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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笑,只是就那樣笑了,仿佛只有他笑了,伊麗莎白才能真的放心的離開。她一直、一直的在看著他們,她當然是希望在得知她的死訊后會有人為她悲傷的,但是、但是,悲傷也請不要悲傷太長時間,那不是她為了保護這個家族二犧牲自己的本意。她希望他們快樂。笑聲是能夠傳染的,當奧古斯特突然笑了之后,沒幾秒,所有人都笑了。伴隨著笑聲,好像有什么郁結在心中的東西也隨著那聲音被一并散出了體外,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仿佛連外面的天氣都變得格外明朗了起來。他們以眼淚、以沉默接回了伊麗莎白,最終卻決定一起用笑聲送她前往天堂,在比白云更遙遠的地方,有天使在高歌,有精靈在波動豎琴的琴弦,有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一切。她不是離開了,而是去享受另外更加美好的人生了。無神論者的奧古斯特始終是個無神論者,只是在無神論的外圍的某個地方,他愿意為了伊麗莎白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么一個地方,會給所有值得尊敬的生命以死后的安詳。第132章重回倫敦,物是人非。奧古斯特對此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好像怪怪的。打死他他都不會信這僅僅只是因為大家對他的稱呼從“閣下”變成了“陛下”。但是當奧古斯特試圖找人詢問時,卻又總是得不到什么正常的答案。連安妮夫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奧古斯特,她只能利用大聊特聊她兒子來轉移奧古斯特的注意力。不出三句,奧古斯特準會找借口跑的連影子都見不到。沒辦法,這是奧古斯特的新經驗:身邊有個朋友結婚了并不可怕,但是當她有了孩子之后,那就嚇人了。因為不管她曾經多么“鄙視”那些曬娃狂魔,輪到她自己身上,她還是會不出三秒就轉換陣營,加入這個“我家寶寶天下第一棒”的賣安利大軍。奧古斯特甚至懷疑過,約翰當初能那么火速的答應陪利奧十世(喬樞機成功當上了教皇)去羅馬,就是約翰想躲避在倫敦已經攢了一肚子育兒經的摯友沃爾特。安妮和沃爾特這對夫妻畫風最近真的很迷,張口寶寶,閉嘴甜心。講真,以前奧古斯特被黑太子這么常常掛在嘴邊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小小的不矜持的,恨不能告訴全世界,恩,我爸就是這么愛我,羨慕吧?嫉妒吧?這是我爸,誰都不給!如今嘛,當他站在第三方重新審視這些傻爹傻媽的時候,他只想說……愛他就請不要提起他,你們這樣只會給你們的孩子招黑啊。八分的寶寶,你們吹成十分,別人逆反心理發作,就會堅持覺得你家寶寶只有四分了,真的。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的奧古斯特,自認為和如今這個版本的安妮是不太兼容的,所以他只能遁走。至于大家為什么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恩,總會有渠道知道的。這個渠道還有個名字——拉斐爾.莫蒂默。拉斐爾知道嗎?他當然知道。事實上,他此時就正在和導致奧古斯特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的“罪魁禍首”詳談。專門為國王開辟出來的空曠辦公室里,國王做在實木桌子那頭,拉斐爾疊腿坐在一側的奶白色沙發上,兩人相顧無言,根本達不到“詳談”這個詞所能表達的意思。“我看到了?!崩碃栭_口道。“所以?”理查三世挑眉,他現在越來越有國王該有的上位者樣子了,冷酷無情,獨斷專行,仿佛心有成竹到無所畏懼。一舉一動間都帶著點唯我獨尊的意思,至少氣勢十足。在奧古斯特還沒回到倫敦的那段日子里,理查三世真的是搞了不少事情的,不只是燒死了宗教裁判所的核心成員和致力于把宗教裁判所從英格蘭連根拔起那么簡單。國王還利用倫敦大火再一次打壓起了曾經因為宗教裁判所而在國內有死灰復燃現象的天主教,無形中就重新提高了新教的地位,鞏固了國教的威嚴。然后,國王順利“秘密”的結婚了,所有貴族都已經知道了國王有個知名不見的初戀,而初戀已經懷了國王的孩子。最后,國王火速通過了新的,把奧古斯特列為了第一繼承人。“奧爾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崩碃柌患膊恍斓?。奧古斯特大概也算是歷史上的獨一份了,全世界都知道他被列為了他堂弟之后的順位第一繼承人,只有他本人不知道。“他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崩聿槿揽傆X得他堂哥無所不能,哪怕只給一丁點的線索,對方也能推導出全部的真相,他冒不起那個險,所以暫時只能盡可能的先瞞著奧古斯特,等事成定局再說。拉斐爾的話卻還沒說完:“而大家都在疑惑,為什么你已經要有合法的繼承人了,卻反而火急火燎的先確立了奧爾的繼承順位。陰謀論者覺得你這是想要加強英法的聯系,成立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及法蘭西聯合王國;腦子不夠用的人覺得是奧爾威脅了你;還有一群神經病則覺得這證明了你和奧爾才是真愛……而區區不才在下,也有個不成熟的小猜想,不知道您是否能撥冗一聽?!?/br>理查三世還是太年輕,哪怕他已經有了覺悟,變得比以往更加像個國王,但他還是玩不過本質上早已經黑化到了超神的拉斐爾。“我不知道你要說什么,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我……“拉斐爾卻唰的一下起身,幾步走到國王的辦公桌前,冷硬的馬靴哪怕走在柔軟的地毯上也還是有那么一股遮掩不住的強勢之感。拉斐爾的雙手砰地一聲壓在了光可鑒人的桌面之上,身子前傾,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座位上的國王,那種由身高差帶來的壓迫撲面而來。“我還沒有說我的猜想呢,您著急什么?”拉斐爾笑的危險級了。小國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但他的身后就是椅背,退無可退。他忌憚的看著拉斐爾,心中止不住的想要罵自己,他以前到底是有多心大,才會覺得這個笑瞇瞇的叔父人很好。拉斐爾帶著白手套的手敲打著桌面,平鋪直敘道,“我從別處不巧還知道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說的是宗教裁判所曾想過要利用桃色計劃來控制您、控制英格蘭,而您身邊確實有過一個十分得寵但如今突然發瘋被圈在漢普頓宮客房里的情人,有仆從說她懷孕了,還有仆從說她沒懷孕,只是騙了您,您覺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