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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小逢?”顫抖著唇幾乎要說不清楚話,白陽澤哭著,“你怎么倒了?”可再沒聲音回答他的問題,懷里的溫熱身體迅速變得僵硬冰冷。白陽澤死死抱著他,可任憑自己怎般用身體溫暖他,又怎般哭喊著喚他。少年終究再沒抬眸看自己一眼。.......小逢...小逢怎么了?在聽見蘇逢對白陽澤的求婚以后,于凌就再沒心思聽別的。只知道淚水充斥滿眼前一片不見邊際的黑暗,耳機那邊的甜蜜于他而言就是致命□□,被迫一口一口當做美酒飲下。可就在他徹底絕望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有一瞬間周遭變得一片寂靜。在這片寂靜里,耳機里卻傳來了少年熟悉的溫和聲音。這次少年的聲音里居然沒有半點仇恨,只是有些虛弱,其中還透著濃烈依賴,仿佛從前那個小逢又回來了一樣。于凌聽見小逢很輕的喚他于先生。那瞬間于凌感覺自己心跳都要停滯了,可偏偏渾身血液又忍不住蠢蠢欲動想要瘋狂。是的,不會錯,那個聲音就是小逢。于凌恨不得時間就停在這瞬。可還沒等他去細細回味這來之不易的驚喜,耳邊突然響起的哭喊聲便又將他渾身沸騰起來的血液重新冰凍起來。他聽見一個男人哭著喊小逢,聲音沙啞到可怖。心底生出的濃烈不安使他沒心思去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口。于凌掙扎著想要起身,可腹部傳來的刺痛又讓他止不住倒嘶冷氣。于凌雙腿發軟,重重一下撲倒在地,耳機也因為他這一摔掉了出來,于凌這才聽見周圍混雜紛亂的腳步聲。似乎發生了什么恐怖的事,那些人都在往自己身后逃去。但仍舊能聽到男人撕心裂肺的喊,于凌強忍腹部疼痛勉強站起,又順著那道聲音一路狂奔。直到聽見那個男人停下哭聲,用十分怪異的聲音問,“于凌?”“小逢...小逢怎么了?”他趴在地上,雙手在冰冷地面上胡亂摸著,心底的慌亂不安如同烈火一樣燒個不止,“我不會傷害小逢,你告訴我小逢在...”于凌伏在地上,艱難呼吸著,他沒有力氣再繼續說下去,因為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味實在太濃了,濃的好似要順著他毛孔鉆進他身體。他顫著伸手,向自己面前的地面摸去,可再摸到的便不再是光潔地面,而是guntang帶著血腥味的大片水泊。不...是血泊。“這是誰的血?!”于凌發了瘋般哭吼,“小逢呢!”“什么小逢?這不是小逢...”男人弱下聲音自言自語,“小逢怎么會死呢?!?/br>于凌這時才認出男人的聲音,是白陽澤,是他帶著濃重鼻音的沙啞哭喊聲。于凌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的流著淚,那些淚水仿佛會洗去他眼前黑暗一般。漆黑畫面逐漸變得朦朧,有縷陽光不知道從那條縫隙里乍破而出。他下意識循著光明,慢慢睜開了眼,在一片朦朧中看清楚了眼前場景、青年面色慘白,白的和他身上西裝幾乎都要成一個顏色,那雙清秀眸子充斥著血紅,仿佛被這滿地鮮血渲染了般。他嘴里喃喃,胡亂說著不知什么。白陽澤懷里抱著一個人。那個人和自己一模一樣...于凌發了瘋,他狠狠抓住自己頭發,埋頭在雙膝之間痛哭,恨不得重新把自己哭瞎。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寧愿現在躺在血泊中的是自己!小逢,我只是想你留下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好,可你能不能不要走……系統:“人物于凌好感度+5,現好感度100?!?/br>你是我無可替代的替身戀人(十六)焦安軒被攔在訂婚現場外,看不見里面是什么場景,只能看到人群烏泱泱向著自己涌來。像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場面很混亂。“發生了什么?”他隨便拉了一個慌忙逃竄的男人想要問清楚。男人不耐瞥了他眼,見他不過是個做輪椅的殘廢,目光里不由多了幾分輕蔑,“里面死人,還是被槍打死的……呃,你還是趕緊走吧!就你這樣的,進去還不是……”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見輪椅上那人突然瞪大了眼,“死的是誰?!”“還能是誰,當然是于家那位?!蹦腥藝K了兩聲,“手段那么狠辣,今天總算是遭報應了!”于凌……不,不是于凌!焦安軒呆滯著反應好久,回過神后二話不說便拖著輪椅一下一下逆著人流艱難挪向場內。男人忙著逃,便也沒再管他,只低低嗤了聲不自量力后便隨著人流出了場。不可能……怎么可能……焦安軒拼了命的向場地中心挪著,輪椅時不時被人撞歪。人潮從他身旁飛速涌動,不多時后場內便空無一人。視野再也無所遮攔,他目光徑直投向身前,投向那片被血紅渲染的空地上。少年身上開著朵無比凄美的血色花朵,艷艷而綻卻毫無生氣。“小逢……”焦安軒大腦一片空白,呼吸都帶著灼痛。他忽然不記得一切,只記得少年的聲音笑容。焦安軒猛的想要站起來,卻被無力雙腿羈絆,帶著輪椅重重摔在地上。地面上的冷刺入骨髓,他戰栗著牙關,伏在地上向著少年爬去。皮rou被地面摩擦的慘不忍睹,他卻渾然不知。焦安軒爬到少年旁邊,顫抖著手撕開那張面具。少年清秀面龐重新展露眼前,他扔掉面具,小心翼翼觸上那慘白肌膚。不是溫熱,而是冰冷,焦安軒像是被灼到了般,痛苦不堪猝然收手。“我有罪,我還沒贖罪!小逢,我還沒贖罪呢,你怎么就走了……”他跪伏在地無力抽泣,低著頭獨自喃喃好久,又忽然想起什么,他赤紅著眼抬頭,眸子里泛著嗜血殺人的光,“是誰殺了你!我要查,查個一清二楚為你報仇!”他掏出手機,給自己最得力的下屬打去電話,“去查查今天都有哪些人出入于凌的訂婚宴!可疑的不可疑的,一個都不能放過!”“焦……焦總,不用查了……”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發顫,“我剛剛才知道消息,是我們的人?!?/br>如同驚雷轟頂,一種讓人血液冰凍心跳停止的冰冷情緒瞬間籠罩全身,他艱難開口,“什么?”“是焦經理,他聽說于凌今天訂婚,就自行準備了這個計劃,說要給您一個驚喜?!蹦侨寺曇纛D了頓,“您也知道,焦經理跟著您做了八九年,眼見于凌親手毀了焦家……他早就想殺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