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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向他。小溪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不是因為我膽小,很多人都不敢看?!?/br>【遠遠:“應該就是膽小吧?!薄?/br>【遠遠:“還是不要揭穿他了?!薄?/br>小溪:“他的手也非常好看,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好看,就是那種看到就會呆住,會幻想這只手一切的那種好看?!?/br>【遠遠心情值-3?!?/br>【遠遠:“全宇宙最想舔的手就在你面前,你在說什么?”】這還能減心情值?莊溪連忙閉嘴,不再說了。正好這時止疼草和愈合草長出來了。目前莊溪一共種過三種草藥,止血草是圓圓的綠葉,止疼草是橢圓形,愈合草是長長鋸齒形,深深淺淺的綠,看一眼就心生歡喜。只有幾顆很好收割,小溪很快抱著一堆草回到房間。“止疼草是甜甜的直接吃,愈合草是苦的,但它可以吃,嫌苦的話也可以做成藥膏?!?/br>遠遠對小溪伸出手,小溪把草藥都放到床邊的桌子上。遠遠什么也沒說,拿著草直接朝嘴里塞,像小羊羔一樣,面不改色吃掉每種草的一半。莊溪緊直直地看著他,想知道愈合草說明中的見效快是有多快。【你牽住了遠遠的手?!?/br>遠遠手上的細小傷口已經消失,大的傷口就在他眼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變成那種看起來可以揭下來,干燥的傷疤。莊溪眼里滿是笑意,不愧是花了這么多金幣的種子,這可以和星際那種昂貴的細胞增生類藥物媲美了。【遠遠心下奇怪?!?/br>【遠遠健康值+10?!?/br>【遠遠心情值+2?!?/br>身上很多傷好了,自然心情會好,莊溪也一樣,只是沒想到心情值和健康值只加了這么一點。從外面看,遠遠身上已經沒那么可怕了,和最初血淋淋的模樣比,已經好太多。止血草葉子消失后,他身上看起來沒什么血跡,只有看著依然可怖的傷疤。這樣,他的健康值總共也只有17,那么,除了腿,他身上肯定還有看不到的傷。小溪問:“還很疼嗎?”遠遠搖搖頭。莊溪看看窗外,他放學之后才開始玩這個游戲,游戲時間和現實同步,現在外面夕陽即將落山。小溪轉過身,將背面向遠遠,“我背你出去看看吧?!?/br>莊溪還記得他之前說的話,也記得遠遠的期待。【遠遠目露懷疑?!?/br>【遠遠:“他真的要背我,不會被壓趴下嗎?”】莊溪笑笑,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行不行,他不再跟遠遠多說,直接打開互動頁面,點【背】。遠遠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已經在小溪的背上了。【你背起了遠遠,背上是傳來沉甸甸的感覺,但你體力充足,遠遠的重量可以承受?!?/br>【遠遠被你背起來,心里很震驚?!?/br>【遠遠:“他看起小小的,沒想到力氣這么大?!薄?/br>小溪背著遠遠推開門,走到門外面,正對著他們的田地,“遠遠,這就是我們的田地,我們目前要靠它來養活?!?/br>“草莓、藍莓,還有止血草、止疼草等都是在這里種的,以后我還會種更多的東西養你,你不要著急,也不用擔心,我把你撿回家,就不會拋棄你,不能趕你走?!?/br>“當然,等你好了,是要給我種地干活的,不是白白養你?!?/br>“你看我房子旁邊就是你的房子,快要建好了,以后我們房靠房,你就在這里慢悠悠地養傷?!?/br>【遠遠摟住了你的脖子?!?/br>看過了田地,小溪背著他繼續朝前走,“其他地方,我也不是很熟悉,我們一起去看看?!?/br>夕陽西下,小溪背著遠遠,沉穩地朝前走,邊走邊不斷跟他說話。柔和的夕陽落在他的臉上,給他渡上了一層暖黃色,整個人暖暖的,遠遠側頭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嘴巴,說出他從未聽過動聽的話。“你不要著急,我會努力攢錢,以后這里會有一個醫院,總會治好你的腿,在這之前,你不能走路,我代替你的腿,背你去你想去的地方?!?/br>“就像現在這樣?!?/br>遠遠怔怔地看著他,眼光灼灼。很多事他記不太清,他只知道他處在一個極其危險的位置,有人忌憚他,有人恨他,他站得越高,想把他拉入地獄的人越多。他腦海里有萬人臣服的畫面,有全網吹捧尖叫的畫面,也有被關在小屋里,破聲大罵的場景。不知道他是備受歡迎,還是被人厭棄,只知道他時刻緊繃著,好像隨時會被拉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終于,他還是被扔進地獄了。他記得被蟲族咬掉腿尖銳的痛,也記得身上瘋狂的,怎么都撲不掉的火是怎么樣灼蝕他的皮膚,他記得他奄奄一息,即將死去。更清楚地記得,臨死之際,他被喂到嘴里,甘甜清涼得靈魂發顫的果汁,流入他體內,流入血管,潤澤了焦涸的血管,血液重新流動了起來,緩緩地,匯于荒蕪的心臟。他以為這種如荒漠長出嫩綠的感覺,只可能是幻覺,回光返照的美好。等他再醒來,看到眼前陌生的一切,綠油油的草,溫馨的木房子,嘰嘰喳喳的鳥叫,生機盎然,美好安寧。他以為來到天堂,直到身體被陌生的力量提起。被蟲族咬斷腿,從蟲族嘴里扔到火海的畫面從腦海跳出來,他瘋狂地掙扎,不想再一次經歷噩夢。沒想到,他被放了下來。綠色的葉子柔軟地將他包裹住,好像包裹住他不斷流逝的生命,血一滴滴流,永不止息,枯竭至死的恐懼裹在身體之外。還有深深植于血脈、靈魂的果香氣。他看著眼前紅彤彤,耀眼灼目的水果,放棄了掙扎。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大概都明白,自己是被救了,從他昏迷之前。他滿是臟污,身心枯竭,可他被溫柔地放入干凈柔軟的床上。血污弄臟了棉被,身上的傷口被比繃帶柔軟安神的葉子妥帖包裹住,懷里抱著救命的水果。那一刻,他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他知道,那是他一生從未有過的安心。他最灰暗的時候沒有,最輝煌的時候也沒有。第二天,他見到了那個人,一開始他不愿也不敢睜開眼睛,他最狼狽的時候,要見一個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不敢看,等他走了又迫切地想見。他不顧一身傷,趴在窗戶上,做以前完全不會做的事,偷窺。那個人好像看到了,他從一堆小太陽一樣的花中冒出來,卻比形若金盤的花朵更像小太陽。那個人跑到他床邊,他遲遲睜開眼。原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