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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瞬間。 “砰——” 小門終于被一下子關了起來。 “呼……”林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身體一松,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過來。 其他人也是精疲力盡,俱都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小殿下……” “林師弟,你怎么了?” 閩瑞瑞與秦宓真喘著粗氣,同時問道。 林悅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好累啊,休息,休息一會兒…… 這時,大師兄卻上前一步,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可能是自己的身體太冷,林悅意外的發現大師兄的身體溫暖結實,意外的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大師兄卻沉著一張俊臉,三下兩下就扯掉了林悅手上殘破的手套。 又從懷中取了傷藥,盡數灑在她的手上。 原本白白軟軟猶如云團般的小手,此時已經血rou模糊、鮮血淋漓。 所謂十指連心。 “嘶!”林悅疼的小臉一皺,忍不住就想掙扎。 季星澤輕輕捏住,沉聲道:“別動?!?/br> “哦……” 林悅吸了吸鼻子。 低下頭來,卻見大師兄的兩根手指凝結著一層冰霜,全然凍得一片青紫。 看起來,并沒有比她的好一星半點。 還包著眼淚的大眼睛抬起,林悅飛快瞄了大師兄一眼。 隨即,就用自己涂滿了藥的手,一把攥住了大師兄的手指。 胡亂的把自己手上的藥粉,都抹到了大師兄的手指上。 “好兄弟,講義氣?!?/br> “藥粉分你一半哈?!?/br> 季星澤的太陽xue突突跳動了兩下,莫名的有些哭笑不得。 一句“胡鬧”還噙在嘴邊,卻又被小師弟用兩根纖細的手指頭,戳起了兩邊的嘴角。 “大師兄,你現在的模樣可真像師尊?!毙煹苘涇浀?,“笑一笑嘛……” 一張俊臉冷的像塊大冰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欠了他幾百萬呢。 “你?……” 大師兄被戳了個猝不及防,灰眸微微瞪大,嘴角更是被小師弟用手指頭勾勒出了一道古怪的弧度。 “嘻嘻!”林悅趕緊偷笑著縮回了手。 她也沒有發現,她在大師兄身邊越來越放松,也越來越放肆了。 這大概就叫做“恃寵而驕”,季星澤心道。 他緩緩垂下眼眸,“刺啦”一聲,從自己的衣服下擺,撕下幾條干凈的布條,將小師弟的手細致的包扎成了兩只豬蹄。 林悅晃著豬蹄一樣的手,生覺得大師兄是故意的,卻沒有證據。 季星澤道:“此地情況詭異兇險,我等還是盡快尋找出路吧?!?/br> “嗯?!?/br> 秦宓真在旁雖然也很想抱抱林師弟,但目前的境況,她根本沒有能力。 遂與眾人一同簡直的處理了傷口之后,快速地往這寒天深淵的第三層走去。 *** 前方白茫茫的一片,隨著每一次呼吸,都有白霧在面前蒸騰。 ——這里實在太冷了,只要再呆一會兒,整個人都要凍成冰棍了。 閩瑞瑞背著雛墨哥哥,頭發、眉毛上都凝結起了一層白霜,看起來就跟一名老父親似的。 ——不但一夜愁白了頭,還被生活壓得佝僂了身子。 秦宓真也是冷得渾身直打顫,赤紅長鞭幾乎都要捏拿不住。 閩二當家看了她一眼,脫下了身上的法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秦宓真下意識想要拒絕,可一開口,上下牙齒就開始打架。 閩二當家道:“長輩賜,莫敢辭。秦姑娘就穿上,沒人敢亂說話?!?/br> “多謝閩二叔?!?/br> 秦宓真披著閩二當家的大袍子,小臉一紅,飛快的看了林師弟一眼。 可林師弟哪里有精力看她哦。 林悅只覺得自己腦子都快要凍住了,縮在大師兄的懷中瑟瑟發抖,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反倒是季星澤長眸微抬,對秦宓真四目相對。 那視線冰冷陰森,居然讓四周的環境都瞬間更冷了幾分。 秦宓真被嚇了一跳,迅速的別開了眼。 呵!季星澤心中輕嗤了一聲,將懷中的雪團子,又摟緊了一些。 “啊啊啊??!” 就在這時,一道尖叫聲在眾人的耳邊炸開。 快速的抬眼看去,只見前方的閩瑞瑞如一只蚱蜢一般,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蹦跶。 “怎么了?!怎么了?”閩二當家問道。 閩瑞瑞指著前方,驚呼道:“那、那里有好多……人!” 人? 季星澤眼眸微瞇,抱著輕輕軟軟的小師弟,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林悅也趕緊打起了精神。 只見,前方白霧彌漫,一座巨大的平臺倏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平臺空曠無垠,四面插著無數面黑色的旗子。 此時并沒有一絲風,黑旗俱都耷拉在旗桿之上上。 平臺的正前方,是一條長長的供桌。 上面被放置著碩大無朋的香爐,更有幾根粗壯的清香被插在了香爐之上。 香爐之后,則是一只龐大的黑色三足鼎。 林悅一見到那只巨鼎,就覺得分外眼熟。 皺著眉頭努力回想,林悅倏然就想了起來。 這不就是那日,她在長生城中所見的,壁畫上的黑色三足鼎嗎?!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古怪的壁畫,以至于給她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陰森恐怖的巨鼎,麻木不仁猶如提線木偶一般的修士,無數血rou模糊的行尸走rou,還有…… 還有那被怪物高高抬起,就要被投注進巨鼎中的人牲! 如此一想,林悅瞬間眼眸緊縮,不由的攥緊了大師兄的衣襟。 季星澤低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緩下腳步。 不過,這口三足鼎相交于壁畫上所畫的,頂天立地一般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