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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微微蜷縮, 眸中漾著淺淺的羞赧,她下定決心,從明天起,她要努力適應,克服雙腳的不舒服,下地走路,不能再麻煩陸潛了。 從蘆葦叢到念一海的距離并不遠,可回來的時候,陸潛卻覺得路程拉長了許多。 他盡力忽視懷中女子柔軟的觸感,把浮現的一些念頭壓在心底,心無旁騖的把小人魚放回海里。 重新觸碰著海水,熟悉的感覺涌遍全身,棠梨心頭那股因陡然長出雙腿而產生的不適應散了許多。 她笑靨盈盈,“陸潛,今天晚上我很高興,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br> “好?!标憹撟⒁曋?,水里的棠梨,腰肢纖柔,冰肌玉骨,淡金色的鮫綃裙被清澈的海水打濕,依稀可以看見裙下少女那修長的雙腿。 不知是夜色太深,還是面前的少女太過動人,陸潛眸色晦暗了幾分,低聲道:“棠姑娘,明天見?!?/br> “明天見?!碧睦嫘χ鴶[擺手,朝海底游去。 水面泛起的漣漪漸漸不見,念一?;謴推届o。 棠梨的身影消失,望著空曠的海面,陸潛卻沒急著回去。 這時,周翼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好奇的打量了下,“殿下,您在這里看什么呢?海面沒有東西??!” “沒什么?!标憹摰暤?,他轉過身,朝前走去,“夜深了,回去休息吧?!?/br> “哦?!敝芤肀緛硎菨M頭大汗,可來到海面,潮濕的水汽隨著海風鉆進他的衣裳里,他不由得搓了搓胳膊,把挽著的袖子放下來。 殿下吩咐他多捉些螢火蟲,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幾百只,今天晚上去到蘆葦叢的對面,把螢火蟲放了出來。 很明顯,圓月高懸,風清氣朗,流螢漫天,如此意境和美景,自家殿下肯定是為了討好自個的意中人。 周翼在蘆葦叢的另一邊,看見陸潛抱著一個女子過來。好不容易把全部的螢火蟲放出來,隔著蘆葦叢,他眼睛咪了又咪,想要看清楚陸潛懷里的姑娘長什么樣子。 然夜晚的光線黯淡,加之蘆葦叢綿延數里,密密麻麻的蘆葦隨著風搖晃,他與陸潛和棠梨隔著相當遠的距離,他看不清楚棠梨的模樣。 自家殿下又是讓他去府城買女兒家的錦裙,又是讓他抓流螢,這些驚喜肯定是給那個女子準備的,看來殿下對那個女子很是上心??! 殿下再有兩年就要弱冠,身邊沒有一個通房妾室,周翼也沒有見過陸潛對哪位貴女有過意思,如今,殿下有了喜歡的姑娘,周翼是又高興,又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 “殿下,您有了喜歡的姑娘,不能藏著掩著啊,念在卑職捉了這么多螢火蟲的份兒上,您就告訴卑職您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吧?!?/br> 陸潛眉峰微微揚起,“想知道?” 周翼忙不迭點頭,“當然想!殿下,您喜歡的是不是刺桐鎮上的姑娘?” 陸潛掃他一眼,并沒回答,“沒有的事,打聽那么多做什么!” 望著陸潛大步離去的背影,周翼茫然撓了撓腦袋,殿下方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說他沒有喜歡的姑娘,還是說那個女子不是刺桐鎮上的人家? —————— 少女身上的鮫綃裙流光溢彩,如明珠閃耀,層層疊疊的裙擺繡著瓣瓣花紋。 少女雪頸白皙如玉,小巧的鎖骨精致,順著往下看去,身上鮫綃裙薄如蟬翼,不難看出其婀娜的身姿,該瘦的地方瘦,不該瘦的地方,如蜜桃般誘人。 流螢紛飛,她坐在干凈的大石板上,宛若無暇的精靈落入人間,月色和流螢,遠遠不如她動人。 少女有些委屈,白嫩嫩的一雙腳動了一下,她好看的眸子泛著一層水霧,濕漉漉的,又嬌又軟的揪著陸潛的衣袖,“陸潛,我的魚尾巴碰到了石板,好疼啊,你給我揉一揉呀?!?/br> 陸潛看過去,哪有什么魚尾巴,少女的一雙腳玲瓏白皙,小小的,還沒有他的手掌長,腳趾也是珠圓玉潤。 眼看陸潛沒有動作,少女鼓了鼓唇,又糯糯出了聲,叫著他的名字,“陸潛!” 陸潛喉結滾動,帶著薄繭的手掌,緩緩碰上少女纖細的腳踝,聽著少女的話,輕輕揉了揉,而后把玩著少女的玉足,緩緩往上,再往上。 嘰喳的鳥鳴鉆進軒窗,陸潛猛然睜開墨眸,面上并無剛剛醒來的惺忪之意,他著一身白色中衣,從榻上直起身子。 想起夢中的情形,陸潛漆色的瞳孔中,是滿滿的懊悔和訝異。 他竟然做了那樣的一個夢,夢里的少女是棠梨。 棠梨是他的救命恩人,與棠梨相處的這段時日,小人魚溫柔善良,大度和善,做事時專注認真,嬌憨可愛,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很是令人愉悅。 他從未對棠梨有男女之情,也并非貪圖她的美貌,可在夢中,他竟然對棠梨抱著那樣不可見人的心思。 陸潛揉了下眉心,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給他的震撼太大,棠梨在他面前展露了絕然不同的一面,才讓他有了難以啟齒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忘掉夢中的情形,直接去到凈室。 周翼正在打掃院子,聽見凈室嘩啦啦的水聲,他走過去,敲了下門,“殿下,您醒了?凈室里沒有熱水,您要是沐浴的話,卑職提幾桶熱水進去?!?/br> “不用?!?nbsp;陸潛只說了這一句話,傳出來的聲音,比以往要低啞許多。 周翼抱著掃帚,自家殿下有點奇怪,不對,是很奇怪。 平常殿下早起打一套拳或是練幾招劍法,才會去沐浴,可今天早上,殿下沒有打拳,也沒有練劍,便直接去了凈室。 殿下昨天晚上是洗過澡的,一晚上而已,又不臟,又沒有出多少汗,干嘛一大早又要沐浴。 他快速把院里的地掃了一遍,去灶房找到周來。 “爹,殿下可太奇怪了,一大早就去凈房了,還用涼水洗的澡,幸虧現在是夏天,不然殿下的身子肯定要生出毛病?!?/br> 周來正攪著鍋里的白米粥,聽到這話,他動作一頓,臉上露出一個神秘莫測又飽含欣慰的笑。 他一巴掌拍著周翼的腦門,“殿下才沒問題,有毛病的是你這個臭小子?!?/br> 周翼委屈地摸了摸腦袋,“爹,你為什么又打我,我哪句話說錯了?” 周來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干兒子比陸潛要大上一兩歲,可到現在還不開竅,遇到姑娘家,臉不紅心不跳,像個只知玩鬧練武的潑猴兒。 周來不方便說的太明白,他含糊道:“等你以后娶妻生子就知道了?!?/br> 他攪動著鍋里的白粥,心里想著,殿下這是開竅了呀! 王孫子弟十二三歲就有通房伺候了,講究的書香世家的子弟,最遲十五六歲也有通房了。 即便是頗有賢名的大皇子陸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