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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涌,帶著滔天的怒氣,要把祭司院化為灰燼。*“……對于一個鬢發開始斑白的中年男人來說,管理七座祭司院也許是太多了,”古雄的視線掃視在座的年輕祭司們,“也許我應該尋找一些得力助手,能夠幫我分擔重任。但又有誰是值得托付的,誰是可以在危機關頭挑起大梁的才德兼備者……”他看到一雙雙年輕的眼睛中,既有退縮畏懼的,又有迷茫無措的,還有急切喜悅的,他繼續說道,“誰能在關鍵時刻讓迷途的人民知返,引領他們重回正道呢?”“請交給我們吧!院長大人!”一個年輕的祭司站起來,雙目中燃燒著野心的火焰,“我們要捍衛兄弟們的凈地,敬神之所不容踐踏!”一幫年輕的祭司握住手中的武器,帶領著一支氣勢洶洶的隊伍,投入到祭司院的守衛戰中。但還有一些祭司、輔祭或者雜務人員,他們的心向了另一條道路。在幽暗中,這些人偷偷地潛入地窖,或在寂靜的墻頭放下繩梯,主動地充作了內應。*古雄前往儲藏室,將羊皮書、黃金象牙十字架、寶石圣杯等一干圣物塞滿一個小箱子,而后攜帶著這價值好幾個莊園的財富,在親信的陪伴下,鉆入了院長樓下的密道。他裹著漆黑的長袍穿過荒園,黑暗中,狼狽地在坑坑洼洼的地面踉蹌前行,直到登上河邊的一只小船。他不甘地回頭望去,老臉因用力憎恨而肌膚緊致——他看到火光映耀,好似火在墻上跑,拉長扭曲的影子像鬼影一樣舞動。當人聲消減,遠看這場景,就好像什么神秘的魔鬼祭宴。祭司院被攻陷了,魔鬼的舌頭伸進去,他仿佛聽到一陣邪獰的狂笑聲。“嗷??!”古雄慘烈地嘶嚎一聲,在憤恨間對著禿頭又揪又扯,用力地撕下一大縷頭發來。“你們聽到沒有?”不遠處的黑暗中響起人聲,另一個人道:“好像是驢在叫?!?/br>聽到腳步聲似乎要朝這邊走來,兩個親信立刻拼命劃船。古雄撲倒在船艙內,死死咬住手背,忍住怨恨的悲鳴——你這毒物,把我毀了!總有一日,我要將你扼死在我心的深淵!小船搖動起銀墨色的水波,遠離祭司院,向另一片領地逃去。*“住手!請住手!”當群情激奮的人群往庭院內洶涌,在憤怒中連石像也不放過要劈砍兩下的時候,一個祭司滿面驚恐地躲在圣母像后,伸出舉著小白旗的手。他感到人們已經失去了理智,尤其是最前方浴血的騎士……他親眼看到上前的兄弟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就在“咔擦”一聲響中斷了脖子。看到那張被吸引注意向他瞥來一眼的血淋淋的臉,年輕祭司兩腿一緊,想尿。吉爾斯往前一步,殘余的舉著兵器的祭司們,都如被驚著的麻雀般揮舞著雙手向后倒散。吉爾斯將刀從右手換到左手,甩了甩滿手的血,面無表情的英俊面容,卻有一種兇殘的暴虐,就連在他身旁跟隨他的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眼前的祭司們早已潰敗,喪失了抵抗的勇氣。但他就仿佛是開弓射出的箭,咬住獵物的猛獸……他抬起刀猛地沖了上去!“吉爾?!?/br>一道聲音輕聲呼喚著吉爾斯。原來他像橫沖直撞的狼狗,現在卻一下子定住了。他僵硬著轉過頭,起先欣喜若狂,繼而不知所措,刀也丟在了地上,想要抬手擦擦臉,但又看到自己滿手是血。蘇試的手腕、腳腕上還留著繩索捆綁的痕跡,是祭司院里的祭司救他出來的。他抬起右手,揉了揉左腕。吉爾斯本來局促不安,現在又直愣愣地看著他。因為自愈的能力,蘇試身上并沒有留下什么深的傷痕,但那潔白的衣袍卻沾染著斑斑污穢,仿佛是凝固腐朽了的血跡。他的眼睛卻一如既往帶著柔和的靜笑,仿佛亙古不變的藍天,從不留下風暴的痕跡。吉爾斯看著他的眼睛,心想那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受過的苦呢?他忍不住蹙起眉頭。蘇試主動向他走去,仰頭望他,露出安慰的笑容。吉爾斯一下子猛虎落淚了。他一把攔腰抱起蘇試,把他緊緊地抱在懷里。蘇試寬慰地拍拍他的肩背道:“沒事了?!?/br>在他們周圍,人們都歡呼起來。第五十一章:王太子流亡宮廷。“熱爾伯爵這個賤人,就算是跟我魚死網破,也不會愿意吐出一口rou來的……”瑪麗王后——或許該叫太子妃,泄憤地扯了一把鋪張華貴的裙擺,她是拉薩熱女公爵約蘭達的女兒。走在她身邊的是查理太子的情婦阿涅斯-索雷爾,正手執一把精美的白色蕾絲宮廷扇輕搖著。“親愛的,你可別跟他硬碰硬,你別忘了他是怎么殺死瓦爾多和樂加繆的,前者被赤身裸體地從新婚妻子的床上拖下來扔到河里淹死;而后者呢,也被亂棍打死了……就因為他們最受查理的寵愛。有的時候我都快懷疑他愛上了查理,想要霸道地獨占他的寵愛……”阿涅斯牽起瑪麗的一只手,在上面輕輕一吻,“……不過,我會幫助你的……”兩個人隨后走進一間會客大廳。除去侍從,房間里已有兩個人。“奧蘭多被英軍圍困了109天,一旦城市淪陷,弗里西將自保不暇,而您也將失去所有王室領土,成為無土之王了!”查理怕冷似的縮在壁爐邊的椅子里:“那我還能怎么辦……”“殿下,你可以任命我為最高統帥,讓我來替你做這件事?!?/br>“查理!”瑪麗高聲叫道,“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她自顧自地坐到最靠近查理的一張沙發椅上,阿涅斯坐到她身邊,接過女仆遞過來的一只波斯貓。“我的母親,也就是尊貴的拉薩熱女公爵,將要為您送來2000多名士兵,我希望您能讓吉爾斯-德-萊斯成為陸軍統帥,他是一位英勇無畏的年輕人……”“一位新晉小男爵?!睙釥柌糨p蔑道。“這年頭勇于戰斗的公爵、伯爵,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囚禁在倫敦塔,要么呢就是被英國人監視著,剩下的那些,有哪個愿意上戰場呢?雖然吉爾斯只是一位男爵,但我恐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