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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關門做什么?難道是要和君君做游戲?君君要吃飯飯,要吃飯飯!”往日里魅惑輕柔的嗓音,現在,卻因為這些童言稚語,而帶著些清亮的尖利,有些刺耳。只穿著褻衣的男子,五根細長的手指,放在了木門上,想要推開,卻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君君,你不累嗎?”修長俊秀的身姿,卻做著五歲稚童舉動,阿棄看著君君恐慌的,不知所措的樣子,笑的諷刺,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一點點,一點點抽出,那只色彩斑斕的大蝴蝶,將君君眼底的黑色,都映入了五彩的迷幻。“咦?好漂亮的蝴蝶,哥哥,是送給我的嗎?”君君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最愛的紅唇,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水波蕩漾的眸子,彎成了一彎動人的月牙,柔荑抓向蝴蝶,自然而然。阿棄手中的蝴蝶,先一步落在了地上,,君君的指尖,碰觸到的,是阿棄冰冷的,仿佛已經凍僵了的指尖。“哥哥, 你的手好冷……”君君碰觸到阿棄的那只手,軟軟地下垂,仿佛是被毒蝎子蟄過一般,瑟縮著。“咯吱,咯吱!”骨骼碎裂的聲音,細瘦的腕子,在阿棄的掌控下,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音,君君蒼白的臉上,滾落了滴滴汗珠:“哥哥,好痛,君君好痛,君君哪里做的不對嗎?君君不要大蝴蝶了,不要了,不要……”喃喃的求饒聲,帶著哽咽,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要心軟的,可是?阿棄冷硬宛如玉石雕刻的容顏,卻沒有一絲半點兒動容。“君君?”冷冷地反問著,在君君淚眼朦朧中,阿棄看著地面上的蝴蝶風箏,輕輕地,抬起自己的腳,踩在了那繪制的五顏六色的大翅膀上。使力,咔擦聲不斷響起,撐著蝶翼的支架,寸寸斷裂,繪著紋路的宣旨,爛成了泥,美麗嬌艷的大蝴蝶,成了沒有翅膀的殘疾,在塵土間,凄凄慘慘地躺著。“你覺得,是沒有翅膀的蝴蝶好看,還是有翅膀的蝴蝶好看?”歪了歪頭,阿棄的臉上,那仿佛雕刻的笑容,帶著陰冷,盡數映入了君君的眼中。一直掙扎不休的君君,怔怔地,停下了無謂的掙扎,他看著地面上,被折斷翅膀的,剛才還絢爛動人的蝴蝶,眼角,滴落了一滴淚珠,那點晶瑩,隨著羽睫的輕輕顫動,滑落了臉頰,在尖細的下頷處流連,不舍。不知何時,阿棄松開了對他的禁錮,君君彎下了纖長的身子,纖細的指尖,在那堆爛了的蝶翅間流連。尖利的細竹,扎入了白皙的指尖,一點血珠滾落,恰恰染在了蝴蝶的心口,殘疾的蝴蝶,仿佛多了絲凄艷,越發美麗。“砰!”一聲巨響,君君被身后的一腳,踹落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發狂一般的拳打腳踢。砰砰聲響中,是阿棄失控的吶喊:“君天遙,你一直在騙我!”“騙我很好玩嗎?像個傻瓜一樣,一直任你耍弄,很有成就感嗎?”一拳,擊在了嘴角,唇瓣間,滿是血腥的氣息:“你一直想逃,對不對?你想象這個蝴蝶一樣,長出翅膀逃離我的身邊,對不對?”又一拳,打在了胸口:“君天遙,你沒有心,以真心對你,才是真正的傻瓜!”男子的腳,踩在了他修長的腿上:“我告訴你,休想,我能折斷你的翅膀第一次,便能讓你屈服第二次!”咔擦!仿佛是方才竹條斷裂的聲音,此時,腿骨斷裂的疼痛才傳遞到了腦海中。“痛……”君天遙的意識已經不清楚了,他的眸子已經被淚水模糊,隱約間,那個冰冷的男子,臉上的猙獰,刺入了心臟。“你以為,自己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君天遙君公子嗎?告訴你,你什么都不是,游若風不要你了,魔教的人唾棄你,武林正道要追殺你,你沒有退路了,沒了……”說出這樣狠絕的話,阿棄的臉上,卻木然的仿佛他才是那個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的人。手,松開了一直緊緊拽著的蝴蝶,指尖,艱難地挪移著,終于追逐上了阿棄的足裸:“阿棄哥哥,不是,不是……”嘶啞的,仿佛泣血悲鳴,得到的,只是阿棄的一下停頓,下一刻,君天遙的手,被他踩在了腳下,十指連心,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將他的意識淹沒。阿棄此時的殘忍,究竟是誰的錯?恍惚間,仿佛回到了許久之前,那一夜煙花絢爛,那一抹寂寥身影。染血的唇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苦澀。第三章搭訕火樹銀花,元宵佳節,街道之上,摩肩擦踵,每個人的面上,都帶著善意的笑,唯有一處地方,反而冷寂的有些不正常。歡笑處處,祈愿陣陣,河面之上,精致的船兒,緩緩游移,小巧的花燈,靜靜流淌。那一襲黑色的緙絲織錦,遙遙地站在河岸之上,孤單單地任憑涼風吹拂,黑色的發絲,隨意地在纖巧的肩頭飄拂,又宛如一條條柔美的絲帶,在主人冰玉似的臉上,夠勒出一抹神秘暗色。白皙的肌膚,深邃的眸,還帶著些許青澀的纖瘦身姿,尊貴,孤高,冷漠,渾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這樣的人,不論多么好看,也是難以親近的,更何況,他頭頂烏發之間的金冠龍飾,讓有眼光的人,更是不敢輕易上前。“唔,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嗎?”夜色的角落中,一雙深沉的眸子,將那襲憑風而立的黑衣,盡收眼底,應該說,那個人,即使年少,他的容顏,他的氣勢,卻還是千萬人中,讓他一眼望到。“終于找到了……”嬌嫩柔美的音色,宛如一曲悠揚的旋律,帶著隱秘的笑意,融入了這一派歌舞升平中。“大哥哥,你也是一個人嗎?”現代最老套的搭訕,顯然,古代也不見得成功。即墨琦的眉頭一皺,看著自己袖擺上,突然多出的一個黑乎乎的手印,還有那五根細細小小的,染滿了泥土的小手,眼底,染上了一抹厭惡,不是對那臟污的厭惡,而是對那個突然前來打擾自己的人的厭惡。陰沉暗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