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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的手腕上那條碧色手鏈,映襯著他的手腕更是白皙纖細,猶如皓玉。 季星澤眼眸微瞇,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手鏈下掛著的吊墜。 儼然是一根小小的枝丫形狀。 觸手溫潤,宛若碧玉的質感。雕工更是精細,幾乎看不出來半點人工雕琢的痕跡。足可以說是巧奪天工。 上輩子,小師弟有帶過這么一條手鏈?! 林悅一覺察到大師兄居然在撫摸她的手鏈,整個人都快要炸毛了。 這圣木曼兌手鏈可是掩藏她女子身份的神器,萬一大師兄發神經,一把拽下了她的手鏈,那一切秘密不就都完全暴露了?! 林悅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悄悄的轉動手腕,試圖把手鏈從大師兄的手掌中掙脫出來。 而這時,快槍手掌門居然完事了。 聶含情理了理衣衫道:“這下掌門師兄可明白了?” 掌門意猶未盡,追問道:“那與那老匹夫同時進來的女魔修,又去了何處?” “呵呵?!甭櫤槔湫α艘宦?,“自然是死了?!?/br> 她說著,又看向了那本圖冊,道:“恭喜掌門師兄得到朝云陣法圖,如今掌門師兄不打開來看一看嗎?” 今日掌門可以說是志得意滿,掌門之位得以鞏固,又有美人在側。試問這世間還有比這個更完美之事? 當年,同為師尊的弟子,兩位師弟皆被師尊傳授陣法之術。只有他從一開始就被師尊斷言,沒有一點天賦。 掌門也是不信邪,憋了老大的一口氣。沒想到,時至今日,他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掌門理了理褲腰帶,行至桌案前,打開了圖冊。 獨孤寂也沒有修習陣法的天賦,他能成為陣法大宗師,靠的應該還是那份由辛天隱所畫的卷軸。 而他手中的圖冊,更是結合了獨孤寂與辛天隱多年心血,效果應該更是驚人。 掌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己日后呼風喚雨的景象…… 可他還來不及欣賞那些出神入化的陣法,卻突然見到一縷黑煙從圖冊之中升騰而出,猛地鉆進了他的雙眼之中。 下一刻,掌門的眼中就留出了血淚來。 “啊啊啊啊??!”掌門捂著眼睛痛不敢當,不由大喊道,“救命救命,快救救我!小師妹、小師妹快來救救我!” 此事發突然,林悅也完全沒有想到,猛地一把將大師兄蒙住她雙眼的大手拉扯了下來。 隨即就見掌門滿臉血淚,“嘩啦——”一聲,便把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而聶含情卻一改之前的嬌弱,只在一旁面無表情道: “你可還想知道當初獨孤寂是怎么畫出守山大陣的,我便來告訴你吧……” 原來,獨孤寂與聶含情結為道侶之后,始終沒有建樹。 聶含情即使當年是真愛他,但眼見著辛師兄越來越好,也是意難平。 這世上最最讓人恐懼之事,便是這三個字——意難平。 就是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有一日,獨孤寂忽而離開了朝云峰。 聶含情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回來之后,他便畫下了那副驚世駭俗的守山大陣。 聶含情開心不已,但是內心深處也是深感懷疑。 而且,從那日起,獨孤寂的脾氣也變得非常奇怪,他似乎變得很是暴躁,即使面對他心愛的妻子時,也常常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獨孤寂還在朝云峰中建造了擎天殿。 此宮殿居然沒有一扇窗戶,身處其中就猶如身墜魔窟一般! 聶含情幾經試探,終于被她找到了機會。有一日,她偷偷進入擎天殿的密室之中。 而這天,她也是見到了那令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原來,一直在擎天殿密室做法陣圖的并不是獨孤寂,而是獨孤寂身后的一縷黑煙。 那黑煙猶如一個魔鬼,整個兒趴在獨孤寂的身后,抓住他的手,畫下了一副一副驚世駭俗的法陣。 “他已經不是我獨孤師兄了!他是魔鬼!”聶含情咬緊了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又偷偷的退了出去。 至此,聶含情認定坐在擎天殿中的獨孤寂早已換了一個人,遂對其產生了殺機…… “你不是想知道那個原本試圖假扮成我,與那老匹夫一同進入修心宗的女魔頭去了哪里?” 聶含情緩緩向前,盯著不斷掙扎的掌門,就猶如看著一個死人。 “那女魔頭啊……”她詭異的笑了笑,“她也是我??!” 這一聲出,不但是掌門,就連林悅也是大吃了一驚。 這什么意思?! 難道……當年的女魔修與聶含情融為了一體?! 這也可以??? 此時的聶含情媚眼如絲,整個人都變得邪魅無比。 她一甩手,就將掌門重重摔在了大殿里。 而后,她自己則坐在了掌門的寶座之上。 高高在上,睥睨天下。 “日后,這修心宗就是我的了!” 這一聲下,只聽得“刺啦”一聲,猶如裂帛。 掌門的身體倏然膨脹了起來。 而后,就從其流血的眼中竄出了兩只碧綠的三角蛇頭! 而他的整個身體,包括五臟六腑,皆被鮮山鳴蛇吞噬干凈,變成了套在巨蛇身上怪物! “唔!”掌門半死不活,卻還在垂死掙扎,“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干的!” “是我,又怎么樣?!” 聶含情坐在寶座之上,單手敲擊著寶座扶手。 當年,她與獨孤寂、辛天隱在外歷練之時,那女魔頭就試圖殺了她,取而代之。 就在這時,有一人救了她。 那人全身被裹在一件黑袍之中,面目不清。 那人告訴她,只要獻出一樣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就能救她,還能幫她視線所有的愿望。 聶含情不甘心就此死去,與那人簽下了魔鬼的協議。 隨后,整個計劃就開始了。 聶含情在那黑袍人的幫助下,非但沒有被女魔修害死,反而吸收了她的修為、魂魄,變得更加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