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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身體都跟著左搖右晃的。她在床上跑了一圈,又站在床角選了個冰淇淋塔,挖著吃了一口。他用微笑的眼睛看著她。她又光著腳在床中間轉了個圈,及膝小禮裙在空中像荷葉般灑開,又慢慢地偃落。她對著蘇試行了一個屈膝禮:“能不能請您跳支舞呢?”他們像跳華爾茲那樣將手搭在對方身上,在云海一樣綿軟的大床上跳起舞來。深一腳、淺一腳,跌跌撞撞地跳著不像樣子的舞蹈,她為此而開心得咯咯笑,仿佛這樣很有趣。“哎~!”她故意跳了一個有難度的舞步,讓蘇試反應不及踉蹌著快要摔倒,又及時地將他拉回來,發出調皮的聲音。巴蘭坐在一邊彈鋼琴,他的女伴輕輕地唱歌。他們又在床上玩枕頭大戰,打得羽毛到處飛,好多都飄過來,落在巴蘭的身上,琴鍵上。蘇試摔倒了,倒向床鋪,一瞬間如陷進柔軟的白云之中,羽毛被沖力撲騰得飛舞起來,有一些撲向阿托莎的臉,癢癢地撓過她的臉頰……那么多潔白的羽毛,從他身下飛出來……在一瞬間,讓阿托莎感覺自己看到了天使。但她沒有失神太久,一陣風把窗口的白紗吹動了,白紗曲折著掠上床鋪,柔軟的低低淺淺地飛揚起來,如河水一樣漫過底下的蘇試……阿托莎跪下去,似乎要隔著一層白紗看清楚他的臉。也許是因為隔著白紗的原因,他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溫柔。就像一滴荷葉上靜謐的水珠,要滾落到她的心口的湖泊之中。蘇試抬起手——不知何時,他從窗臺的花瓶上,取下了一枝粉色的小花——他的手從白紗下抬起,撩起一片輕紗的漣漪——他將粉色的花兒簪在她的耳邊,與烏云般的秀發作伴。那一瞬間阿托莎想的是:我要給薛西斯戴頂綠帽,一頂漂亮的綠帽。……傳來傳來聲響,阿托莎仿佛是轉移注意力般,看向窗外:“什么聲音?”床和窗臺靠得很近,蘇試坐到窗臺上側身向外看去,是一個來為廚師送貨的快遞員,正抱著個紙箱子。阿托莎站到他身側,依偎著,一只手攬著他的肩膀,將臉枕在他的另一個肩膀上。快遞員四處張望著,充滿疑慮地向前靠近。他抬頭看到窗口的兩個人——一個像晨曦之子的燦爛的男人,還有耳邊簪著粉色花朵的蒼白的少女——手中的紙箱落下來。阿托莎輕輕地笑起來,在蘇試耳邊道:“你猜他在看你,還是在看我?”——對于一個喜歡阿托莎的直男來說,哪一個答案都不使人開心。“……”蘇試取下胸帕往下扔去,輕薄柔軟的手帕在風中像蝴蝶一樣飄舞,那個快遞員便向著它追去。他轉過臉看阿托莎,輕輕地眨了下眼睛,睫毛長長地彌漫在午后的光芒之中,柔軟的適合被親吻。那張年輕的臉上顯現出一種超越年齡的迷人淺笑,卻又似乎在孩子氣地說道“我不給他看”。他身上有一種容貌無法詮釋的美……難怪巴蘭愿意拿他當朋友。阿托莎咬著唇,忍住笑意,然后將一只手摸到他右邊的褲兜,慢慢地將手插進他的兜里。蘇試有點害羞了,從窗臺上站起身,掩飾地撇著臉道:“維妮婭,你也上去玩吧?!?/br>他向巴蘭這邊走去。維妮婭含笑地看了巴蘭一眼,向著大床走去。蘇試俯下身,吹開琴鍵上的羽毛。那些白色的羽毛就和他的呼吸一道拂過巴蘭的手指。巴蘭垂著眸,像一座雕像般無動于衷。這個房間有那么多羽毛,就好像這是一個毛絨絨的房間一般。蘇試隨手將胳膊搭在巴蘭的肩膀上,把一些重量壓在了巴蘭身上。這對彈鋼琴稍微有些妨礙,但是巴蘭沒有提醒他。他在巴蘭身側低低地唱起歌來,巴蘭配合著將流行樂彈奏成鋼琴曲,而兩個女孩在床上跳起類似慢動作探戈的舞蹈。他唱的是貓王的,偶爾還用響指給自己打個節拍:“Wisemensay,onlyfoolsrushin智者說,只有愚者才沉溺愛情。ButI'thelp,fallingihyou但與你墜入愛河,是我情不自禁。Likeariverflows,surelytothesea如百川歸海,多么自然而然。Darlingsoitgoes,somethingsaremeanttobe就讓你我隨緣,若此情命中注定。Takemyhand,takemywholelifetoo牽住我的手,也請帶走我整個生命。ForI'thelp,fallingihyou因為與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他唱跑調了一下,就在巴蘭耳邊低低地笑起來。巴蘭抬頭看向他。他看著巴蘭,一邊笑一邊唱道:“ForI'thelp,fallingihyou因為與你墜入愛河,我已情不自禁……”巴蘭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感覺——他想把他摁在鋼琴上吻。……最后大家都累了,都端著冰淇淋癱在床上,陷在柔軟中,一邊吃一邊看著白色的輕紗吹得飄動起來。四個人互相枕著腿睡成四邊形。[1]都是石川啄木的詩※※※※※※※※※※※※※※※※※※※※本來今天設定了五點鐘的鬧鈴……但是它好像沒有響過一般……其實我不是很喜歡日本人那種很短的詩,兩三句,像是玩梗一樣,而且經常會很喪……雖然會有眼前一亮的時候,但總體上來說有點欣賞不來。第三十四章:禮物時間就過得很快了。蘇試對阿托莎道:“我有禮物要送給你?!?/br>“在哪兒呢?”蘇試帶她去花園,攙著她的手走上銀梯。夜色之中,群星璀璨,明月皎潔。白日的暑熱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