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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地牢有些濕冷,即使裹緊了毯子,寒氣還是像冷水一般慢慢的浸透進去,寒冷徹骨。洛安歌摩挲了幾下掌心,忽然想起了掛在腰間的玲瓏骰子,忍不住拿出來仔細打量。慕軻見到這個東西時的反應很大,甚至洛安歌也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被慕軻一怒之下打入了地牢,這個玲瓏骰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它掛在自己身上,那洛安歌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嬤嬤從庫中挑選出來搭配衣裳的,他借著燭光仔細打量著。上好羊脂玉雕刻成的鏤空骰子,玉身刻著暗紋,鏤空刻花里面隱約能看到鮮紅的相思豆,精巧的如意結下面墜著月白色的穗子,是很精巧的玩意兒,但也不至于讓慕軻發火兒吧?洛安歌把玲瓏骰子翻來覆去的看,忽然看見那白玉上,接近如意結的地方似乎刻著一個很小很小的字。洛安歌一愣,連忙下榻,走到燭燈旁邊,借著光仔細打量。這個小字居然是……軻?!洛安歌大吃一驚,下意識將玲瓏骰子扔了出去,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差點兒就要失聲驚叫出來。慕軻?這個字,是指他嗎?不對不對!洛安歌連忙否認,天底下叫軻的人多了去了,在韞樂也不必擔心會犯了懿國太子的名諱,興許這個軻是制作骰子的工匠的名字呢?什么張軻李軻之類的,憑什么就是他慕軻?洛安歌就是把它當成刺秦王的荊軻的遺物,也不愿意把它往慕軻身上聯想。他心神不寧的回到榻上,興許是因為心里亂糟糟的,身上似乎更冷了,腦袋昏昏沉沉,難受的很。洛安歌把毯子裹緊了,蜷縮進墻角,后背發冷,額頭卻是guntang。洛安歌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燒了,他張口想叫獄卒幫他燒一點兒熱水,話還沒說出來,眼前忽然一黑,便沒了意識。……“他現在如何了?”“回殿下,洛公子只是因為地牢濕冷受了風寒,并無大礙,微臣已經開了藥方,叫宮女去煮了?!?/br>“公公,你去廚房親自看著,別出了差錯?!?/br>緊接著便是一個略顯尖細的嗓音,“是,殿下,老奴這就去,定出不了錯的?!?/br>太吵了,周圍有好多人在說話,雖然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洛安歌還是覺得煩躁,再加上身上難受,忍不住睜開了眼,想叫他們閉嘴,一開口卻發現嗓子火燒似的灼痛,幾乎發不出聲音來。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洛安歌抬手掀了掀,沒有掀開,倒是讓慕軻給看見了。慕軻連忙過來,給他掖了掖被角,低聲問道:“醒了?身上難受嗎?”洛安歌動了動腦袋,看見了垂下來的暗黃色紗幔,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地牢中。他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不由得踢了踢被子,卻讓慕軻給死死按住了,微微訓斥道:“御醫說你要蓋好被子發汗,別亂動,一會兒喝了藥,再睡一覺你就會痊愈了?!?/br>洛安歌皺眉,“我不喝藥!”不如就這樣病死了吧,這樣死了,慕軻也沒有理由去找韞樂的麻煩。“你不喝也得喝?!蹦捷V強勢的表示了如今洛安歌并無丁點兒話語權。洛安歌冷哼了一聲,縮進了被子里。慕軻懶得和一個糊涂的病人計較,不一會兒那藥便熬好了,盛在一個小銀盅中送進來,澄黃的藥湯熱氣騰騰。宮女想要伺候洛安歌喝藥,可這人連腦袋都不肯露出來,宮女為難的回頭看慕軻,“殿下,這……”慕軻二話沒說,招手叫外面的兩個侍衛進來,指了指床上的一團,“把藥給他灌進去?!?/br>兩個侍衛便領命過去,這倆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身嬌體弱的洛安歌在他倆手底下就像只小羊崽子,毫無反抗之力。洛安歌被從被窩里拽了出來,剛要破口大罵,就被一個侍衛掐住了牙關,另一手端起銀盅把藥湯強硬的喂了進去。在東宮慕軻的話就是鐵令,洛安歌在這邊沒有任何威信,兩個侍衛擺弄他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留情。苦澀的藥涌進喉嚨,洛安歌忍不住咳嗽起來,眼角沁出幾顆淚珠。他奮力推開侍衛,衣衫凌亂著,可憐兮兮的趴在床頭。藥湯有一半都灑在了榻上,剩下的都灑在了他的衣裳上,幾乎沒咽下去多少。兩個侍衛見狀打算再灌一次,倒是慕軻看著有些不忍了,擺手叫他們退下。新的藥盞送進來了,慕軻拿著坐到了床邊,興許是因為洛安歌這模樣過于可憐,他放輕聲音哄道:“安歌,把藥喝了吧,要不然難受的也是你?!?/br>洛安歌委屈的皺著眉頭,小聲說了一個字:“苦……”慕軻雖然覺得一個男子怕苦這事兒很匪夷所思,但還是耐著性子哄:“御醫說這藥和甜食犯沖,所以不能擱蜜餞,你乖乖把藥吃了,等病好了,你想吃什么就給你做什么?!?/br>洛安歌還是縮在被子里不說話。慕軻其實不太會哄人,但還是壓住火氣,繼續哄道:“要不然你喝一口我喝一口,我陪著你一起苦,就沒那么苦了吧?”洛安歌一愣,從被子里露出一雙眼睛來,探究的看著慕軻,似乎有些搞不懂他了。一旁的王公公連忙勸道:“殿下,不可啊,是藥三分毒,殿下身體又無恙,可不能胡亂吃藥!”慕軻沒有回話,仍然看著洛安歌,輕笑一下,“要不然我嘴對嘴喂你喝?這樣倒也無不可?!?/br>這話剛說完,慕軻便立刻覺得第二個法子要更好些。洛安歌被這句話弄得又氣又羞,怕慕軻真的這樣做,也顧不上什么苦不苦了,趕緊奪過藥盞,一口氣全喝了。“行了行了,藥我可喝了!你可不許那個,那個什么……嘴對嘴??!”慕軻看著桌上的空碗有些愣神,又看看洛安歌,忽然就笑了,“你連死都不怕,還怕我親你?”“我……”洛安歌啞口無言了一刻,然后挺起腰桿來義正言辭的道:“士可殺不可辱!”這么一鬧騰,洛安歌身上的汗更多了,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慕軻不欲讓他再折騰,便拽上被子給他蓋好,按著他躺下,“好了,喝了藥就躺下睡會兒,別胡鬧了?!?/br>洛安歌還想再罵兩句,可頂不住身體困乏,還是閉上眼睡了過去。慕軻屏退了下人,在旁邊守著。一刻鐘之后,洛安歌的呼吸聲便悠長起來,偶爾會喃喃兩聲,好像做了夢。慕軻盯著他瞧了許久,只覺得那兩瓣粉嫩的唇極有誘惑力,鬼使神差的,他探過身去,輕輕的在洛安歌的唇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的,一個極盡溫柔的吻。然后他盯著洛安歌,用很輕的聲音說道:“你怕我親你嗎?你若是不說話,我就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