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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對霍華德小姐提出,可以免費、義務的幫忙策劃準新娘的單身派對。結果呢?新娘偏偏要和國王的單身派對撞在同一天打擂臺,一邊告訴朱莉是在明天,一邊自己偷偷辦。明顯是打算日后借此羞辱朱莉。朱莉在想通這一層的時候,有多生氣可想而知,她這輩子都沒被這么對待過!結果,霍華德小姐沒能羞辱到朱莉,倒是先羞辱了自己。去參加霍華德小姐派對的人不算特別多,畢竟有國王珠玉在前,誰會巴結一個還沒有成為王后的人呢?不少家族僅僅派了個無足輕重的次女作為代表。霍華德小姐怒火中燒,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和她之前的情夫在玩游戲的時候過了些火。到這一步已經很要命了,但更要命的是,舊情復燃如星星之火,在第二天早上,也就是理查二世砸了房間的那天,有人看著情夫衣衫不整的從霍華德小姐的房間跳窗而逃。但當時國王派去的使者就站在花園里。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人要作死,那是攔也攔不住?!眴躺窀钢赖母敿毿?,僅僅就是來倫敦的這么一段日子,他已經得到了不少有地位的信徒的信任,想打聽個消息的什么特別容易,“衣衫不整都已經是很體面的形容詞了,據說是一絲不掛?!?/br>情夫自作聰明,一聽說國王派人來看霍華德小姐了,不敢從正門離開,想從陽臺逃跑,反而把將jian情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那開闊的院子,那赤裸的男人,想假裝沒看到都不可能。奧古斯特懂了,怪不得他叔父會氣成這幅樣子。“不,你不懂?!敝炖驌u搖頭,一口飲盡杯中之物,然后又給了倒一杯,“到此為止,國王陛下其實還不至于生氣到沖動過頭。畢竟他們還沒結婚,哪怕結了婚,各玩各的貴族夫妻也多了去了。身為國王的他肯定會生氣,卻不至于氣到不顧形象?!?/br>真正讓理查二世無法容忍的是,霍華德見被發現之后,索性就大大方方方的承認了。還……“還在所有人面前揚言,她寧可當迪勒姆夫人,也不愿意當王后?!?/br>迪勒姆便是霍華德小姐的情夫,也是拉斐爾曾對奧古斯特說過的霍華德小姐有過的一段短暫的婚史里的另外一個主角。霍華德小姐曾和迪勒姆以夫妻相稱,并立下了等迪勒姆從愛爾蘭回來就結婚的誓言。后來卻被諾??斯舴蛉?,也就是霍華德小姐的外祖母棒打鴛鴦。但是從保守的教會角度來看,兩人已經是實質上的夫妻關系了,是有效的婚姻。奧古斯特不知道瑪麗小姐在這件事里出力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如今這么難堪的局面至少有一半是瑪麗小姐所不能想到的。好比迪勒姆情夫的那一個信仰之躍。也好比霍華德小姐任性的神來之筆。明顯大家都能感覺到她在說氣話,可她的話已經說出口了,就沒辦法再收回。她到底愛著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國王的腦袋頂上不能綠油油的一片。哪怕國王自己出軌成性,并且熱愛殺妻。婚禮是肯定辦不成了。不僅如此,理查二世還想殺了霍華德小姐。事實上,霍華德小姐如今已經被控制了起來。無論保守派如今進宮如何求情,都于事無補,新教再一次又有了抖起來的跡象。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站了出來。瑪麗小姐。她不是要求盡快處死霍華德小姐,而是請求放了她。奧古斯特不在現場,但僅僅聽別人講,就已經脊背一片冰涼。瑪麗小姐當著國王面,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霍華德小姐做了什么要被置于死地呢?如果說出軌是罪,那出軌無數次的您是不是應該先被送上斷頭臺?!”沒人能想到瑪麗小姐那一刻是被什么沖昏了頭腦,才能說下這么一席話,去救一個她本來十分討厭的人。但大家知道國王很生氣,后果很嚴重。已經成功把倫敦塔住成單間的前前任國王,威廉二世,在那一天終于迎來了他人生的新室友,對方同時也是他的孫女。奧古斯特的腦子轟的一下子就炸開了。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奧古斯特已經站在了懷特霍爾宮的客廳里,正在被拉斐爾攔下。拉斐爾這次是真的著急了,哪怕身邊有無數大臣圍觀,他也不在乎,他一定要攔下沖動的奧古斯特。“你冷靜?!?/br>“我冷靜不了?!?/br>“你進去也于事無補?!?/br>“不去嘗試,誰也不能肯定結果?!?/br>“那你想過自己嗎?”“你在自己的教母出事的時候,還能考慮到自己?”“求你……”“不,該我求你?!?/br>“別逼我動粗,奧爾,你知道的,我不想傷害你?!?/br>“在心上劃一刀,就不算傷害了嗎?”兩人針鋒相對,步步緊逼,誰也不肯相讓。奧古斯特孩子似的外表,第一次展露出了與他這個年紀所完全不符的氣勢。佛擋殺佛,魔擋殺魔,今天,他一定要見到國王!最后,也只能是拉斐爾讓了那一步。因為拉斐爾其實也很清楚,他是攔不住奧古斯特的,作為公爵,作為國王的侄子,作為王儲的堂兄,奧古斯特要是真的想闖懷特霍爾宮,根本不需要拉斐爾的同意。奧古斯特在走過拉斐爾身邊時,他說:“抱歉,請原諒我的任性,不原諒也沒關系,但有些事我必須去做?!?/br>哪怕沒有效果,奧古斯特也希望瑪麗小姐能夠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奧古斯特氣勢沖沖的闖進了國王的寢室,完全不在乎國王到底同意沒同意他的敲門。他準備了一肚子的咆哮與憤怒,卻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個頹唐的倒在地毯上的叔父。一夜之間,理查二世就仿佛老了整整十歲,打擊太大,甚至有點油盡燈枯的感覺,仿佛有什么精氣神從他的身體里離開了。他不再是不到半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國王,他只是個可憐的中年男人,沒有妻子,沒有孩子,只有一身散不去的酒氣。看到門口的奧古斯特,理查二世也只是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提醒奧古斯特進來記得關門。奧古斯特依言關上了門,隔絕掉了外面大部分的聲音與心懷不軌的窺探。他幾步上前,蹲在國王的身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大概就是奧古斯特如今的情況。反倒是理查二世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