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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但說無妨,老朽定將全力相助?!?/br>洛安歌深吸了一口氣,眼眸沉沉,“我想離開這里,回韞樂?!?/br>老太醫一驚,洛安歌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但是太子絕不會放我走的,所以我只能自己想辦法?!?/br>“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離開,最后我明白了,只有我死了,他才會放手?!?/br>老太醫急道:“少卿可萬萬不能做傻事!”洛安歌苦笑了一聲,“不怕您笑話,經歷了這么多,我也舍不得這樣白白死了,像我這樣殘敗不堪的身子,也能再為韞樂出一點兒力?!?/br>“那少卿是打算……”“假死?!甭灏哺杪恼f道,“如果我死了,按照規矩,必然是要運回韞樂皇陵安葬的,就是太子也不能阻攔。我想著假死騙過他們,再找人半路上接應,隱姓埋名的留在韞樂?!?/br>洛安歌捏了捏額角,有些煩惱的道:“這計劃我想了很久了,有風險,但值得一試,就是有一點,我弄不到使人假死的藥?!?/br>老太醫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藥我可以調制,只是,少卿一心想走……是太子殿下對您不好嗎?”洛安歌下意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后苦笑一聲,“我也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了,所以才想快刀斬亂麻,離開了事?!?/br>老太醫也略微知道一些他們的境遇,便不再提這個,“至于接應的人,吉祥?!?/br>吉祥聞言趕忙上前,有些怯畏的問:“師父有何吩咐?!?/br>老太醫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覺得這孩子有些不靠譜,但也沒別人可以托付了,只好道:“屆時你請假出宮去,帶幾個伙計在半路上接應,可千萬要小心行事!”吉祥嚇得手都哆嗦,“可,可,師父我該怎么做?”老太醫白了他一眼,“這都不懂?趁晚上馬車里的人都休息,你悄悄把棺木打開,偷梁換柱,帶少卿出去便是?!?/br>洛安歌也笑了,“是了,他們運送的人定然不會半路開棺查看的,我出來之后,先他們一步回到韞樂,將一切都料理好,定然不會有差錯的?!?/br>到時候在天下眼中,洛安歌已葬入韞樂陵墓,而慕軻……洛安歌自嘲的想著,恐怕過幾年他就會將自己忘得一干二凈吧。舊人去新人來,不就是這個理兒嗎?兩天后,老太醫將這秘制的藥丸交給了洛安歌。這藥服下之后,立刻便會昏睡過去,脈象呼吸會輕微到令人無法察覺,跟死了沒任何區別,然而這種狀態也只能保持三天,三天之后人便會醒。“足夠了?!甭灏哺杓毤毚蛄恐种泄饣男∷幫?,“三天時間,足夠出皇城了?!?/br>這個時辰慕軻也快回來了,洛安歌將這藥丸裝進小藥瓶中,藏在床底下。不多時慕軻便進來了,先親了親洛安歌的臉,然后將一張單子遞給了他。“這是什么?”洛安歌下意識看向手中的單子,這上面記的都是一些玉如意琉璃瓶之類的名貴玩意兒,像是賀禮。“這是父皇贈予你的,因為你上回在獵場救了母后,有功?!碧崞疬@事兒慕軻臉色不太好看,他輕撫著洛安歌的發頂,輕聲道:“東西我已經叫人收進庫里了,你想要隨時可以去拿?!?/br>洛安歌淡淡的哦了一聲,也沒什么高興的意思,“想要的不給我,沒用的玩意倒是給了一堆?!?/br>慕軻眸子一沉,隨后無奈的笑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被拘在東宮,這樣吧,等忙過這陣子,我帶你去出宮游玩幾天,好不好?”洛安歌想起了計劃,若是順利的話,那時自己已經在韞樂了。他漫不經心的轉過身了,將那張單子放在桌上,“到時候再說吧?!?/br>慕軻興致卻很高,在他身后細細盤算著,“到時候可以帶你去皇城邊上的戲樓,那地方還不錯,再往遠一點兒就去山上,那時花都開了,定會很好看?!?/br>頓了一下,慕軻又道:“宵宵,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洛安歌的身子滯了一下,他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回了一個字,“好?!?/br>緊接著他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之中,慕軻從背后抱住了他,低頭輕輕的蹭著他的脖子,洛安歌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弄得他癢癢的,忍不住掙動了一下。慕軻卻誤會了,以為洛安歌害怕了,連忙道:“別怕,宵宵,我就是抱抱你,不會動你的?!?/br>洛安歌喉嚨哽噎了一下,他嘆了口氣,低聲道:“太子真是變了很多,從前的時候,你可不會這樣委曲求全?!?/br>慕軻沒說話,他知道自己沒變,在外人面前,他還如往常的那樣冷酷果斷,不留情面,只是……在經歷了上回的事兒之后,慕軻是真的怕失去洛安歌。那個時候洛安歌一字一句的跟雍徵帝說想回韞樂,慕軻當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怕雍徵帝一時心軟答應了下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令慕軻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洛安歌,生怕出了半點兒差錯,這人又會頭也不回的逃開。洛安歌也不是沒有猶豫過,他偶爾也會想,若是自己真死了,慕軻會怎樣?會不會很傷心?但這種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這世上沒有什么離開誰就不能過了,慕軻就算傷心,過一陣子應該也就好了。又過了兩天,吉祥偷偷告訴他接應的人已經找好了。來不及讓洛安歌深思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終于到了這個時候。這天早上慕軻似乎本能的察覺到了什么,明明已經過了早朝的時辰,慕軻卻還沒走,坐在床邊給洛安歌掖了掖被角,無聲的看著他。洛安歌裝作剛醒的樣子,揉了揉眼,低聲問:“太子不去早朝嗎?”“還不急,我再坐會兒?!?/br>洛安歌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明明是誤了早朝的點兒了。洛安歌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馬腳,讓太子察覺到不對了,但他很快便否認了,這些天為了避嫌他什么也沒做,找接應的事兒都是張太醫和吉祥去做的,不可能被發現。洛安歌試探的看向他,“太子有心事?”慕軻回過神,笑了一下,“沒什么……只是這些天你很聽話,雖然有時也挺鬧的,但好像回到了你剛來東宮的時候一樣,我覺得挺好?!?/br>這個人剛來東宮時,還帶著一身的傲骨和天真,而那個時候,慕軻也沒有傷他傷的那么深。要是能回到那時就好了,或者更早的時候,第一次握住他的手的時候,就不該放開的。慕軻閉了閉眼,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都驅出腦海,自嘲的一笑:怎么可能回到從前呢?對于洛安歌來說,他們甚至沒有從前。“好了,你困了就再睡會兒,若是餓了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