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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樣十塊錢一條花短褲,還是一副翩翩貴公子樣子的姜珺雅,張阿娣和余大偉都沒能把“小姜”兩個字叫出口。這人看著就是和他們不一樣!“怎么沒見杰利呢?”“哦,公司有事,他先回去了?!苯B雅回答得很隨意,“阿綃去地里摘西瓜了,說是明天要送給張老板?!眲e說,這里的西瓜真是又大又甜,特別是放在井水里鎮了一整天的,跟放在冰箱里冰出來的西瓜完全不一樣。大黑一只狗就能干掉半個,不過通常在這之后,大黑會被它狗爹家暴。因為它狗爹給它規定的量是一天兩塊。今天大黑就被揍了,看到狗爺爺狗奶奶回來也不撲過去撒嬌,團在角落里,一眼又一眼地看過去。明明那么……嬰兒肥的一只狗,看上去竟然特別特別可憐。不過,張阿娣和余大偉都沒理它。換了平時,說不定他們還會逗逗,但是現在姜珺雅講到正事,他們連喝口水的想法都沒有,怎么還會想到別的?“今天,阿綃的叔公、爺爺、小姑……都來了?!苯B雅開了個頭。張阿娣就是猛地一拍桌子:“他們想干嘛!一群大人欺負個孩子,還要不要臉?”張大偉人比較木訥,他不會說話,但也是滿臉怒容。姜珺雅趕緊安撫:“叔叔阿姨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欺負阿綃的?!彼粫约浩圬摪⒔嫛粚?,以現在某魚的武力值而言,只有他被欺負的份。他要不要去問問杰利,到底有什么辦法,能夠制服人魚?他把這個想法,先在腦子里記了一筆,當下先把他和村里人“商議”出的結果,和張阿娣夫婦說了一遍嗎,剛講到賠償問題的時候,余綃用一個蛇皮袋裝著四只西瓜,跟個偷瓜賊一樣回來了。姜珺雅趕緊迎上去:“多跑一趟不行,萬一摔了怎么辦?”余綃繞開他:“沒事,我力氣大?!笨吹礁诮B雅身后的大黑,指著它鼻子教育,“不準偷偷啃西瓜知道不?”大黑抽了抽鼻子,略微嫌棄地看了一眼西瓜,表示沒用井水鎮過的,它不稀罕吃。張阿娣想想姜珺雅那么大一個老板,跟她兒子又是一副好兄弟的樣子,肯定不會讓她兒子吃虧,雖然這種事情拜托一個外人不太好,但還是點頭同意了一會兒讓姜珺雅全權代表,談判賠償的問題。一家人吃完晚飯,余熏的父母也來了,陪同的還有余熏的幾個叔伯,算下來總也有七八個人。能教出余熏這種人的家庭,其實這家平時還挺橫的。余熏的幾個叔伯平時不住在村子,早兩年已經變成了鎮上或者是城里人,這次聽說余熏出了這么一檔子大事,才趕緊趕了回來。他們也是剛到了沒多久,還沒弄清楚白天的事情。余熏的小叔人一只腳剛跨進院門,就嚷嚷開來:“這不是人沒事嗎?小孩子打打鬧鬧的,常有的事,怎么就弄出一個搶劫殺人來了?”余熏爸是家里的老大,雖然沒幾個兄弟那么又出息,可當年也算是對幾個弟弟都照顧有加,凡是弟弟被欺負了,那做老大的余熏爸一定會出面。等到他們一家六個兄弟全都長大成人,整條村子里也沒人敢再欺負他們,換成他們欺負別人。余熏小叔年紀最小,在自己的記憶中,也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能夠占他便宜的道理。“哎呀!嗷!哇!救命?。?!”余綃慢悠悠走過去,把狗兒子從余熏小叔的身上抱起來:“我們家大黑看到生人就容易激動,還好人沒事哈哈哈?!?/br>被一只將近一百斤的大狗給猛地撲倒在水泥地上,絕對不能說是毫發無傷。不說猛地撞擊在地上的沖擊力,就是對著一張噴著熱氣的血盆大口,膽子也要給嚇破。余熏小叔根本就沒聽清楚余綃說的話,他的那幾個哥哥倒是聽清楚了,可是對著還趴在余綃肩頭,呲著小匕首一樣牙齒的大黑,一點辦法都沒有。跟人打架他們從來不怕,但是那么一條大狗……說起來他們不過幾年沒回村子,怎么連村里多了這么一條大狗都不知道。而且余綃那小子,這力氣忒大,這么沉的一條大狗,抱在手上跟抱只小狗崽似的。這樣的小伙子,能被人謀財害命?余熏幾個叔叔看著就有些不信,但是剛才大黑那一下是實在是有些讓人膽寒。夏天黑得晚,現在不過六點剛過,天還亮著。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大黑是撲著他們弟的肩膀,嘴巴直接要朝脖子咬的。他們還只聽說過狼搭肩,以前聽老人講兇悍的狗也是一樣,這回還是第一次見。那狗的速度太快,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救人。余熏小叔被幾個哥哥從地上扶起來,腿肚子還在轉筋,要是沒人扶著,這會兒直接就坐地上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回一點力氣??墒沁@會兒他們和進門時候的氣勢就截然不同了。大黑人模狗樣地蹲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一副君臨天下睥睨眾生的樣子。大黑一般不允許上椅子上床,張阿娣本來想把它趕下來,但是一看余熏家人還在縮脖子,頓時就自己拉了長凳坐下,板著臉說道:“怎么你們家余熏沒殺了我們家阿綃,現在全家人一起上門來要弄死咱們家???”張阿娣在菜市場擺魚攤那么多年,曾經也是個別人說話都不敢吭一聲的慫包;但是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他們一家的收入就靠著一個魚攤,她這里沒收入,那全家都要喝西北風去。將近二十年鍛煉下來,如果只是吵架,那全村還未必能有對手。也就是阿綃的爺爺奶奶,仗著輩分,她才看在自家男人和孩子的面上,在表面給人一點客氣。現在余大偉也想通了,不用再給自家的面子。余熏家都是出了五服了,她就更加用不著給面子。而且,余熏小叔進門的話,她又不是聾子,聽了個一清二楚。去他的人沒事,她兒子現在都變成半個妖怪了,還沒事!張阿娣想到這里,眼珠子都有些發紅。大黑感染到她的情緒,立刻就從沙發上從蹲坐改為站立,呲牙發出威嚇的低狺。余熏媽一個女人,膽子比爺們小得多。他們家男人多,她男人又是老大,她嫁進門這些年,沒少仗著丈夫兄弟欺壓別人。不過她也就是個紙老虎,這會兒看見大黑這幅樣子,腿都要縮到凳子上去,哆嗦著小嗓門道:“余綃媽,你看是不是把你家狗先拴起來再說啊?!?/br>這句話說的,可是前所未有得綿軟??上埌㈡钒朦c都不吃軟。她平日里起早貪黑地忙,和村里人往來不多,余熏媽的名聲她可是知道的,之前余熏媽仗著她兒子給余綃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