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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墻疾喘。徐葉軒站在門廊上,目光空洞,看著遠處的燈光,身形寂寥索然。羅莉呼吸略平,奇怪的問道:“你怎么了?”“你沒看到?”徐葉軒反問。“陸總身邊的那個男人?”羅莉不可能看不到,她當時就在徐葉軒身邊,“不像圈內人,我沒見過?!?/br>徐葉軒但笑不語。羅莉一回想,滿臉驚恐:“老板……我忽然發現,你和那個男人長得很像??!”徐葉軒看著她,自嘲的笑了笑,轉而關心的問道:“剛才走的急,你沒事吧?”羅莉搖搖頭,雖然腳現在很疼,但她看得出徐葉軒現在狀態很差,便說:“既然出來了,我們就走吧?!?/br>徐葉軒點點頭,兩人便去停車場。送了羅莉回家,他一整晚沒回家,把車開到海邊,抽了一宿的煙,隔著胸腔,心疼的就像被煙熏火燎過。當他看著天邊日出時,只是告訴自己,就這么結束吧,到此為止,句號。這事湊巧被邵廷知道,便與他說起,是不是要去找他問個清楚。徐葉軒苦笑搖頭:“人家要談戀愛,只是湊巧新情人長的像我一點,就要去興師問罪,也太難看了?!彼麕蜕弁⒛玫艏绨蛏系穆浒l,說,“你今天穿這件襯衣很好看,灰藍色很雅致?!?/br>邵廷奇怪的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他,說:“阿軒,這是什么色?”“灰中透藍,叫灰藍色沒問題吧?”邵廷的臉忽然變得很古怪,他說:“阿軒,你眼睛是不是很累?”徐葉軒也覺得奇怪了:“怎么?我沒事啊?!?/br>邵廷不敢相信,他拿過身邊的一個明黃色文件夾,問他:“這個什么顏色?”“黃色?!毙烊~軒說,邵廷才要松口氣,他又說,“看著好像很舊,灰蒙蒙的,改天讓羅莉批一筆錢買新的辦公用品才好?!?/br>邵廷震驚,起身隨便拿過東西就問他這是什么顏色,徐葉軒終于察覺到不對,遲疑道:“怎么,我說的都不對嗎?”“你……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或者電影后期制作盯屏幕太久了?這……我也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快!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br>徐葉軒被拉到醫院,邵廷找到老友插隊,為他檢查眼睛有無病變。醫生看著儀器顯示的檢查結果,說:“眼球沒有任何問題,也不近視?!?/br>“那為什么他無論看什么顏色都帶著一層灰色?”邵廷問道。醫生領他到窗邊,指著天,說:“你看天空顏色呢?”徐葉軒說:“今天晴天,天很藍,和以往沒有區別?!?/br>邵廷嘴角抽搐,半晌,說:“今天預報有雨……我看就快要下雨了……”醫生對此表示無法解釋,他建議可以去檢查一下大腦,是不是有什么壓迫到視覺區了。兩人又轉去檢查,依然沒有問題。邵廷難以接受,干脆讓徐葉軒從頭到尾做全身檢查,報告要等幾天才能拿到。離開醫院之前,他們又去眼科醫生那邊坐了一下,醫生說,如果機體無病變,很有可能是心理因素導致的色彩分辨障礙,最好去咨詢一下心理醫生。往回走的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言,等紅燈的時候,邵廷抓著徐葉軒的手,卻說不出什么話。他是個導演,對色彩要求很高,這樣的識別障礙簡直就是要把他的職業生涯畫上句號。“沒事,可能最近壓力太大?!毙烊~軒反而安慰他。“我馬上去找陸希晨?!鄙弁⒈镏鴼庹f。徐葉軒說:“與他無關,而且,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這樣,沒得給自己多增加羞辱?!?/br>邵廷喘了口粗氣,綠燈了前面的車還不動,他發泄似的狂按喇叭。一連多日,邵廷都在陪徐葉軒見心理醫生,所有醫生都告訴他們,這種障礙很難治療,目前國內水平還不算太發達,建議去西方發達國家一試。邵廷十分震驚:“難道他有可能永遠也好不了了嗎?”“其實這并不十分影響生活,習慣了以后,而自己又有這個意識,不會造成多么大的影響的?!?/br>“他是個著名的導演!”邵廷瞪著眼,這庸醫懂不懂色彩辨別對徐葉軒的執導會造成大多的不便!徐葉軒一直很平靜,拍了拍邵廷的肩膀,向醫生道謝,便起身離開。到門口,邵廷悲傷地難以自抑,緊緊的抱著徐葉軒,什么也說不出。回到家里,天已經黑了,邵廷叫了外賣,兩個人都沒什么胃口,只是喝了點酒。“早些休息吧?!毙烊~軒說著,奪過邵廷的酒杯,他已經喝了太多。邵廷暈乎乎的站起,徐葉軒扶著他往客房去,把人弄上床,幫他脫衣服的時候,邵廷握著他的兩手,說:“我們試了幾個月了?”徐葉軒垂下眼想了想,還沒說,邵廷便揪著他的領口把他拉低,然后一手攀著他的脖子便湊上去吻了他。雖然說在試著交往,但還是和朋友沒差別,甚至牽手都很少,剛開始努力去營造情侶的感覺讓他們都很難接受,然后便默默的達成一致,還是自然一點。但自然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情侶的感覺。邵廷摟著徐葉軒的脖子,另一手解開他襯衣的扣子,在他胸膛撫摸,唇分開,他說:“要不要試?”徐葉軒喘息著,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忽然發狠的推開他,把被子掀開,自己欺身壓上去,兩個人便熱烈的糾纏在一起,嘴唇膠合著輾轉不分,四只手忙亂的互相解衣服。邵廷曲起一條腿,讓他的身體嵌合在自己身體里,兩手從他大腿撫摸到腰間,然后去脫他的內褲。徐葉軒埋頭吻他的脖子,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摸索,毫不熟練。當邵廷一把握住他半硬的分、身開始套、弄時,徐葉軒全身的情、潮卻退的一干二凈,他僵硬的趴在邵廷胸口,臉埋在他頸窩,一動不動。這樣的反應,邵廷自然是明白了,擼、弄的手也漸漸慢了下來,最后四肢攤開,小臂橫在眼前,苦笑道:“算了吧……”徐葉軒尷尬而內疚,翻身坐起,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襯衣披上,半晌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