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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沒,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阿爹……”閩瑞瑞聽著,又大哭了起來。 閩銳震也是頭疼,卻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的meimei,只得問辛天隱道: “師尊,您見識廣博,博聞強記,您可知道那片黑暗到底是何物?為何會出現在海底之中呢?” 辛天隱滿臉蒼白,看起來情況十分不妙。 林悅與三師兄上前,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咳咳!”辛天隱極了控制自己喉頭的癢意,低聲道,“那處原本是寒天深淵——封印萬千魔修之所在。海底會有殘留的魔氣存在,也并不奇怪。只是,那魔氣已經完全讓所有靈氣都淹沒隔離,實在有些怪異非常?!?/br> “我懷疑那處的魔氣,并不僅僅是寒天深淵所殘留的那么簡單?!?/br> 他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秦老宮主:“秦大哥,我記得你多年前曾獨闖北荒鬼蜮,你可覺得那處與北荒鬼蜮有什么相似之處?”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聽辛天隱的意思,那海底的魔氣居然會是從北荒鬼蜮而來? 秦老宮主眉頭緊皺,一張老臉滿是溝壑,顯得分外的苦大仇深。 “的確……”他若有所思道,“那處的魔氣的確幾乎與北荒鬼蜮的一模一樣。難道海外的海底會與北荒鬼蜮相連?” 北荒鬼蜮之中,皆都是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魎。 那處幾乎沒有純凈的靈氣,只有幽深的魔氣、鬼氣、陰氣滿溢。 一般修士身處其中,非但于修行不宜,更是極為容易就跌落境界。 于是乎,在北荒鬼蜮之中,幾乎沒有什么正道修士。 而且,這北荒鬼蜮也不是隨意可以進出。 每年冬日,黑夜最長、白日最短的那一日,世界之中陰氣最重。 北荒鬼蜮會在這日悄悄開啟大門,想要出入者,便只有在這日通過一道布滿了荊棘的大門,才可以離開或者進入。 在這其中,看顧北荒鬼蜮大門的便是天山麒麟秘境的尹家。 “難道……這海底會是北荒鬼蜮的另一個大門?!” 先前因為有寒天深淵封印,連帶著封住了這一道大門。如今,寒天深淵被人連根拔起,大門也自然敞開了來…… “天哪!”閩瑞瑞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驚呼道,“若真是如此,這整個若葉大陸不是又要陷入妖魔不分的境況之中?!?/br> 當年神魔大戰,百萬魔修作惡多端,被封印在了寒天深淵之中。 其余蝦兵蟹將不成氣候,則都進入了北荒鬼蜮,由天山麒麟秘境尹家看管。 至此若葉大陸才有了上千年的太平日子。 若是北荒鬼蜮的大門再次大開,不斷里面的妖魔鬼怪會再次為禍人間,那些魔氣,也會讓世人生病,變得虛弱不已。 “必須找辦法將那道大門封??!” 閩二當家也道:“如此說來,我大哥就是掉入了北荒鬼蜮之中?!若是如此,我這就去找天山尹家!” “且慢!”這時,秦老宮主出言道,“這怕此事還沒有那么簡單?!?/br> 天山麒麟秘境尹家家主——尹星闌,向來性格古怪,行事乖張。 當年也身背克父克母克盡天下人的批語,視天下正道為仇敵,在若葉大陸自成一派。 若是貿然前往,他定是不會答應幫忙開啟北荒鬼蜮大門。 當年秦老宮主去尋找季星澤,也是乖乖等到了冬至之日,才小心進入。 之后也是好不容易才將人帶了出來。 再回憶起這段記憶,秦老宮主也是肝膽俱裂。 只覺得自己當初也是年少氣盛,沖動勇猛,勇氣可嘉。若現在再讓他只身前往,只怕更是要考量再三,再做決斷。 “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尋找我大哥!”閩二當家如此說道。 而這時,一直安靜聽著他們說話的林悅,卻是極小聲道: “傳聞北荒鬼蜮有夢魔,聲如牛吽。又據傳其為雌雄合體之身,但無人見過其真身……各位仙長說聽到了牛叫聲,會不會是……” 閩二當家瞬間眼睛一亮:“夢魔???難道讓真真、還有其他人昏睡不醒的,便是北荒鬼蜮的夢魔!” 寒天深淵被拔起,導致了北荒鬼蜮之中的魔氣一點一點的滲透了出來。 極有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夢魔也跑了出來。 沾染了這妖魔的氣息,去過蜃樓迷宮的人,才會相繼昏睡不醒! 閩二當家驚喜不已,不由問道:“小殿下是如何知道夢魔之物的?我等怎么沒有想到!” 林悅郝然。 他們一心想著如何尋找閩當家的下落,而她卻一心只想著,如何將大師兄喚醒。 大師兄一直昏睡不醒,她日常坐在他的床邊照顧。 空閑之余,她便開始在腦中翻閱。 此書中有如現代書籍一般的目錄,林悅心想,昏睡了,大抵會與做夢有關。 她便特別關注書中那些對于“夢”的介紹,這一來二去,倒也是讓她發現了好多與“夢”有關的精怪。 比如說,食夢貘、夢魘,還有便是夢魔…… 關于夢魔的介紹在中,也是不甚詳細。 只說其乃是雌雄同體,會在夢中吸收入夢者的精力。 身體素質不好,功力不深者,只怕十日便會被吸干。 由此看來,的確是與那些昏睡者在夢中被吸干成一個rou袋子,不謀而合。 先前林悅還不能肯定,直到仙長們又提及他們在冰洞之中,曾聽到過牛叫聲。 還是如書中所言,夢魔白日會在水中游蕩,發出“哞哞”的牛叫聲。待到夜晚之時,他便會來到岸上,吸收那些昏睡者的精力。 幾番對比,這作祟者不是夢魔,又是何人?! “果然如此!” 閩二當家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沒想到小殿下如此心思縝密,還知識淵博,真可謂是英雄出少年??!” 在蜃樓迷宮之時,閩二當家便十分喜歡林悅。 今日又見她不慌不忙、條分縷析,雖是嬌小單薄的模樣,卻一點不比在場之人顯得羸弱,更是覺得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