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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真的動起手來。但是很快的,他們就不需要為此事再爭執了,因為貞德已經像是切瓜砍菜一般輕松的解了奧爾良之圍。奧古斯特的腦海里忍不住的就回想起了他從中學美術課本上看到的那副世界名畫,貞德穿著騎士輕甲,一手持劍,一手高舉繡著“耶穌瑪利亞”金線字樣的旗幟,開啟了對在奧爾良的英軍的總攻。就像是當日的黑太子一樣,女扮男裝的貞德也締造了幾乎不可能的以少勝多的勝利,仿佛一段活著的傳奇。——不可戰勝的黑太子的神話終究還是破滅了。破滅在了一個年齡還不滿十八歲的牧羊女手上。這除了這是上帝的旨意以外,還有什么是可以解釋這一切的呢?這個消息如星星之火,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法蘭西的大街小巷。奧古斯特怎么都沒有想到,他的父親會兵敗的這么快,據說那邊已經潰不成軍,只能節節敗退。幾乎每隔一會兒,徹夜失眠的奧古斯特就能聽到哪里哪里的要塞失守,被貞德攻克的消息。“冷靜,我們還占據著極大的優勢?!崩碃栐谶@種時候依舊能笑的出來,看上去還是那么氣淡神閑,優雅從容,極大的安撫了行進隊伍的浮躁與不安。他是個天生的政治家,哪怕處在劣勢他大概也能表現的勝券在握,更不用說如今確確實實是他們還在占據優勢,奧爾良的勝利從大局上看并不能改變什么。“但重要的是士氣!”本來已經被打的快要沒有脾氣,覺得自己肯定贏不了的法蘭西因為這樣的勝利被再一次的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士氣。“對啊,激勵他們自己的士氣,打擊咱們的士氣。他們已經完成了一半,你想幫助他們實現另外一半嗎?”拉斐爾表示,奧古斯特口中歷史上的英格蘭之所以會在大好形勢下只因為一場失敗就滿盤皆輸,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已經贏習慣了,只能打順風球。他需要做的就是讓英軍意識到,不要說輸了一場,哪怕輸十場,他們都占據著優勢。奧古斯特搖搖頭,他知道拉斐爾說的對,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自己,深陷危險的是他親爹!奧古斯特幾乎不敢想黑太子此時此刻該有多難受,他贏了這么多年,從未輸……“誰說他就沒輸過的?”拉斐爾哭笑不得,“威廉不是神。是人就不可能一直贏,他輸過的戰斗比比皆是,之所以給人一種他戰無不勝的感覺,只是因為在最后的結局里,他總是贏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想想之前對抗了十幾年的英法戰爭,如果威廉總是贏,那十幾年的仗是怎么維持的?還有阿拉貢的事情,各種敗局不勝枚舉。你父親比你以為的強大的多?!?/br>真正強大的,永遠都不是外表的實力,而是一顆永不屈服的心。“他會贏的,他會用他的方式證明給你看,為什么只有他成為了如今歐洲的常勝將軍。比起固執的要去奧爾良去打破威廉有可能有的部署,我們當下最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是做我們能夠做到的事情嗎?”“好比?”“好比去蘭斯登基加冕?!崩碃柨傆斜臼碌脙斔?。奧古斯特最終同意了拉斐爾的建議,卻不是因為他被拉斐爾說服了,而是他想到了“圍魏救趙”這個成語。他不顧拉斐爾阻攔,安排人把他會盡快到達蘭斯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希望能夠鬧的越大越好。一旦夏爾等人的注意力被擊中到奧古斯特身上,黑太子也就有了喘息之機。為此,奧古斯特付出了差點被拉斐爾做死的代價,以及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暗殺不斷。這還是在英軍控制的大區內。“我感覺我們所謂的控制就是個笑話?!边@漏洞都漏的跟篩子似的了。“抱歉?!边@點上拉斐爾也是充滿了自責,縱使他手眼通天,心有七竅,遠距離的遙控指揮法蘭西,肯定會存在很大的問題。“在我心里你已經很厲害了?!眾W古斯特親了親拉斐爾,他們又和好了,就是這么快。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1:歷史上,發瘋的法國國王是在英國國王去世后不到幾個月就去世了,文中改成了兩年。注釋2;貞德贏下奧爾良戰役是真的,以此為轉折點,一路高歌改進,護送王太子前往了蘭斯加冕,最后扭轉勝局。文中肯定會不一樣啦。第116章奧古斯特私下里也曾幻想過他登基加冕的畫面,有隆重又奢華的版本,也有簡樸又嚴肅的版本,更有他藏在心中最瘋狂版本——不顧一切吻了拉斐爾,但是他怎么都沒想到,最后他的加冕儀式會如此倉促又波折不斷。不是這里出了問題,就是那里出了問題。奧古斯特在來蘭斯的路上,拉斐爾就已經吩咐了要開始準備加冕儀式,但是一直等他們到了,又等了五天,儀式依舊沒有準備好。就仿佛冥冥中真的有什么是注定了的,連上帝都在阻攔奧古斯特加冕。而擁有貞德的夏爾前王太子則有如神助,一路勢如破竹,已經快要逼近蘭斯了。奧古斯特的身邊甚至開始有人進言,希望奧古斯特能以安全為主,先撤離蘭斯。奧古斯特要是再看不出來這里面有問題,那他就真是個傻子了。他們對法蘭西的控制不是出了篩子一般的漏洞,而是整個香檳—阿登大區本身就有問題!說好的我方眼里的自己人、敵人嚴重的死對頭呢?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啊。香檳—阿登大區更像是個間諜一樣的存在,明著站奧古斯特,暗地里其實早已經和夏爾暗通曲款,就等著在最后配合演這么一出君權神授的神話故事。想到這一刻的時候,這些天仿佛蒙在奧古斯特眼前的那層薄紗終于被撥了開來。是啊,為什么香檳—阿登大區不能從一開始就有問題呢?!這顯然就是一個對方早已經準備好的伏筆,從黑太子攻入巴黎的時候就埋下了。前王太子當初逃的實在是太過的容易了,奧古斯特一開始以為對方是早有逃跑之意,但是,如果他早有準備,又怎么可能連自己的父母和孩子都顧不上?仔細想想,被“拋棄”的王后根本不見絲毫悲傷。她的丈夫瘋了,不孝子跑了,國家馬上就要易主了,她憑什么能夠如此淡定呢?當然是因為她有所倚仗。也許夏爾是個真.蠢貨,但他的母親肯定不是。這位來自巴伐利亞的公主是個天生的政治家,出身維特爾斯巴赫王朝,祖母是西西里公主,曾祖母是那不勒斯公主,祖傳的女強人血統。從她嫁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