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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拳。 梁晨文不是誠心來談的,說白了就純粹是要刁難他,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撕破臉。 他才上任,不能搞砸這件事,董事會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他得忍。 他扯出笑來,問梁晨文:“梁少上回也沒說清楚,長安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至于生氣這么久?” 梁晨文一愣,“她沒和你說?” 尤思彤也有些訝異,頭天她和梁晨文見到葉長安,她已經都告訴葉長安了,按理說葉長安怎么都該和盛惟景商量一下,沒想到這兩個人明明在一起,到現在還沒談這事兒。 但很快她也意識到了,葉長安可能是為了逃避道歉這事兒,不和盛惟景坦白很好理解。 至于盛惟景,一開始就試圖讓她幫忙勸說梁晨文,很明顯,他是要護著葉長安。 “真是……”梁晨文扯扯嘴角,“盛總你說你圖什么,這女人什么都知道,揣著明白裝糊涂,她昨天在餐廳見到我和思彤姐,思彤姐跟她說的清清楚楚,她要是為你著想就該跟著你來道歉,結果她裝作完全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嘖嘖……這都不用大難臨頭吧,她就只管著她自己了?!?/br> 盛惟景表情未變,“我替長安道歉行么?她十五歲起被我帶到江城,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對,是我的管教問題?!?/br> 他的想法很簡單,有些賬回頭可以算,現在最關鍵的是解決這批貨的問題。 梁晨文卻忽然笑得更加不懷好意,“十五歲?原來是養成啊,難怪了……哎對了,既然你們那么早就在一塊兒了,我怎記得盛總你和思彤姐還交往過一段時間,難道那段時間你們就……” 尤思彤臉色有些變了,“梁晨文!” 梁晨文一下靠住椅背,饒有興味,“開玩笑,哈哈,我就隨口一說,思彤姐你別生氣,反正盛家這個背景,葉長安是怎么也進不了這個門的,盛總你說是不是?” 盛惟景安靜幾秒,最后說:“看來梁少并不打算和我談生意?!?/br> “談,怎么不談?”梁晨文雙手抱臂,姿態閑適,“我的條件不會改變,我看的不是錢,大家都不差錢,葉長安讓我當眾丟臉,她必須給我道歉,那一巴掌她也跑不了。盛總,我也希望我們以后可以長期合作?!?/br> …… 盛惟景良好的社交禮儀好像一種強迫癥,這頓飯最后還是應付完了,到最后梁晨文也沒說清和葉長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盛惟景不在乎什么真相,葉長安不可能無緣無故得罪人,而梁晨文是個沒事找事的紈绔,他心底里不認為葉長安會做錯什么,更不覺得她需要對梁晨文這種人道歉。 但眼下梁晨文卡在這個關頭刁難人,確實很棘手。 飯后梁晨文被候在外面的自己家司機接走,尤思彤打了個電話然后問盛惟景:“可以和你們一起嗎?我家司機有事來不了?!?/br> 盛惟景不置可否,“隨你?!?/br> 常昭開車,尤思彤理所當然坐到后座,盛惟景瞥了一眼,最后拉開前座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他心情不好,確實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應付尤思彤。 尤思彤卻因為他這個舉動有些受傷,待車子開動,她忽然輕笑一聲,“真是沒想到,以前我們出去,經常是你開車,我在副駕駛,偶爾帶著長安,她坐在后面?!?/br> 盛惟景垂著眼,漫不經心道:“人和事都會變?!?/br> 常昭背脊出了汗,有點尷尬,畢竟盛惟景和尤思彤這事兒他也是清楚的,他一言不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尤思彤話鋒一轉,提起正事:“梁晨文這人,你也看到了,就是這種性子,他家里人拿他這個二世祖也沒辦法,是獨子,被慣大的,我覺得這件事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還是讓長安來道歉?!?/br> 盛惟景微一挑眉,這時候方才抬眼,從內視鏡看她,“梁晨文不說,那不然你說說,長安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長安的性子很沖,你知道的,”尤思彤想起什么,“哦,倒也不是,她在你面前會乖一點,我不是說她裝模作樣,只是她對于除了你以外的人總是抱著很重的防備心,你也清楚,當初她的心理醫生不是也說過?別人稍微說點什么就能戳到她痛點,她會跟刺猬一樣豎起身上的刺攻擊人,可傷害她的是她爸媽,又不是別人,梁少據說也只是說了幾句話,惹得她不高興,然后她就要當眾讓梁少下不來臺……” “他說什么了?”盛惟景打斷她的話。 尤思彤一怔,過了好幾秒,才道:“具體我也不清楚?!?/br> 盛惟景視線從內視鏡移開,沒再看尤思彤躲躲閃閃的神色,他說:“我了解長安,她雖然性格不好,但不會無緣無故得罪人,這件事暫時不能判斷誰對誰錯,我只想先解決問題,你要是能幫忙當然很好,我會感謝你,如果不能就算了,我再想辦法?!?/br> 尤思彤好半天沒出聲,盛惟景在拐彎處對常昭說:“先送人回尤家?!?/br> 車里又安靜一陣,尤思彤忽地再度開口:“惟景,你很喜歡長安嗎?” 常昭額頭冒汗,這女人一定要在他也在的情況下問盛惟景這種問題嗎? 但心底卻又有點好奇盛惟景會怎么回答,畢竟當初盛惟景和葉長安在一起,他也挺驚訝的,在那之前盛惟景拒絕了葉長安很多次,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被葉長安纏得煩了。 盛惟景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帶她來江城,不是讓她來給人欺負的?!?/br> 尤思彤沒再說話。 盛惟景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他看到是葉長安來電,立刻接起來。 尤思彤聽見他的聲音變得很溫柔,“才起來嗎?” 那邊的聲音就很含混了。 葉長安說:“沒有,我起來一陣了,但是我想了好久要怎么和你打這個電話,其實這件事,我本來是想昨晚和你聊的?!?/br> 盛惟景背脊松懈了點,靠住椅背問:“聊什么?” “你之前提到梁晨文,我知道他是誰了,我也知道他現在因為我的原因在刁難你?!?/br> 盛惟景靜了一瞬,“我會解決?!?/br> “我還是要和你說,”葉長安繼續道:“那天在學校,他當眾說我是你包養的女人,說我運氣好才爬上你的床,說我不知道哪天會被甩,勸我早點找好下家,所以我……” 她頓了頓,還是說下去,“我打了他一巴掌?!?/br> 盛惟景沒說話。 “我知道我沖動了,我總是……”她似乎有些緊張了,“我不該打人,唉,我怎么這么暴力呢,我沒想到他會為難你,我……” 話頭又頓住,許久,她聲音小了點,“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無緣無故打人的?!?/br> 盛惟景沒說話,她說:“我聽說他要我道歉,如果……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