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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汪!”姜珺雅微微瞇了瞇眼睛。這狗長得非常壯實,比一般的拉布拉多的個頭還要再大上兩圈,跟只小牛犢子似的,腳爪能跟人胳膊粗,看著也是關在院子里的,怎么身上竟然還能有肌rou?“去把你家主人叫來?!彼罄线h的從鄰市開車過來,就是為了找余綃,順便來度個小假,沒道理地方都找到了,卻不得其門而入。都怪余綃,明明才十八歲的小孩兒,竟然連個手機都沒有。要不是他方向感堪比GPS,根本找不到地方!現在他人都已經到了,還踩了一腳污水,沒道理就被攔在門外。大黑歪過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陌生人,忽然把鼻尖伸出鐵門外抽了抽,像是聞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然后低頭抬腳的一番忙碌,就把鐵門給打開了。姜珺雅內心刷過一片臥槽,要不是一時太震驚,背靠著車門沒地方退,他直接就鉆車里了。臥槽,這狗是成精了嗎?這可不是什么爪子往下一扒拉就能開的鎖,而是帶插銷的那種,上下兩個插銷呢!臥槽,這么大的狗不會咬人吧?臥槽,這狗靠過來干嘛?不要以為長著一身油光閃亮的皮子,就能把自己當成半尺高的小萌狗了???臥槽,這是要摸摸頭嗎?哦,不是要摸摸頭啊。姜珺雅僵硬著任由大黑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心,攤開手掌,看著大黑把指甲蓋大小的一枚鱗片叼進嘴里,然后扭頭回到院子里,再一陣上下忙活,把鐵門給關上了。姜珺雅:“……”大黑叼著鱗片,在鐵門內得意洋洋地搖著尾巴。這狗真成精了!姜珺雅抬手揉了揉臉,把大黑當個人一樣地說道:“喂,你不知道建國以后不能成精嗎?”大黑歪過頭看他。略萌。姜珺雅克制自己摸摸頭的沖動,繼續說道:“我是余綃的好朋友,來找余綃玩的 。余綃你認識吧?”大黑把頭擺正,也不搖頭也不點頭。這算是啥意思?姜珺雅覺得揣摩一條狗的心理的自己真是瘋了,但是他還是說道:“去幫我把余綃叫來?!?/br>這句話大黑聽懂了。狗爺爺狗奶奶經常對它這么說。它頭一扭就飛快地……從一扇沒關好的窗戶里鉆進了屋子。這是貓嗎?那窗臺可高。沒一會兒,他就聽到屋里面傳來動靜。少年猶帶著懵懂的聲音,拖長著尾音,隔著屋子和距離聽起來并不真切。卻讓姜珺雅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彎了彎嘴角,咕噥一句:“死小子,現在還在睡?!?/br>其實現在還不到八點,年輕人覺多,這個點還沒起床是正常。更別說余綃昨天一晚上的經歷實在太過離奇,又消耗了太多能量,根本就不是睡一覺就能緩過來的。“大黑別鬧,讓爸爸再睡一會兒?!?/br>“別扯我被子!放開我的枕頭!”“??!”姜珺雅本來打開了后備箱,正在拿行李,突然聽到一聲慘叫,臉色一變直接喊道:“小余!小余你沒事吧?”屋子里一陣靜默,然后他就看到余綃穿著一條抽繩的大花褲衩,光著上身出現在陽臺上。“姜哥?”余綃整個人都迷糊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趕緊往樓下跑,“姜哥你怎么來了?”姜珺雅噎了噎:“這不是知道你受了委屈,來安慰你嗎?”他指了指被夾在余綃胳膊下的大黑,“不重?”“哦?!庇嘟嬟s緊把大黑換了個姿勢,改成抱在懷里,“不重。從小抱到大,習慣了?!闭f著他抓起一只狗爪子,對姜珺雅揮了揮,“來,大黑,這是姜伯伯?!?/br>姜珺雅無語地揮揮手:“再怎么從小抱到大,大黑現在也有八十多斤了吧?”這么重的分量是想習慣就能習慣的嗎?這小子根本就是天生怪力,怪不得當初他揍人的時候,一拳一個,躺平了絕對爬不起來。余綃撓了撓頭:“不知道哎,好久沒給大黑稱過了?!彼汛蠛诜诺降厣?,走到姜珺雅的車邊,“等等,我開鐵門,你趕緊把車子開進來,一會兒太陽就很曬了?!?/br>“行?!苯B雅也沒磨蹭。農家大院是真的大院。余家這一片靠近海邊,地方更大。院子里搭了個很大的車棚,里面擺著一些漁具什么的,但是剩下的地方足夠停個三四輛車沒問題。一番收拾后,余綃利落地做了一頓海鮮粥:“嘗嘗。對了,姜哥你到底干嘛來了?怎么知道我受委屈了?”余綃做粥的時候,姜珺雅就一直跟在余綃背后,跟大黑一起跟左右護法似的。好不容易等粥做好了,他吃得頭也不抬:“一會兒再說,海鮮粥涼了就腥,你也快點吃?!?/br>粥很清淡,余綃沒放鹽。不過海鮮,尤其是一些貝類,天生就帶著一點鮮咸,真的放鹽的話就會偏咸。作為從六歲開始就掌握了家里飯勺的男人,余大廚的手藝十分要得。自制的醉香螺、蟹糊、小魚醬什么的一溜擺開,干凈利落地把姜珺雅給撐到了。大黑抬著一張沾了粥的嘴巴,讓余綃幫它擦干凈,委屈地把腦袋放在狗爸爸的大腿上。它沒吃飽。余綃和狗兒子分別三個月,見不得它這樣,趕緊抱了抱:“爸爸本來幫你買了狗糧,聽說城里的狗都吃那個。不過回來的時候遇上了壞人,都掉水里了?!?/br>姜珺雅一聽,本來還愜意地想往沙發上躺平,立刻就坐直了身子:“碰到壞人是怎么回事?”余綃想支吾過去。“泡水?你落水了?”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個海邊長大的少年就是個旱鴨子,從來不敢下水,連浴缸的水放深一點,都會起雞皮疙瘩。余綃抱著大黑,琢磨著該怎么開口。他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怎么撒過謊,就是撒謊也會立刻被看穿;可是難道他真的能講自己亂吃東西,現在變成了一條魚?這時候姜珺雅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也沒避著余綃,直接就接了起來:“喂?”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姜珺雅臉色奇怪地看了看余綃,說了句:“我知道了。嗯,這件事情我會解決?!?/br>余綃推開狗兒子收拾桌子,隨口一問:“怎么了?有事情催你回去?”“不是。有人在縣城冒用你的身份證和銀行卡取錢,被送去派出所了?!?/br>“???”余綃還有些愣著,過了三秒鐘之后拍案而起,“臥槽!我說我卡怎么不見了呢!卡里還好多錢呢!”姜珺雅拿起車鑰匙,起身道:“取款的人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