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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掙扎了一下,想要從大師兄的胳肢窩下下來。 結果,大師兄手一抬,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媽呀!林悅的小身體一陣晃蕩,望著倏然離自己老遠的碧綠草地,下意識就一把抱住了大師兄的腦袋。 季星澤:“……” 他方才所為也是一時興起,興致所致,完全沒有想到小師弟居然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腦袋完全被那帶著清淡草木香的小身體抱住,季星澤的灰眸之中倏然劃過了一道危險的血色。 “坐好。不然就把你丟下去,讓你自己走……”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又不是沒有腳。 林悅還想頂嘴,轉眼卻見前方的聶含情,兩條小短腿搗騰的如同風火輪,飛的老快了。 而她雖然已經有一步金丹修為,可從來還沒學過飛,她可不敢因為嘴硬而露出馬腳來。 “哦哦……”林悅趕緊顫顫巍巍的直起了身來。 還好她身量微足,身材嬌小。 而大師兄則是又高又大,肩膀平整結實,扛著一個小小的她,自然還是能夠健步如飛。 只是林悅聽著耳邊呼呼風聲,還是下意識的捏緊了大師兄頭頂的玉冠。 季星澤朝上一看,便能見到那只軟軟白白的小手。 瞬間就想讓他想起了那軟綿綿的手感,修長蒼白的手指頭突然就覺得瘙癢難耐了起來。 罷了,罷了,小師弟喜歡抓就抓著吧。 只怕等下看到那副場景,還能把他給嚇哭了。 季星澤唇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轉頭就跟著聶含情來到了一處平靜如水的湖邊。 此湖波光粼粼、一碧萬頃。 林悅端坐于大師兄的肩上,居然一眼看不到邊。 這湖也太大了!只怕比西湖還要大上好幾倍??! 林悅正感嘆著,忽而又見聶含情高高飛了起來,停滯在半空之中。 而后,她用力揮動掌門的雪白佛塵,似是對著湖面做起了畫來。 “大師兄,她在干嘛呀?”林悅貼著大師兄發頂的玉冠,小小聲問道。 軟軟香香的氣息就噴在耳邊,季星澤動了動耳尖,漫不經心道: “不過是在畫一幅揠靈陣而已?!?/br> 揠靈陣? 什么東西? 揠苗助長嗎? 季星澤這次倒是好脾氣,緩緩解釋道: “此陣法借助靈源處蓬勃無邊的靈氣,可以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令修士迅速提高修為、突破境界。此次,只怕她是想借助此陣法,迅速將自己的修為提高到化神?!?/br> “化神便等做穩一峰主位?簡直癡心妄想?!?/br> 季星澤說著,抬手便想將整個陣法攪亂。 可就在這時,他倏然見到聶含情忽而仰天長嘯,從其身上不斷有黑煙涌出,顯然就是之前他們在長生城中所見的一般。 那些黑煙滾滾,幾乎遮天蔽日,讓原本一派美好和煦的有璧山,都似被黑煙籠罩了一般,瞬間就變得黑暗詭異了起來。 下一刻,一道蒼老古怪的聲音從黑煙中響了起來: “你確認此處沒有其他人了?” “是!”聶含情滿頭大汗,跪倒在半空中,“修心宗發生大事,所有人都出關查看。有璧山中今日無其他閑雜人等。主人盡管放心?!?/br> “如此甚好。也不枉費我當年救了你一命?!?/br> 話音剛落,只見那黑煙或聚或散,最終變成了一個身著黑袍的高大男子形象。 是他!是他!又是他! 林悅瞬間抓緊了季星澤的玉冠,壓低聲線道:“大師兄!又是他!他、他、他還沒死??!” 林悅在長生城中,明明見到大師兄一口將那黑袍人咬死了,卻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有見到了他! 那按照聶含情所言,當年從女魔修手中救出了聶含情,還讓聶含情融合了女魔修的修為與魂魄,完全就是黑袍人的杰作了。 聶含情為黑煙所救,便將他藏在了自己的體內,將他帶回了修心宗。 而她所說的,握著獨孤寂的手,畫下守山大陣的黑煙,也極有可能就是黑袍人。 獨孤寂為了守山大陣祭獻了自己的魂魄,變成了易爆易怒。 那么,聶含情又為此付出了什么代價呢?! 黑袍之下濃煙滾滾,幾乎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能見到一雙赤紅如血的雙眸。 他繞著湖邊飛了一圈,點頭道:“這揠靈陣畫的不錯。只要身處其中,便能輕輕松松的突破境界,還能避過天雷。不錯,不錯。如今你便進去吧。早日成為朝云峰名正言順的峰主,才能對我的宏圖大業帶來幫助?!?/br> “是!”聶含情面對黑袍,是十足的恭敬,當即,不管不顧的飛了過去。 而眼見著這一切的季星澤,又如何會讓他的計劃成功。 直接將手一抬,便有無數黑影,凝結成了一道巨網,兜頭兜腦的朝著那黑袍沖擊了過去。 “誰???” 黑袍猝不及防,差點被囫圇抓住,急急退開,也是顯然幾分狼狽。 可再放眼四周,并沒有一絲一縷人影存在。 黑袍心中大怒,倏然化整為零,又化作了縷縷黑煙,游蕩于天地之間。 季星澤眼眸微瞇,如何肯善罷甘休? 修長蒼白手中早已帶上一對銀絲手套,動作迅猛如風,試圖徒手將那些黑煙都抓起來。 這可苦了林悅。 大師兄翻轉騰挪,根本不是人類骨骼能夠承受的。她坐在大師兄的肩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坐三百六十度無保護的極品云霄飛車,外加十萬米高空的跳樓機! “不行了!不行了!”林悅干嘔了一聲,臉都變綠了,“我要吐了!” 大師兄聞言眉心突突一跳,這才抬手將小師弟丟在了一旁,又與那黑煙戰在了一處。 林悅好不容易腳踏實地,卻見到自那水月鏡的上空,突然憑空掉落下一人來。 那人身著赤紅袈裟,又光著幾乎可以反光的大腦袋。 不是男主小和尚冉纖塵,又是何人?! 林悅也是奇怪了,小和尚明明在與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