……” 他還想說些什么。 常昭不是葉招娣,他沒法在常昭面前耀武揚威,常昭這話一出,他覺得臉上仿佛挨了一耳光,他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卻想不到什么話。 常昭壓根沒理會,頭也不回地走了。 …… 葉長安被韓越帶回了自己住處。 她神情恍惚,眼神渙散,韓越很擔心,將她安頓在臥室,又不敢離開,就在床邊坐著。 她也沒有叫他走,她一直沒說話,在這個漫長夜晚的后半段,她終于闔上眼睡了會兒。 她做了個很長,很散亂的夢,夢境里的片段,全都來自于她對小時候的回憶,挨打,挨罵,被關在黑暗陰冷的地窖里,絕望到想死,被自己的家人瞧不起…… 后來,盛惟景出現了,他居高臨下,站在地窖的出口對她伸出手,他身上帶著光。 而她充滿恐懼,不敢伸出手去碰他。 她被驚醒過來。 韓越還在床邊坐著,見她睜眼就湊過來。 他嘴唇動了下,本來想說話,但在看清她的臉后卻沒發出聲音,從旁邊柜子上抽了紙巾,探出手慢慢去擦她的臉。 葉長安還是茫然的,像個木頭,然后,她的臉頰感覺到紙巾被液體沾染后潮濕的觸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