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恩?!?/br>“何原?!?/br>“恩?!?/br>“何原!”在父親收拾擺放行李的時候何文泉上癮似地喊個不停。最終何原無可奈何,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窗邊從后面把他摟在懷里,低頭俯在他耳邊,也深情地呼喚他:“文泉?!?/br>何文泉在父親的懷里轉過身來,扒著他的肩膀,牽起腳尖,閉上雙眼揚頭索吻。何原輕吻了他的鼻尖,問:“不著急出去玩嗎?”“不急了?!焙挝娜焓謸狭藫媳亲?。何原便捏著他的下巴,分開他的嘴,拇指在他雙唇間流連徘徊。何文泉等不及了,上前一下吃住了何原的手指,用雙唇含著,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指肚。何原觸電似地收回手。何文泉笑了一下,又閉上雙眼。何原這才真的吻了下來。先是淺淺地啜飲,馬上就激烈地互相交融在一起。何文泉身體馬上升溫,整個人軟得掛在何原身上,還需由他攙扶著。而當何原覺得差不多了要抽身,何文泉便又摟緊他,軟軟的小舌頭頂了上來叫他吃。何原一邊吻他一邊輕拍他的背安撫他,緩緩將吻收尾。何原吻他吻得溫和舒緩,何文泉并沒有任何不適。何原說:“好了,我們出去逛逛吧。你看,那里有租竹筏的,想坐嗎?”何文泉順著父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劃竹筏,忙道:“想劃想劃!我們走吧!”何原給他整理整理了衣服,就帶他去了河邊。何原先下了竹筏,伸手去扶何文泉,沒想到他直接蹦了下來,何原連忙雙手把他接到懷里,抱著放到自己的竹筏上。何原拿竹篙撐了兩下,竹筏便離了岸,搖搖晃晃的,水從竹子的縫隙中漏上來。他摟著何文泉的肩膀問:“站得穩嗎?”何文泉拉著何原衣角,見他竹筏撐得好,也躍躍欲試,問:“我可以試試嗎?何原?!?/br>“當然?!焙卧阎窀萁唤o何文泉,提醒他:“有些沉,拿好?!?/br>何文泉雙手攥住了又粗又沉的竹篙,用力向河底撐了一下,竹筏果真向前移動了幾分。他又學著何原的樣子揚起竹篙想要換到筏子的另一側去撐,無奈脫水的竹篙實在太沉,脫了手,水蛇一樣滑到河里。“??!”何文泉彎腰去夠,被何原拉住了領子,他說:“不礙事?!?/br>果真,不遠處的另一組游客見狀劃向他們,把竹篙給他們挑了回來。何原撿起竹篙,沖那人點點頭,何文泉也熱情地道謝:“大哥哥謝謝您!”撐船的小伙憨厚一笑,又帶著女友撐走了。這下何文泉乖乖地讓何原撐船,何原怕他站不穩,叫他扶著他。何文泉從背后摟著父親的腰,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臉貼著他的背。何原左邊撐兩下,再換到右邊,竹筏嗖嗖地向前滑行,穿過中間最大的橋洞,石橋的陰影撫過兩人??吭诒成?,何文泉能感到何原每一條肌rou的運動,起起伏伏,像一臺暖烘烘的機器。“爸,我好想像您一樣強壯啊?!焙挝娜?。“不是說不喊我‘爸’嗎,忘了?”“沒有,不是,就是爸?!焙挝娜f。“恩?!焙卧张f劃船。河兩岸有樹,有房,有悠閑散步覓食的雞群,都匆匆地從視野中走過。后來何文泉都不去看了,只緊緊抱著父親,閉上眼睛,感受風從耳邊卷過,水氣被日光照得蒸騰上來,環繞在他手腕上,親吻他的臉頰。何原覺得再遠何文泉就該站累了,于是繞了個大圈,原路返回。上岸的時候何原從后面抱著何文泉,岸上租船的人要接手,何文泉躲了一下,還是被那人攥住了手和手腕,拉了一把上了岸。何文泉有些不太高興,手腕上粗糙陌生的觸感揮之不去,他一個勁兒地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被看在眼里的何原抓住了手,拿到嘴邊親了親。何文泉立馬就動彈不得了,紅著臉由父親牽著手走。兩人在河邊的石凳上坐下休息一會兒,又沿河走了走,便上街吃晚飯去了。日頭還早,已經開火的店家很少,何原找了一家看著干凈的,點了幾道菜,邊等邊和何文泉聊運動會的事兒。何文泉說今年學校新增了許多室內運動,是專門為他們這種運動困難戶和力氣小的女生準備的,他報名了投飛鏢,班里好些人報,名額給了他,他一定要為班爭光。小同學講得眉飛色舞,聽得何原也笑了出來。這時服務生端了兩盤菜上來,剛布好,突然一個噴嚏沖著何文泉打了出來。何原摟住兒子,伸手擋住他的臉和口鼻,看了眼服務生說:“結賬?!?/br>服務生被嚇得慌了神,連忙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您看要不我給您重新炒下?要么這兩道菜算我送您的?”何原沒同他多說,拿了三百塊錢出來放在桌上,道:“不用找了?!逼鹕韼е挝娜阕?。反正景區餐館也不靠回頭客吃飯,有這種冤大頭自然不會多加挽留,服務生暗自罵了兩句收了錢。看父親突然兇成這樣何文泉也有點怕,一路跟著他沒敢說話。回旅館何原管老板要了開水,沖了一杯感冒沖劑叫何文泉喝。何文泉吹吹熱氣,小口喝了。何原接過空杯子,問:“苦嗎?”何文泉搖搖頭。他從小泡在藥罐子里,小時候是鬧過怕苦不想吃藥,不過現在習慣了,區區一包感冒沖劑根本不在話下。然而何原還是低下頭來,輕輕吻他的嘴角,嘗到了一絲苦澀。何文泉張開嘴來,何原便也吻得深了一些,離開之后問他:“要不要吃塊巧克力?!?/br>何文泉雙手捂著嘴猛搖頭。“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做了送上來吧?!?/br>晚上何原也沒再提出門的事,何文泉看河邊有許多人放孔明燈很是眼饞,但晚上外邊的確挺涼的,他也只好乖乖坐在窗前干看,同父親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看時間差不多了,何原拿自己帶的床單鋪了床,覆了一層薄被,又從柜子里拿了兩床被子壓到上面。他先自己脫光進去躺了會兒暖了床,才喊何文泉進被窩脫衣服。父子倆光禿禿地抱在一起非常暖。何文泉睡前又喝了藥,此刻覺得藥氣蒸騰起來,渾身開始發熱。何文泉睡不著,問:“爸,您生氣了嗎?”何原說:“沒有?!?/br>何文泉想到他那么兇,還是有點怕。何原摟緊了他,他便不怕了,不掙扎地貼到他身上。何原一手撫摸著兒子光滑的肩頭,一邊把鼻子埋在兒子的頭頂,隨著呼吸嗅他的味道。他難受時,父子倆親昵時,他受了驚嚇何原安撫他時,何原經常這樣撫摸他。何文泉卻覺得此刻的意味有些不太一樣。何原的每一下動作都謹慎又遲疑,好似生怕哪里有半分過火。何文泉近來看了很多資料,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他一直很怕,不敢去驗證。但下次不知何時才有契機同床,何文泉想他早晚要知道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