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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 而霍淵蹲在床邊,輕輕一吻落在她唇角。眉眼掩在月色陰影中,卻清晰透著極致的溫柔。 只一張照片,沒有配字。 但意思明顯就是—— 閉嘴。 第49章 看星星啊…… 七月初, 殺青,辦了聲勢浩大的殺青宴和發布會。 發布會上,采訪的焦點自然是近期話題熱度極高的聞硯影,然而眾人卻發現, 平常不管何種大場面都能談笑風生應對自如的聞硯影, 此時卻莫名有些……緊張?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 有記者問道:“影姐, 你最近和霍總的感情如何?有沒有去霍家拜訪?” ——明明一句“私人問題不方便回答,我們還是把焦點放在這部劇上”就能解決的事,聞硯影卻差點沒拿住話筒。 因為這天晚上,她是真的要去拜訪霍家。 前段時間霍文恭臥病在床,近期身體轉好, 便招呼大家聚一聚。 這可是聞硯影第一次見霍淵的爺爺。 一到家,聞硯影就鉆進衣帽間。 霍淵笑著緊隨其后,在沙發椅坐下。 衣柜里,一半是霍淵的襯衫西裝,大多為黑白系簡單色調,略顯冰冷。 可另一邊, 卻是各色的衣服裙子,五彩斑斕, 給原本的冷清潑灑顏料,融合成一幅熱鬧的畫卷。 而此時,聞硯影拉下拉鏈, 身上紅裙還沒脫下,打量著眼前一排排的衣服,陷入了糾結,自言自語道:“上次那條白的太素了……黃的好丑……藍色?這條太短了……” 霍淵終是忍不住拉住她, 將她褪到一半的紅裙重新拉上。 “不用換了,就這一身,很好看?!?/br> 聞硯影卻皺了皺眉,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身上是發布會穿的紅色長裙,款式簡單,但是—— “紅色誒,會不會太艷了?” “不會,你穿紅色最好看,穿什么都好看?!?/br> 霍淵頓了頓,又意味深長添上一句,“不穿最好看?!?/br> “精神病啊?!?/br> 聞硯影忍俊不禁,拿胳膊撞了撞他,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 霍淵彎唇低笑,把她圈進懷里,低聲說:“不用這么緊張,做真實的自己就好,演戲很累的,你還能演一輩子?” 聞硯影偏頭看向他。 他笑而不語,眼神卻顯然透著什么不明的意味。 她瞇起眼睛,哼笑道:“我懷疑你在陰陽怪氣我?!?/br> “是啊?!?/br> 霍淵承認得爽快,“不過,演得好?!?/br> “嗯?” 霍淵笑了笑,唇落在她耳后,吻很輕,聲音也很輕。 “我很慶幸,我有那百分之零點一?!?/br> 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聞硯影也笑,轉身擁住他。 她沒想到,他們居然能把那段往事當作笑談。 所有言語融于一個吻,冷靜逐漸崩塌,直到最后,聞硯影的拉鏈再次被拉下,跌進沙發椅里,他欺身壓下時,她忍不住唔咽著推了推他。 “別鬧了……要走了……” 霍淵從鼻腔里“嗯”了一聲,雖應著,唇齒卻依舊流連忘返,好半晌才放開她。 被他這么一弄,倒是真沒時間再換衣服了。 聞硯影只好穿著這身紅裙,加緊速度梳妝打扮,不過口紅還是選了個穩重的,而不是她一貫喜歡的正宮紅。 但到了霍家老宅后,聞硯影確實沒有想象中那樣緊張。 可能是身邊霍淵一直握著她的手,也可能是陳懷玉在門口迎接她,總之,在書房里見到霍文恭的時候,雖然能清晰察覺他審視的目光,但聞硯影并無一點慌亂。 不僅不慌亂,還能發揮出剛見陳懷玉時甜言蜜語的功夫,把老爺子哄的,那張撲克臉最后破了功。 其實霍文恭就是謹慎,深知攀龍附鳳那一套,又沒有接觸過聞硯影,所以在此之前,一直有些擔憂。 但后來得知了秦家的事,而今又一番交談下來,不得不說,還是很滿意這個孫媳婦的。 于是,晚餐桌上,霍淵和陳懷玉簡直看到了一個平日里看不見的霍文恭——和聞硯影聊得風生水起,在聞硯影的妙語連珠下眉開眼笑,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霍淵看向聞硯影的眼中,滿滿都是自豪。 他說過,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 今晚便直接在老宅留宿,還說好多住幾日。 霍淵其實不太想住這,但聞硯影看出霍文恭希望他留下,所以幫襯著說了兩句,撒撒嬌,霍淵怎么可能不答應。 晚上躺在床上,霍淵在洗澡,聞硯影正和秦未意聊天。 當然先是八卦了一遍見家長的結果。 后來聊著聊著,話題莫名就到陳驚蟄了。 聞硯影:真不追了? 秦未意:不追了!煩! 秦未意:談什么戀愛,搞事業才是王道! 聞硯影:這是你說的話??? 秦未意:怎么不是!老娘現在就在飯局談合同! 秦未意回信息時,合同正談到尾聲。 對方負責人卻還是猶豫不決,想要看到她的誠意。 還能怎么表現誠意?她能讓的利都讓了。 于是,秦未意舉杯,三杯高濃度白酒下肚。 對方不禁稱贊,一拍即定,這個合同算是談下了。 全程喝了不少,最后又連著三杯白酒,饒是秦未意不錯的酒量,此刻也快不行了。只能強撐到送別對方,人一走,積壓的眩暈感一下子統統爆發。 她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要他過來。 等人來時,旁邊包廂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那人一見著她,忽地頓步,笑呵呵說:“哎呀,秦小姐?” 秦未意眼前模模糊糊,連人都看不清,下意識打了招呼,隨即卻被他拉住,“秦小姐喝多了吧?我送你回去?” 來不及拒絕,對方的手已經從后面環上來摟住她,身上煙酒味混雜,特別難聞。 秦未意緊皺眉頭,想掙扎,但沒有力氣,只能希望她的司機兼保鏢快點來。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很重,越來越重—— 有人裹挾著風闊步而來。 秦未意還沒反應過來,肩上的禁錮陡然一松,旋即“咚”一聲,她似乎看到那個男人被推到墻上,以及—— 推他的人,一身白衣,不是她的保鏢。 一陣寒冷的穿堂風襲來,稍稍吹醒了秦未意,看清眼前的人,她猛地一愣。 “陳驚蟄?” 陳驚蟄沉著眼,臉色不太好看。 明晃晃的燈光綴在他眼底,依舊漫不經心,卻透著鋒利。 片刻后,他一言不發,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你……” 秦未意條件反射環住他的肩膀,被吹散的醉意漸漸回籠,白酒后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