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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籠包到她嘴里,氣音,“你兒媳婦電話?!?/br>聶星然只聽到刑母的聲音,沒聽到這句兒媳婦,站起來狠狠踢了腳小石頭,忍著臟話,“手機差點掉了,吃完再回來?!?/br>刑洲沒察覺,還眼里唇角滿是笑意,聶星然因為他爸媽的關系很乖,雖然沒有說叔叔阿姨好,但語氣不一樣,他聽出來了,“好,我很快?!?/br>聶星然掛了電話。刑洲叫侍應生幫忙打包兩屜小籠包,裝好袋子,對刑父刑母說:“爸媽,我回學校了?!?/br>刑父擺手,“走吧走吧?!睌D眼睛,快走,一會兒你媽就該小老頭念經了。刑母總覺得不對,想叫刑洲,被刑父又塞了倆小籠包,“吃,吃飽了我們還得去機場?!?/br>刑母皺眉,看著刑洲走出餐廳,才反應過來,“他們在學校也住一起?”“這不行??!雖然他們都成年了,但也不行啊,太快了,現在就同居,以后怎么辦,而且那還是學校宿舍……”刑父笑著又塞了個小籠包給刑母,“以后接著同居,能怎么辦?!?/br>小老頭念經的時候可真是太可愛了。刑洲提著早餐快步往學校走,到宿舍樓的時候遇到一群人,有高二他班里的,這學期因為戶籍問題回老家讀高三了,項晴就在里面。這群人看到他就哄笑開,有聶星然的,也有項晴的,他們覺得很有熱鬧看。“項晴,你喜歡的人,下回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再過來一趟,去抱一個啊?!?/br>“誒說什么呢,這樣多尷尬,大家都抱就好啦,項晴第一個!”七嘴八舌的,刑洲不想直接走開讓項晴太難堪,就站著看他們玩鬧,其中一個alpha笑聲止住,他走上來搭住刑洲的肩膀,感嘆,“我怎么就看你這么不順眼,這么討厭,這么惡心呢?”“你說為什么?”他的朋友接話,“因為他很不要臉啊,裝|逼,太裝了?!?/br>Alpha點頭,“對,你說你怎么這么裝?太特么惡心了?!?/br>“聶星然的床舒服嗎?誒,我很好奇啊,你舔狗他,那你在床上該不會是下面那個吧?”其他人狂笑,“cao,哈哈哈哈哈哈,讓oemga壓,第一人啊?!?/br>Alpha在刑洲耳邊問:“他壓|的你舒服嗎?”刑洲倒是沒多大感覺,更沒生氣,如果他們笑的是聶星然就不行了,但說的是他,所以沒關系。項晴聽得受不了,罵alpha:“你有病吧!你喜歡聶星然就去表白啊,找他麻煩干什么?”“哎喲,護夫了,刑洲,要不然等聶星然玩夠你了,你回頭把項晴要了吧,我看你倆挺配的?!?/br>項晴氣得眼淚掉出來,“閉嘴啊你們!”刑洲幾不可聞嘆了口氣,拉著項晴的衣袖離開了。走到他們高二上體育課時經常集合的籃球場,刑洲說:“你回去吧,我也走了?!?/br>早餐的皮蛋瘦rou粥快涼了。項晴一直咬著嘴唇哭,“他們太惡心了,瘋狗一樣?!?/br>刑洲掛著淡笑,沒接話。項晴用力擦眼睛,抬起臉,笑了笑,“謝謝你啊?!?/br>刑洲禮貌點頭,“不客氣,你是女生,應該的?!?/br>項晴又想哭,她使勁兒眨了眨眼,終于還是哽咽不清地說:“刑洲,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那么,低三下氣地去喜歡聶星然,明明他都不把你當人,他只是玩你,為什么,我不明白?!?/br>“你那么好,那么溫柔,我不明白……”刑洲盡量快的把話說清楚,他要去找聶星然,“謝謝你的喜歡,星然沒有那樣,他很好,我喜歡他,你不用明白?!?/br>項晴看出他在著急走,忍住更多的哽咽,張開手,顫聲,“抱一下,我以后不會再來這個城市了,高考之后我會去D國留學,以后……這輩子可能就不再見面了,抱一下我吧?!?/br>刑洲知道項晴的心情,某種方面來說,他們有些像,垂下眼睫,答應了抱一下。他一手還提著給聶星然的兩袋早餐,另一只手輕輕抱了下項晴,很輕很快。項晴大哭,帶著決絕,用力抱緊刑洲,只幾秒鐘,時間剛好,保存了這段只有她單方面喜歡和付出的感情的最后尊嚴。“謝謝?!?/br>刑洲跑著上樓,粥都只剩一點溫熱了,他想等會兒還是出去再買一份吧,先回來見一面聶星然。靠近宿舍,他隱約聞到一點檀香,心里一跳,忙打開門,“星然?!?/br>宿舍里,聶星然沒脫鞋,側躺在床上,眼閉著,額頭上很多汗,垂在地上的手一陣陣地發抖,刑洲放下早餐跑過去,他嚇到了,捧住聶星然的手,“星然,你怎么了?”聶星然暴躁又難受,睜開眼冷冷地看刑洲,“滾?!?/br>聲音啞的幾乎只剩氣音,刑洲想抱他,被直接用穿著鞋的腳踩住了肩膀,“我說滾出去?!?/br>他整個人都在抖,眼睛很紅,刑洲去摸他的腺體,“星然你是不是……”還沒碰到脖頸,聶星然就掐住他的脖頸甩到了床上,力道很大,刑洲的頭撞到了墻上,鈍疼。“你身上什么味?”他腦子里僅存的理智和意識告訴他,這是高二時候那個丑女人的。刑洲的后脖頸上都有她的信息素,垃圾,臭死了。“我讓你跟你爸媽吃飯,你去抱她?”聶星然都不知道他是難受的發抖還是氣的發抖了,想抽死刑洲,身上全是那個女人的信息素,臭,特別臭,沒有七里香。刑洲急忙解釋,“她說以后不會再見面了,只抱了幾秒鐘,我沒有碰她……”聶星然抬高聲音,憤怒,“她說不會見面你就抱?你他媽想死?心里沒點自覺?”刑洲能感覺到聶星然按在他身上的整個手臂都在抖,心疼無比,想扭過去幫他,“星然你腺體腫了嗎,先松開,我給你血,好不好?!?/br>聶星然手指根本沒有知覺,他扯住刑洲的頭發,“讓你動了嗎!”“誰要你的血,臭死了!”“星然……”刑洲沒想到聶星然會氣成這樣,這會兒什么別的都顧不上想,只有心疼和慌亂,反手摸住聶星然的手,“你先別生氣好不好,你發高燒了,別抖,別抖寶貝兒……我給你喂血,你咬我的腺體,咬破了讓信息素出來,我對不起,我不該抱她,不該讓她碰到我的脖頸,不該身上有她的味道,你別抖了好不好?!?/br>他反而跟要哭了一樣,聶星然更氣,半揪半扯,要弄死刑洲一樣,摳住他的脖頸,手指甲刮破皮膚,七里香瞬間涌出來,可能是刑洲情緒波動大,信息素很濃,瞬間包裹了聶星然。聶星然皮膚碰到熟悉的信息素,神經松了些,克制不住地輕哼,身體軟了些,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