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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都獨特,好像每一處都是一個瑰寶,藏著一個歷史故事。只是莫名有種冷颼颼的感覺,兩人一起看向他們前面的桌子。桌子上,小人拿著一把胡蘿卜劍,冷漠地看向他們,好像他們侵入了什么禁地,而它要用那把劍戳死他們。梁森:“……”貝?。骸啊?/br>“禮禮穿褲子和上衣也非常漂亮,就是,就是有點瘦和冷……”瘦?莊溪看向小人的上半身,寬松T恤幾乎沒什么弧度地垂下來,他沉默了。把他們帶到書房,書房是莊溪長待的地方,他把原來的主臥改成書房,放了兩張書桌,兩個書架和一套小沙發,空間還很大,三個同學在書房更適合。兩人圍觀了屬于學神的書房,視線在書架上的擺件多停留了一會兒,梁森:“溪溪,是誰送給你的啊,你可別被騙了?!?/br>莊溪搖搖頭,對他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而貝印拿出自己的試卷,笑嘻嘻地遞給莊溪,“機會難得,請大神指教?!?/br>莊溪把懷里的小人放大書桌上,笑眼彎彎地接過試卷,如果是其他的事,莊溪或許不知道該怎么辦,試卷的話,是莊溪的專長,他一點也不擔心,也不會覺得局促。貝印和莊溪一起坐在書桌前看試卷,莊溪一邊看一邊用筆給他演算,偶爾打字給他細致地講,一道錯題他能講出好幾道,還要把背后薄弱的知識點揪出來,好好加強。暖黃色的燈光下,兩個少年臉上帶著滿足,眼里都冒著光,偶爾傳來,“對對對!”、“原來是這樣!”,“??!這個方法好簡單!”梁森坐在一邊,臉上有些恍惚,溪溪他,怎么這么開心?以前的莊溪,總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邊,臉上沒什么表情,人也心如止水般,沒有什么情緒,如果有,也是低落的。他越來越來開心了,從身體深處發著光,燈光下的笑顏能讓人看恍惚。梁森忽然一個激靈,桌子上的小人盯著他,明明是那么可愛的小人,怎么那么愛嚇人?貝印確實很開心,恍然大悟的感覺接二連三撞擊著他,只是,偶爾也很緊張。比如當他靠近莊溪一點點時,就有個小人會舉起一把劍,直勾勾地看向他。貝印把試卷裝進書包中,嘟囔道:“總覺得禮禮有點不一樣了?!?/br>那個提著小裙子轉圈圈,把小人們迷得暈乎乎的禮禮呢?太嚴肅太冷冰冰了吧。莊溪只是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小人的頭,小人一開始沒倒,過了一會兒,才表演痕跡有點重地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向莊溪。貝?。骸啊?/br>做完試卷,三個人一起喝了杯茶,稍微聊了幾句,看看時間到九點后,兩個人起身告辭。莊溪抱著小人起身把他們送到門外,貝印本來很熱情地要拍拍莊溪的肩膀,看到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小人,手僵在在半空,“那個,學長快點回去吧?!?/br>莊溪點點頭,看到他們進電梯后,才關上門。梁森和貝印一起出了門,電梯里一直沉默的梁森忽然問貝?。骸澳阌惺裁淳有??”貝印臉上的笑僵了僵,“你是什么意思?”梁森說:“你不是和彥華走得最近的朋友嗎?他有什么事最先想到的是你,現在來溪溪身邊做什么?”貝印反問:“你不是莊溪學長唯一的朋友嗎?你跟在彥華身后做什么?”“那不同!”梁森說:“溪溪他是啞巴,你真的愿意跟他做朋友嗎?他已經很可憐了,你不要傷害他?!?/br>貝印笑了,“啞巴又怎么樣?啞巴就沒有交朋友的權利了嗎?”“還是說,你心里本來覺得啞巴交不到朋友,你跟莊溪學長做朋友,他應該感恩,不管你跟誰做朋友,他就該一直等你,只有你一個朋友是嗎?”“我沒有!”梁森激烈地反對,“你別胡說,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貝印看著他漲紅的臉,不再繼續揪著這個問題,“我很喜歡跟莊溪學長做朋友,可能我和別人不同,不能開口說話,對我來說不是缺陷,我喜歡安靜的朋友?!?/br>“安靜的聽你說話,還會對你笑,不會吵架,還那么厲害?!?/br>聯森愣了一下,貝印已走向另一條出小區的路,背對著他對他揮揮手。愿意,喜歡?梁森看著他的背影,再抬頭看看樓上,煩躁地抓抓頭。莊溪不知道他唯二的兩個朋友在樓下說了什么,他把小人放下,去收拾書房,然后今天就可以滿足地入睡了。把書房收拾好,去浴室簡單洗好后,莊溪想到剛才吃飯吃得匆匆,碗碟都堆在廚房還沒收拾,從浴室走到廚房門口,莊溪腳步停住,眼睛下彎。廚房洗漱池旁,有個小人正站在一個盤子旁,彎著腰,撅著屁股,按住盤子上的毛巾,認真地擦盤子。小人和盤子差不多大,胳膊短,彎著腰擦盤子時,還要在盤子外走一圈,才能把盤子每個角落都擦一遍。看著有模有樣的,做家務比遠遠熟練。莊溪靠在門前,笑眼彎彎地看著小人給他擦盤子,洗碗。魔尊大人為什么這么熟悉呢,因為他做過啊。小時候,在他離開那個村子時,曾被一個老人帶回家,他以為終于有人不嫌棄他,或許有一點點喜歡他了,不用再一個人孤零零地躲在那個山洞里。他多開心啊,他在那個小磚瓦房里承包了所有能干的活,不讓老人動一下。別說是洗碗,喂豬下地都是小小的他在做,他還為老人洗腳。后來知道老人只是想在自己死時殺了他后,才會那樣崩潰。莊溪看著小人,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他今天很開心,也很震驚。收到的這些禮物,讓他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很荒謬離奇,一般人難以接受,可他回顧玩游戲以來的每一幕,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他的小人,不止是紙片人。他的游戲,也可能不只是。如果不是普通的紙片人,那么,那么背景可能也不是虛構的,他的小鎮里住進的是一群小可憐。他們還活著嗎?如果活著在現實里,是和他一樣,作為“殘障人士”,沉默且被嫌棄地活著嗎?如果死了。是經歷那些折磨后,無望地死掉的嗎?死后靈魂來到他的小鎮里,住進一個個小人身體里。莊溪走進廚房,撿起正洗手的小人,放在嘴邊親了一口。小人僵住了。莊溪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出來,“澤澤,這里是你的家?!?/br>老人沒給他的那句話,門派沒給他的承諾,莊溪“說”給他聽,“小鎮是你的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