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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轉開了目光。他沒看見顧江初的眼神慢慢沉郁下去,在回復消息期間,還略帶憂色地看了他背影一眼。聽見顧江初說“好了”,重新看向身旁人時,落在衛平戎眼中的那張臉與平日別無二致。“看來我們的下一站只能是這里了?!鳖櫧跽Z氣輕松地說著,抬手一指還亮在衛平戎終端上的地圖,他指尖不偏不倚,正虛點在僅存的“綠區”。作者有話要說: 放著我來——“短??!”☆、第44章光明號,艦內時間五點半。個人終端上預設好的鬧鈴響起來時,衛平戎恰好也醒了。他在黑暗中抬手,精準按掉將將響了一聲的鬧鐘,隨即望著頭頂上方的不透明看了片刻,稍稍醒了個盹,才摸索到休眠艙內壁上的cao作屏,讓艙罩悄無聲息地打開,坐起身。就在衛平戎所呆的這個休眠艙旁側,還有著另一個與他完美并排的休眠艙,他艙罩一開,就能看見旁邊休眠艙的罩子依舊閉合著——顧江初還沒醒。盡管知道閉合狀態下的休眠艙會自動啟用減震降噪功能,衛平戎的動作卻還是不由自主又放輕了兩倍,他輕手輕腳披上外套,正要就著一室昏暗摸索前行,便發現旁邊忽然投來了一束柔和的光。那光來自顧江初休眠艙外壁上的顯示屏。是智能助手伊恩。“早上好,衛先生?!蹦茈S時接管顧江初身邊一切電子產品的智能助手沒有真的說話,他仗著所屬者的休眠艙也已歸在他管轄范疇中,拿休眠艙的外顯屏當私人屏幕使。這是一行他直接打在屏幕上的文字。衛平戎想了想,也在個人終端上調出一塊小懸浮屏,打字回復伊恩:“你也早,他還在睡嗎?”“是的?!币炼鞔?“按著我記錄的數據,自從你們一同開始磨合訓練后,江初近兩日的作息比之以往要規律了許多,他應該會在三十分鐘后醒來,然后花三十分鐘完成個人形象收拾及吃早餐工作,你們會在艦內時間六點半準時到訓練室門口報道?!?/br>晝夜本是依托行星自傳而生的自然現象,可對于還航行在宇宙中,暫時未在任一行星落腳的星艦來說,脫離了行星自傳,便只能依靠艦船足可以假亂真的晝夜系統來做時間安排。因此,他們目前使用的都是“艦內時間”。衛平戎看完伊恩的回復,又看了閉合的休眠艙一眼。艙壁外亮著的顯示屏映在他深色的瞳孔里,讓他的虹膜看起來有些偏淺,幾乎有了“光華流動”的效果,讓他整個人都在這點光暈中柔軟了起來。他也確實輕輕提了一下唇角,然后就看見伊恩又問他:“需要幫忙打開房間照明么?在黑暗環境中長時間盯著屏幕并不利于視力?!?/br>衛平戎頓了頓:“我……”他回復給智能助手的話僅打了個自稱,伊恩卻仿佛隔空——用一雙沒有實體又無處不在的眼睛——看破了他的想法。智能助手補充道:“只啟動小吧臺的最低亮度照明和浴室照明,確保光照范圍控制在江初的休眠艙外?!?/br>顧慮一下全被伊恩看穿且消完了,衛平戎的回復便也轉了一百八十度,隨著他把“勞煩”二字亮在了懸浮屏上,不遠處的小吧臺和浴室應文字錄入完畢而亮。智能助手對于電子器械的cao控能力精確得可怖,光線果然一絲都沒漏到還在睡著的顧江初身旁。“不客氣?!弊鐾赀@一切的伊恩愉快打著字說,“倒是我要感謝你這么照顧江初,你真是個非常體貼,很會主動為他人著想的人?!?/br>哪怕面對的是位連本體都不在這里的智能助手,衛平戎也不太適應被他人這么直白的夸贊,他覺得自己受不起這樣的贊美,遂很不好意思地沖隔壁休眠艙的外顯屏輕輕擺了擺手。這番清晨談話到此終止。衛平戎有了照明,不用再在黑暗的室內摸瞎,但仍然保持了做賊般的躡手躡腳,他無聲無息溜進浴室里,用一個例行的冷水澡開啟了自己的新一天。此時,距離顧江初帶衛平戎抵達“他們的房間”,給立體艦內地圖上最后一塊“綠區”也插上小旗,已是過去了五個航行日。這五日里發生了不少事。被點破了“全艦船員似乎都已認定我們在談戀愛”這一事實后,衛平戎回頭再想尖耳醫生那句“你們的房間”,意識到那點意味深長真的不是他的錯覺或大驚小怪,而是獲得了一份實打實的調侃。顧江初回答兩人是否為戀愛關系時運用的“暫時還”時態,則讓他們的關系進一步微妙了起來。可能是虛擬家園中鍛煉出的配合默契起了效用,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別的原因,總之,衛平戎發覺自己似乎和顧江初進到了一個可以稱之為“心照不宣”的狀態,他們像兩個雙人組隊玩掃雷的玩家,在臨近某個范圍圈后直覺危險,不再上前,就地存檔。他們讓那個“圈”就那么擱置在了那里,大概是準備著找出妥當解決方式再讀檔繼續。這份不約而同的駐步目前看來,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它讓顧江初和衛平戎慢慢找回了之前相處時的自然感,兩人在到達新房間后只僵持了不到半小時,就以遇見的艦內眾人展開了一場閑聊,衛平戎先是獲得了來自顧江初這位“人形異族百科全書”的一通科普,像小學生記筆記般把已經打過照面的船員按年齡、種族、是否為跨族混血、混了什么血等逐一記錄,然后顧江初又十分自然地把話題一轉,問起了他的童年。可一個倒霉蛋的童年,除了一整本悲催血淚史外,又有什么好說的呢?衛平戎斟字酌句,還沒想好要怎么組織語言,顧江初的終端驀地響了。是由于雙方相距太遠,個人終端又不像顧江初一樣搭載著一個超級智能伊恩,信號對接速度十分感人的沈星沉終于接上了通訊。沈小少爺沒在演習區遭遇不明武裝伏擊中受傷,倒是醒來后發現顧江初和衛平戎沒能隨大部隊撤離,氣血上頭,發起群架時遭了“血光之災”——下巴上被不知哪路英雄刨了一爪,血痕猶在。除此之外,沈星沉襯衫頂上的風紀扣并著下方兩顆紐扣都失蹤了,他在亮起的視頻窗中被迫敞著領口,先神色帶了擔憂的掃了顧江初一輪,表情緩了緩,又伸長脖子瞟了眼彼時就位于顧江初后方一點的衛平戎,心情一松,便忍不住嘴貧:“哎,我說兩位,我擔心你們安危擔心的要死,還和當時頭一個認為不該放你們回艦的家伙干了一架,怎么你們看見我,居然是一副好像我打斷了好事似的表情?太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