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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辱, 前來與師尊訴苦,卻沒想到只見到了滿地的鮮血。 “快快!快去看看師兄的命燈!” “是!” 修真之人皆有命燈點燃在涵光塔之中, 命燈燃時, 說明并無一點大礙。若是命燈熄滅, 則是小命不保。 這看了一回來, 那弟子也是滿臉蒼白——獨孤寂的命燈早已熄滅了。 “天哪!” 聶含情一聲驚呼, 上去拍門, 卻無論如何沒有辦法將殿門打開。 峰主無辜死亡, 此事非同一般,修心宗掌門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來。同行的還有長老殿中的執法長老與庶務長老。 看著面前滿地鮮血, 掌門與幾位長老也是面面相覷。 里面是何景象自是不得而知。 可這大殿之外設有陣法,非一般人可以進入。 掌門讓其座下弟子帶著閑雜人等先行離開。 林悅等人都被帶離了朝云峰。 不過,她在離開前,就見季星澤眉頭微微一挑,一道黑影便貼著墻壁,鉆進了大殿之中。 得了,大師兄會比現場所有人都更快的看到現場。 季星澤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轉過了頭來,微笑道:“你也想看?” 林悅忙擺手,表示她并沒有那么多好奇心。 可下一刻,大師兄直接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悅一個踉蹌,面前畫面倏然變化,她只見到一名男子直挺挺的坐在一套玄木鐵柳桌案前。 這整個宮殿寬敞空曠,居然沒有一扇窗戶,也沒有點燈。四面黑洞洞,猶如張開了巨嘴的怪物,陰森而壓抑。 男子在上,面目不清。 底下卻是血流成河,從桌案之下,直接蔓延到了門口。 “二師弟……” 掌門與幾名長老合力破開了陣法,一同走了進去。 聶含情也是仙資纖弱,急急跟在其后。 原本,眾人勸她不要進去,她卻堅持不已,連掌門都拗不過,只得作罷。 “師兄鍛煉陣法之時,向來不喜人打擾,所以,這宮殿隔音極好,外界不會有一絲聲音能夠傳入其中?!?/br> “而他需要苦思冥想,也不喜光線太過明亮,這里便沒有燭火。唯一的一盞燈,還是師兄照顧我,讓我來時點的?!?/br> 聶含情說著,對著宮殿一處墻壁輕輕一拍。 一盞小小夜明燈被點亮,幽幽照亮了房中的景象。 這一照,在場眾人皆都眼眸猛縮。 隨后緊跟而來的秦宓真更是“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只見,端坐在了桌案前的男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目圓瞪,直視前方。 只是,此時,他的眼眶里早已沒有了眼珠,只剩下了兩只空蕩蕩的空洞。取而代之的,是兩團綠油油的鬼火。 “何方妖孽,居然敢來此作祟?!” 執法長老身著玄衣,嘴角有兩道深深向下的紋路。其手持一柄漆黑寶劍,直直的就向著那鬼火攻了過去。 只聽見“嘶嘶”兩聲,那兩團鬼火瞬間就飄了出來。 眾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兩只綠色的三角蛇頭! “是蛇?!” “蛇吃掉了師尊的眼珠?!”秦宓真是嚇的不清,高喊出聲。 可能是她嗓音太過高亢尖銳,驚擾了綠蛇。 蛇口怒張,立時朝著眾人沖擊了過來。 “小心!” 執法長老擋在了秦宓真身前,一劍斬下了一只蛇頭。 碧綠蛇頭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扭曲翻滾,死不瞑目。 “這是何蛇?此前倒是未曾見過?” 掌門剛要去看,突然又聽見眾人一身驚呼。 隨即便見另一個蛇頭,從獨孤寂的眼眶里探出了長長的脖子,望天瘋狂地嘶吼了起來。 那死去的獨孤寂也隨之猛地站立了起來。 “師兄?” “師尊?!” 聶含情與秦宓真同時上前了一步。 卻又發現獨孤寂的身體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最后,居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貼在了屋頂之上。 他在半空之中耷拉著腦袋與四肢,其身下則是沾染滿了粘液的粗壯蛇身! “天哪!” 秦宓真雙眼一翻,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原來,那蛇不斷吃掉了獨孤寂的眼珠,更是鉆進了他的體內,吃掉了他的五臟六腑。 小小的三角蛇頭,與其下碧綠的蛇身,中間則是獨孤寂的尸身。 如此詭異的組合,即使是見多識廣的修心宗掌門也未曾見過。 掌門抖了抖長胡子,化出一支佛塵便要攻上前去。 “大膽妖孽,還不快束手就擒!” 這時,執法長老卻一馬當先,與控制著獨孤寂尸體的蛇斗成了一團。 那蛇身極為堅韌,漆黑寶劍與蛇身相碰。 “刺啦——” 聲音刺耳,火星四濺。 “唔!” 林悅在外,聽得這聲音,一顆小心臟差點沒跳出胸腔。 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幸虧一旁有小和尚冉纖塵同行,急急的伸出手,將林悅扶了起來。 季星澤緩緩的縮了手,籠在袖中。 “小殿下,可還好?” “我沒事……” 林悅謝過了小和尚,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 剛才通過黑影所見的畫面,就好像由一名笨拙的攝影師掌鏡。 鏡頭不斷地胡亂晃動著。即使沒有血腥場面,光看亂七八糟的畫面也要被晃吐了。 可再看了身邊的大師兄,卻見他長睫低垂,云淡風輕,仿佛全然不受半點影響。 林悅對此表示佩服至極。 “鮮山鳴蛇?!?/br> 這時,大師兄抬眸看她,低聲道:“此地乃是修真圣地,又如何會跑出來如此邪祟之物?” 林悅:“嗯?”難道不是你干的?! 小和尚倒是在一旁敲著木魚,接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