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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上,君天遙方才的行為,與艷陵的話,串聯在一起,得出一個讓人心冷的真相,他不想要相信:“你以為,我會知道他去哪里?他不相信我!”即墨琦似笑非笑的語氣,得到艷陵重重的一巴掌:“不要和我?;?!告訴你,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將全身上下所有的秘密吐出來!”“你的身份再貴重,也要有人知道人是我殺的!”“別讓jiejie為難好嗎?jiejie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既然能夠和他一起走,必定有方法知道他身在何處……”“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要找到小君,也許,可以嘗試合作……”染著鮮紅蔻丹的手,在即墨琦的下頷處sao動,仿佛是調情一般,芬芳的氣息在兩人間徘徊,少年卻有些嫌惡的微微側轉了頭:“你忘了綺紅閣是怎么滅的嗎?”這句話,單薄的唇是微揚著訴說的,沒有絲毫的笑意,有的,只是深深的暗,面具一般,懸掛在臉上。“我若是不想,誰都無法輕易地強迫的……”嘆息似的,即墨琦的食中二指之間,扣著一點銀芒,在日光的照耀下,仿佛只是披灑在身上,最普通的碎碎光點。沾染著些許塵污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衣角,那點銀芒,悄然地消失在女子的丹田處,無聲無息,即墨琦的眸子垂落,纖長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譏諷。“好好,不愧是天之驕子,便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小人物,那么,jiejie也不得不拿出點兒真本事了……”艷陵美艷的容顏蕩起一抹媚笑,五指,緊緊地掐住了即墨琦的脖頸,鮮血,順著柔荑滑落,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唇角溢出一點鮮血,少年蒼白的容顏隱隱浮現一抹青紫:“未必!”強烈的殺機,自眼底毫不掩飾的爆發,同一時間,女子一聲尖叫,那只扣緊即墨琦的柔荑,掉落在地上,平滑的切口,連血,都沒有冒出多少,可見出手速度。“你該死!”艷陵的臉痛的扭曲,剩下的一只手快速向著手中拿著一把鋒利匕首的即墨琦心口拍來,烈烈風聲,吹得臉頰都生寒,而身子,卻是向著左側瞬移,卻在瞬移到一半的時候,軟下了身子,嫵媚的眸子圓睜:“怎么可能……”美麗的臻首,離開了潔白的頸項,切口一如那只斷手,咕嘟嘟的血水,爭先恐后地冒出,血色的絲線,嗖的一聲,回歸了君天遙的小手。君天遙與即墨琦的目光對視,兩個人的眼底,都有太多隱秘。“你回來了……”一瞬間的對峙之后,即墨琦暗色的眸子,染上了暖暖的金色,那是不敢置信的喜悅,他那只一直緊緊握住的手,悄然地放下。而手中染血的匕首,也是哐當一聲,掉落在了草地間,方才鎮定自若的少年,此時,仿佛一個羞澀的小姑娘,不知所措。君天遙沒有回答即墨琦的話,他只是走到艷陵的尸體旁,細細地翻檢著她全身上下,不論艷陵現在死的有多慘,外人看來,還是一個孩子在玩弄一具艷尸,即墨琦有些不虞,冰涼的手,擋在了君天遙想要解開艷陵衣襟的手:“我幫你……”第三十七章舍不得他死君天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仿佛一只笨笨的大狗似的,黑黝黝地眼珠執拗地看著自己,想要探查艷陵真正死因的心情,想要追查究竟的心思,瞬時間沒有了。何必呢?順著即墨琦的力道遠離艷尸,訕訕地開口:“你怎么不恨我!”“你沒有將我丟下!”即墨琦唇角一抹純然的笑靨,耀花了君天遙的眼睛,明明是暗色冰寞的少年,真正笑開來,卻是如許燦爛,比他那些刻意絢爛的笑容,漂亮多了。捂了捂眸子,遮去一瞬間的動容:“我還了欠你的人情……”從他半路返回開始,他已經有些明了,對即墨琦,做不到無動于衷了,只是,也只能到這里了,即墨琦對他,執念太深,他在感情的路上,輸過了一次,他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是嗎?”即墨琦的笑靨沉寂下去,垂下了眸,輕吸了一口氣,全是那種腥咸的味道,走到艷陵的身邊,眼底,悄然染上抑郁,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具斷手斷首的尸體,唇邊,是一抹森然的笑,輕輕蹲下,修長的手,落在女子的丹田處,銀芒握入掌中。這個女人,是那一日和君天遙坐在一起的女子,那一日,他和她那么親近的樣子,即墨琦的手,抬起。“看著尸體發什么愣?找沒找到有用的東西?”君天遙將絲線重新整合好,順便將不該有的心思也整合好,回頭便看到即墨琦直愣愣盯著尸體的傻樣,不耐煩地將他推開,雙手齊動,只是不一會兒的工夫,在即墨琦茫然的目光中,手里已經拎了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書冊,銀子,暗器,匕首,飾物,怪不得胸脯那么鼓,原來塞了這么多東西,君天遙瞥了瞥唇,將那應該是代表身份的鐵牌細細把玩。“凰舞九天,浴火涅槃……”君天遙輕撫著下巴,念出了這八個纂字,又是鳳凰,又是涅槃,一瞬間,心頭多了份明了,艷陵的身份,看來真的和自己身上的定時炸彈相關。也許是他的表情太蕩漾,即墨琦有些擔心地看了過來,抿了抿唇,湊近那鐵牌,給君天遙普及江湖知識:“這是烈焰教的切口……”“烈焰教?”君天遙似笑非笑地重復了一聲,沒有向即墨琦追根究底,有些事情,到了要知道的時候,必然會知道的。雙手齊動,君天遙將那些東西打包好,沒有忘記拉住自己暫時的私人物品——即墨琦,現在還不安全,他既然做不到眼看著他死,便等到安頓好再說吧。路上碰到了不少尸體,死狀都是奇慘,君天遙不經意間看到即墨琦的表情,發現他的面色有些陰郁,眸底,不自覺地閃過諷刺,腳步遲緩。即墨琦猛然停下,君天遙跟著停下,眉梢上挑,想著聽那些熟悉的指責。耳邊是愕然擔憂的聲音:“你是不是受傷了?”即墨琦的臉色有些難看,將君天遙的袖子往上一擼,一道道深可見骨的環形傷痕,在潔白的手臂上,宛如一個個血玉鐲子,參差排列,他冰色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