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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哇!”屏幕上跳出排名的地時間,洋洋面無表情,實則非常興奮地跳起來,“第9名!”“太好了!”小溪笑得眉眼彎彎。第9名已經很棒了,在上千萬人參與的比賽中能拿這個名次,可以說非常厲害。他們幾乎沒怎么準備,而其他人準備了可能不止一個月,據梁森說,還有參考資料和題庫,很多人專門看書刷題。總之,這個成績小溪超級滿意。【恭喜您在小鎮知識競賽中獲得二等獎,獎勵金幣12萬,金幣已發放,請注意查收?!?/br>12萬??!小溪喜不自禁,這金幣來得也太容易了吧!他無比慶幸之前報名參賽了,要是經常有這樣的大賽就好了。如果小鎮建造和環境的評審,也能是二等獎,總成績至少是二等獎,那真的有30萬,能載帶一個小人出去。“你們太棒了吧?!毙∠佳蹚潖澋卣f。他上前每個小人都抱了一下,喜滋滋地說:“我們現在有12萬多金幣啦?!?/br>洋洋:“很快我們又有人能出去了?!?/br>他看向其他幾個小人,眼珠滴溜轉,小腦袋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小溪彎起眼睛,摸摸他的頭,“是的,但是現在我們先給宸宸治好耳朵?!?/br>小人們沒有意見,這是默認的,先治病再出去。宸宸沒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復雜的話他沒法通過口語接收,小溪給他寫了一張紙條。“宸宸,我們吃完飯去醫院吧?!?/br>宸宸拿著紙條沒立即點頭。小溪疑惑地看向他,他以為宸宸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復聽覺。宸宸干凈好看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耳處,那里空蕩蕩,觸手只有起伏的疤痕。在剛失去聽力的時候,他也絕望過,和別人一樣,以為自己這輩子完了。他12歲開始拿國際音樂大獎,16歲進入世界最頂級的音樂學院,23歲登上稷下音樂廳獨奏表演,在鋼琴之路上走得順遂而燦爛。在23歲時,猝不及防命運拐了個彎,爸爸被那個人誘導走入賭場,欠下高額賭債,他跨界進入娛樂圈賺錢,粉絲們難以接受,激進的粉絲在有心人幫助下,奪走了他的聽力。噩夢從那時開啟。他曾想,如果他還有聽力,導師前輩們不會放棄他,世界頂級音樂殿堂和皇室們依然邀請他,他也不至于淪落成一個禁臠,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三年。那個黑暗的地下室是他人生的噩夢,即便那些人被他毀了,也成了他難以抹掉的心里陰影。耳朵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實際上又空無一物,誰也不會理解,關在地下室中,看到的皆是陰暗,連自己的嘆息和哭聲都聽不到的絕望。有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他聽到自己在哭,這對他來說,不是傷心之事,反而是一件驚喜得不敢醒來的事。他就是如此悲哀而絕望地度過了那三年。每一刻都在想,如果他沒失去聽覺就好了。現在終于有機會恢復聽覺,他卻沒那么急不可待。其他人都走了,宸宸看向一直等待他回答的人。他眼睛澄澈干凈,彎起來眼睛時,小草破土,百花綻放,天地自由溫柔。他身后是無邊黃昏,世界上色彩紛紛揚揚,都是飛揚在他身后的音符。他的出現,讓自己懂得,在無聲的世界里,更能挖掘被世界深深埋下的音樂根骨,清澈的靈魂。“宸宸,我們去醫院吧?!?/br>宸宸握著紙條,許久回復,“我想再彈一會兒鋼琴再去?!?/br>想在無聲地世界里多留下一會兒,留下些東西。“好呀?!毙∠c點頭。“我先去做飯,不如明天早上我們再去?”宸宸點點頭。“啾啾,啾啾你過來?!毙∠獙σ恢敝惫垂炊⒅泥编闭姓惺?,啾啾晃動著小小的身體,從圍欄中擠出,飛奔向小溪。小溪捧起啾啾,放在宸宸的手中。“讓啾啾陪宸宸吧?!?/br>嫩黃色柔軟的小雞崽站在一雙修長好看的手中,滴溜溜的小眼睛,呆呆地看著他。宸宸心里跟著一軟,彎起眼睛,腦海里響起柔軟又明亮的聲音。小溪放心地去做飯了。今天是個好日子,他和明明一起做了一桌子的菜,小溪還第一次嘗試烤了小餅干和流心蛋撻。餐桌搬到外面草地上,放上一束鮮花,他專門給宸宸留了一個一邊沒人的座位,宸宸第一次出來和他們一起吃飯。飯菜香和花香,傍晚的夏涼風和夕陽紅,小鎮里每一處都透著安寧和美麗。幾個小人圍在桌子上瞇著眼睛吃飯,最為溫馨。晚上,宸宸一直在琴房里彈琴,他聽不到自己的琴聲,依然安靜地沉入其中,月光柔柔地灑在他身上,比莊溪在影視劇里看到的畫面還要美。莊溪靜靜地聽著,啾啾坐在他的鞋上,他吹著風,聽著舒緩的琴聲,仿佛置身于桃源夢境之中,舒服地瞇起眼睛。于此同時,莊溪所在地不遠的另一座別墅里,楊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著的風塵仆仆的人奇怪地問:“你怎么又來了?不是忙到沒時間睡覺嗎?”季清遠解開軍裝外套上的紐扣,不在意地說:“你不是整天喊著讓我回來嗎?”外套放到站在一邊等待的傭人手中,他沒跟這位每天喊著讓他回家的老人多說幾句話,去給他留的房間洗漱后,站在衣柜面前認真思索。向來果決的人,手指在一排衣服上劃過,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皺著眉猶豫,最后選了一身灰色的運動服。換好衣服后,他打開窗戶,利落地從窗口跳到院外,在小區主干道上落地,看似漫無目地在散步。莊溪坐在宸宸的琴房里聽了一會兒,放心地退出游戲。宸宸現在心態平穩,也愿意跟人接觸,等明天治好耳朵,一定會變得更好。摘下全息頭盔,在沙發上伸個懶腰,莊溪起身去拉窗簾,準備洗洗睡覺。在即將拉上窗簾的時候,手指忽然頓住,莊溪眨眨眼,臉貼在窗戶上向下看。院外,夜晚,小區的路燈,像小燈籠一樣一個個亮著,在大樹的遮掩下明明滅滅,一個穿著灰色運動服欣長瘦削的人,正從不遠處悠閑走來,馬上要經過他家的門口。莊溪眼睛一下閃亮,飛快地跑去臥室換上一身運動服,穿上一雙運動鞋,跑下樓。他盡力壓下自己的開心和興奮,在一邊向外走,一邊提前在光腦上斟酌輸入等下要說的話,“您好,好巧,我正要去夜跑?!?/br>莊溪摸摸自己有點發燙的臉,這樣撒謊,他還是第一次,好像故意搭訕一樣。來不及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