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她低下頭,身子往下滑,最后坐在地上,抱住自己,忽然之間開口,在空房間里自言自語:“我沒有等他……” 她喉頭哽得厲害,臉埋進掌心里,又低喃,“我不等他……” …… 葉長安和韓越鬧矛盾了,盛景總店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后來兩天,葉長安沒有再去趕韓越走,因為她根本不跟他說話,也不拿正眼瞧他。 韓越卻沒如她所愿乖乖離開盛景,他每天晚上還是堅持在吧臺幫忙,閑下來的時候會學學調酒。 只是他對葉長安也沒之前那股子粘膩勁兒,不會一直跟著她。 葉長安覺得這人實在厚臉皮,居然趕都趕不走,她也不想理他,一半是因為生氣,另一半是在被他強吻之后實在無法像從前那樣面對他,她想迂回一點,讓總店人事趕他走,只是在提到這話之前,就先聽說他受了傷。 其實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就是她那天抓的,但混亂之中沒有留意,痕跡留在他臉上,她聽見有女員工議論,說很可惜,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要是破了相就麻煩了。 那天太混亂,她就沒注意傷口,如今聽聞反倒心里一沉。 不會真留疤吧…… 她也有些擔心,這個人那時候為什么就不會躲一下呢?她有些氣,聽見這些就更煩了。 到了周二晚上,常昭毫無預兆地來了一趟。 常昭這兩年也一直關注著盛景,見葉長安將幾家店做得風生水起,也很替她高興,兩個人在包廂開了幾瓶啤酒聊天,噓寒問暖之后,常昭迂回地道:“店里看起來是不錯,那你呢?” 葉長安正喝啤酒,沒太明白,“我?就這樣啊?!?/br> 常昭笑了笑,“你這也算事業小有所成了,那有沒有考慮過個人問題?” 葉長安也笑了,“我沒被人催過婚呢,還挺新鮮?!?/br> 當然不會有人對她催婚,她的父母是不會管這些的。 “不是催婚,”常昭繞著彎問:“就是看看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男孩子,要是沒有,哥給你介紹,要不要?” 常昭問這話其實只是試探,但是落在葉長安耳中,完全變了味。 她保持單身,只是因為她想這樣,也慢慢習慣了孤獨,她心底不認為有人會真心喜歡她這樣一個病人,但有賴于之前韓越的提醒,她逐漸意識到,這在別人眼里就等同于她沒有走出盛惟景的陰影,等同于她還在原地等待那個人。 常昭是最清楚她和盛惟景之間的一切的,也一定明白盛惟景的拋棄和離開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他話說到這一步,聽在她耳中,可以翻譯為——你還在苦苦等他?太可憐了,我給你介紹個新的吧,別想不可能的人了。 她握著酒杯的手指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她將酒杯放回茶幾上,隔了幾秒才開口:“不要了,常哥,我有男朋友了?!?/br> 常昭一愣。 雖然早就聽說過,但多少還是有些意外,佯裝無意打聽著:“誰啊,說說看,哥給你參謀下,這個年齡了,要找就找個長久點的,倒不是催婚,要是能結婚最好,你就會有自己的家了,是不是?” 葉長安垂下眼,腦子迅速轉起來。 結婚就能有個家嗎?這點她很不屑,離婚的人那么多。 但現在她不能說玩玩的,那樣就顯得她好像是個被盛惟景拋棄之后自暴自棄的可憐女人,她抿唇,“當然是長久的,沖著結婚去的,常哥,到時候請你喝喜酒,你可以提前把紅包準備起來?!?/br> 常昭微怔,他倒沒那么多心思,以為葉長安這樣說就是認真的,在怔愣過后想起盛惟景的囑咐,挑眉道,“你還沒說是個什么樣的人呢?!?/br> “他呀……”葉長安努力朝著和盛惟景截然不同的方向去編:“比我小幾歲,家里挺普通的,工作目前還不是很穩定,但是人很努力?!?/br> 頓了頓又補充:“對我很好,會給我做飯,在家做所有家務,每天等我下班送我回家,脾氣也好,從來不對我發火……”又隔了兩秒,再補充:“還很帥?!?/br> 常昭立刻就判斷出,她說的是那個韓越。 葉長安編的時候只是為了打腫臉充胖子,證明這個人和盛惟景不同,以及這個人對她很好,但到最后,她發覺方向有點跑偏。 越說越覺得好像韓越。 她不敢再繼續吹下去,籠統地總結:“總之,我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等有機會了,帶他見你?!?/br> 常昭問:“他叫什么名字?” 葉長安這時候哪里敢說什么名字,編個名字也太具體了,她不想給自己挖這個坑,故作詭秘地微笑,“等到帶他見你的時候,讓他給你做自我介紹?!?/br> 盛惟景叫常昭過來主要是為了確定葉長安是不是在和韓越交往,現在常昭算是確定了,又問幾回,見她死活不肯說名字,他便沒再勉強。 從盛景離開,常昭在停車場上車后沒立刻開車,而是先給盛惟景打電話說這件事,他將葉長安原話轉述給了盛惟景。 盛惟景在那邊沉默良久,才開口:“她是這樣說的?” 第51章 沒關系的,他快要回去了,…… 倫敦又在下雨。 接到常昭電話時, 盛惟景正翻箱倒柜地找東西,想找的東西沒看到,他有些頹然地靠在沙發旁邊, 聽見常昭在那頭回答:“對, 她對那男人評價很高,我看這次可能是認真的……” 后面的話, 盛惟景聽得不太專心,他坐進沙發里點了一支煙,恍惚間想起昨夜做的夢。 夢里是他最后一次見到葉長安的情景,她在病床上,蒼白而脆弱, 沖他崩潰地喊著說她不等他。 夢里他看到了她的眼淚,她哭了,哭得很傷心,按說在夢里人不該有痛覺,他卻被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驚到醒過來。 和常昭結束通話, 他還是在心里對自己說, 不可能。 他的丫頭在這個世界上最依賴的人就是他, 她不會那么輕易喜歡別的男人, 她一定只是太寂寞了,所以找個人打發時間。 沒關系的, 他快要回去了, 他會陪著她, 以后再也不離開她,余生他們都會擁有彼此。 他起身繼續翻找,臥室,書房……最后到客廳, 一無所獲,他拿出手機給酒店前臺打電話。 尤思彤坐在沙發上正翻著一本書,聽見了他的通話。 電話輾轉地接到后勤的保潔部門,負責他們這間套房的保潔是個五十多歲的英國女人,嗓門很大,說話時有很濃重的蘇格蘭口音,盛惟景耐著性子同那英國女人形容自己要找的東西。 很小一個,金黃色的布包一樣的東西,上面繡了幾個漢字。 保潔總算明白,和盛惟景解釋說她看那東西放在書房桌子上,就先收到了某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