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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鏢手下用力,凌逾手臂上有股撕裂的痛感。 腦袋被死死貼在墻面上。 剎那間,一盆帶著冰塊的冷水潑了他一身,在寒冷的冬季,保鏢站在一旁都有些直打哆嗦。 凌逾凍得有些無知無覺。 臉頰處的冰冷感讓他恍惚覺得會立刻離開這個世界,手腳一片冰涼。 涼到連呼吸都窒息了幾分。 “紀茗的花粉也是你放的?”江翰清又問。 凌逾有些悔恨想著,應該等紀茗死后拿到項鏈再把紀暉拉出來,如今就算他出事,他也能看到紀暉比他下場更慘的模樣。 而且..他還拿到了母親的項鏈,不會讓項鏈一直落到那個人手里。 江翰清一直沒等到凌逾的回答,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張開。 手心里的銀質項鏈迅速落地。 看到那條項鏈,凌逾才有些意識地開始掙扎。 凌逾掙扎著,“放開!” 兩個保鏢死死把他貼在墻面上。 鼻子被緊貼在墻面上,臉上的灼燒感和刺痛感,以及胸口那陣窒息感讓凌逾無法呼吸。 全身都冷得發抖,而靠在墻上的臉破了皮,滲出絲絲血跡。 但這并不是最痛的,讓凌逾絕望的是,江翰清正朝著那條項鏈走進,鞋在靠近項鏈的地方頓住。 “把項鏈還給我!”凌逾的語氣不再有從前的淡定,像是將死之人發出的最后吶喊,“放開,他媽的放開!” 下一秒,他被人換了個位置,臉被壓在地面上。 眼前,那條銀質的項鏈離他很近,進到他臉稍稍向前就能碰到。 那是凌逾距離生命里最重要的項鏈最近的時刻,然而下一秒—— 一雙鞋踩在了項鏈上,磨了好幾下。 項鏈被踩的那一刻,凌逾像發了瘋一樣笑著,良久后他才說:“你不是想知道你閨女和妻子是不是我做的嗎?” 他譏笑著開口:“是我做的?!?/br> 鉗制著他的兩個保鏢用力壓著他的嘴往地面撞了下,不讓他再說出一句話。 江翰清蹲下來,把臟兮兮的項鏈拿到手上,他聲音很冷。 “你知道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快要離開你是什么感覺嗎?” 江翰清想起四年前得知啾啾被抱走的那一刻。 他雙手拉著項鏈兩端,手上的力氣加重。 在項鏈斷開的那一刻,江翰清聲音卻變得很輕: “像心被撕成了兩半?!?/br> 啾啾被抱走的時候,他就是這種想法。 心痛得無知無覺,好像沒有跳動的力氣。 他想閉眼離開,可現實里還有妻子和兩個兒子等著他安慰。 四年前的江翰清知道自己不能倒。 所以他咬著牙,踩在刀子上一步步走到了現在,走到找回啾啾的那一刻。 凌逾雙目無神地看著被人扯掉又被人遺棄在垃圾桶的項鏈。 像是一生里的最重要的東西被人踐踏又丟掉。 幾秒鐘之后,他發了瘋一樣掙扎著想踹江翰清,卻被剛趕過來的警察抓住。 剛趕過來的警察對著江翰清說:“我們接到舉報,說這個醫生跟四年前您女兒失蹤事件有關,現在過來帶他回警局協助調查?!?/br> 江翰清拿出紙巾擦了擦沾著泥土的手,語氣淡淡:“我過來考察項目,他忽然想上前過來打我,被我的兩個保鏢控制下來了,麻煩你們了?!?/br> “好的?!?/br> 江翰清瞥了眼保鏢,問:“沒打他?” “沒有?!?/br> 江翰清點頭。 打人犯法。 最好的報復方式是,讓人徹底絕望。 可江翰清還是不開心。 那個人失去的只是一條項鏈,可他差點失去了一個家。 江翰清松了松領帶,恰好手機響起。 手機里的小奶音又亮又甜。 “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再不回來,啾啾要跟大哥哥跑啦!” 身旁紀臨忙解釋:“是跑去錄制綜藝,沒有要帶啾啾離家出走的意思?!?/br> 不解釋的話,他怕被一群愛啾啾的人圍毆。 江濉懟他: “就你,還帶啾啾離家出走?你出去只能帶著啾啾吃土!” 紀茗溫聲道:“別吵了?!?/br> 三個人立馬不吵了。 啾啾還在說話: “爸爸,快回家呀?!?/br> 江翰清笑了笑,“好,馬上回來?!?/br> 頓時,江翰清生出了對家的無限向往。 還好,他的家回來了。 但下一秒,啾啾高聲道: “我答應了mama煮飯飯給她吃,你快回來吃飯飯哦!” 江翰清想起那天吃過的白米飯:... 怎么辦,瞬間又不想回家了。 第53章 【一更】 經過上次爸爸對啾啾的夸獎, 小奶團對自己做飯的實力很有信心。 她迫不及待地想為mama做一頓飯。 但江濉和紀臨顯然不想再吃白米飯了。 紀臨裝作手機來了電話,走到窗邊假意講電話。 “嗯?導演?臨時有戲要拍?好,我馬上過去?!?/br> 紀臨轉身, 忙對躺在床上的紀茗解釋道:“媽, 劇組臨時通知要拍戲,我先回去了?!?/br> 紀茗點頭。 江濉連連對他翻白眼,趁已經坐在地上淘米的啾啾不注意, 他拉著紀臨的手小聲說:“要走一起走?!?/br> “不要?!?/br> 紀臨還沒走兩步, 電話鈴聲響起。 江濉一把從他手里奪過手機, 按了免提鍵。 “聽說你母親醒來了,打這通電話也是讓你休息幾天,好好陪陪你母親, 不用擔心我們這邊臨時加戲,你的戲份都給你調好了?!蹦獙дf。 紀臨:.... 江濉微笑:不帶我走就一起吃米飯。 啾啾第一輪洗米洗了很久, 長久蹲在地上后,小腿有些酸痛。 她笨拙又吃力地站起來。 “啾啾是不是累了?”江濉問。 啾啾裝模做樣擦擦頭上沒有的汗, 乖乖點頭,“mama,以后還是讓爸爸做飯飯吧?!?/br> 紀茗落在啾啾身上的目光有些微微失焦,她想從那失焦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她極力一遍遍告訴自己,既然啾啾回來了就不要沉浸在過去的悲劇里,過去的四年已經成了事實無法改變,那就從現在開始彌補啾啾在那四年里受過的委屈。 即使她理性地這樣思考著, 但受過的創傷太刻骨銘心, 江翰清告訴她女兒不見的那一幕依然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啾啾坐直身體,微微歪頭:“mama?” 紀茗定了定神,溫溫笑著:“嗯?mama聽啾啾的?!?/br> 啾啾這么小都發現了紀茗的不對勁, 坐在沙發上的江濉和紀臨自然也察覺到了。 紀茗這種狀態,就像兩年前還沒出車禍時被診斷出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