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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焙斡疰颊f,她是個獨身主義者,沒有帶家屬。李晁恩從遠處走過來,身后跟著一個男的,歐陽晴對謝堂燕說:“介紹一下,那是我先生,王代雙?!?/br>李晁恩把機票分發給每個人,說:“多謝王先生幫忙?!?/br>王代雙說:“客氣了,小事,多謝你們平時對歐陽的照顧?!?/br>多出來的一張機票,李晁恩收起來,說:“我jiejie去買漢堡了,等會兒來?!?/br>李晁恩的jiejie李晁媛拿著漢堡走過來時,并肩一起的是韋寬的助理何彬。“人到齊了,走吧?!比轿蹬氖?。十個人,六男四女,正好五個標間住得下。謝堂燕開口:“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方庭珩?!?/br>方庭珩說:“你們好?!?/br>八個人對方庭珩友好的微笑,王代雙詫異了一瞬,隨即面色緩和。兩個小時飛機,落地已然晚上十點,一起吃個晚飯,包車去華山腳下。華山,奇險天下第一山,海拔約兩千一百米,古人有云“自古華山一條道”,可謂天險。站在華山腳下,向上仰望刀割斧鑿般鋒利的山峰,韋寬慫了:“真、真的要爬上去???”“不爬,我們坐纜車上去?!睔W陽晴溫溫柔柔地說,“然后走下來?!?/br>“???????????”就連謝堂燕也一臉懵逼地看向歐陽晴,他之前不是這么交代的啊。第53章日出可以接吻嗎【完】歐陽晴絕對在報復他。謝堂燕撓撓頭,默默把鍋扣到自己頭上,確實怪自己心血來潮突然襲擊,讓歐陽晴加班好幾個晚上,可不得暗搓搓地出出氣。謝堂燕:對不起,我錯了,下次還敢。夜色漆黑,十個人排隊在站臺吹著冷冷的寒風等纜車來。其實華山的纜車下午七點就停了,現在純粹是加錢開后門。有錢能使鬼推磨。“晴姐,咱們的具體行程是什么?”韋寬問。“半山腰有個酒店,我們住一晚,四點起來吃早飯,然后爬到山頂看日出?!睔W陽晴瞥了謝堂燕一眼,“符合謝董的要求嗎?”“符合符合?!敝x堂燕苦兮兮地搓手哈氣。方庭珩看他耍寶,將謝堂燕的手攏進手心暖著,小聲問:“你是不是欺負晴姐了?”謝堂燕湊到他耳邊控訴:“怪誰?”說話的功夫,纜車來了,一輛纜車坐四個人,員工們自覺地把最后一輛纜車讓給熱戀期的老板,拒絕狗糧,人人有責。謝堂燕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沒趣兒的收回視線。黑沉沉的夜,山脈起伏的輪廓猶如巨龍盤踞,一片一片的森林渲染成大塊大塊深淺交雜的色斑。月如銀盤,懸掛于天幕,周圍星子如河流反射的光點,或匯聚或分散。時不時有云朵遮蔽,仿若小船行駛其中。方庭珩坐在謝堂燕對面,盯著謝老板半晌沒動彈。謝堂燕警覺地說:“你別打壞主意,纜車會翻的?!?/br>“我沒有?!狈酵ョ褚豢诜裾J。信你有鬼,謝堂燕轉移話題,講起自己的過去:“我外婆家在岐城,小時候的事情我很多都記不清了,就記得一件事?!彼虼?,冒出一個笑,“我媽學自行車,她讓我坐在自行車前面的橫杠上。我沒扶穩,差點掉下來,我媽嚇了一跳。我沒哭,她哭得像個花臉貓?!?/br>方庭珩安靜地聽著,眼珠里是溫柔的流光。“后來我爸不得不買個蛋糕哄她?!敝x堂燕的語氣懷念極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方庭珩面前提起父母生前的舊時光,“我折了一顆星星送給她,她才破涕為笑。傻兮兮的?!敝x堂燕捻了一下指尖,繼續說,“從那時候,我就在想,我的伴侶會是什么樣的人呢?”“這讓我想起我爸媽?!狈酵ョ裾f,“我mama是偵察兵,一次訓練受傷,被送到我爸爸手底下診治。她倔強得很,還沒好全就著急出院,被我爸爸訓了一頓。然后她就看上我爸爸了,類似于……”方庭珩轉換語氣,活靈活現地模仿,“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br>謝堂燕讓他的語氣逗得直樂:“霸道軍官的俏軍醫?!?/br>“差不多?!狈酵ョ衤柤?,“你少看點亂七八糟的?!?/br>“明明是你推薦給我的?!敝x堂燕拽回話題,“然后呢?”“得罪,不是,引起一個偵察兵的注意的后果挺……那啥的?!狈酵ョ裾f,“尤其是我媽突然躥出來打退一個醫鬧之后,我爸簡直驚呆了。他給我講這個故事至少五遍,我媽如何神兵天降打退了兩個持刀的人?!?/br>謝堂燕聽著有趣,起碼比外面黑咕隆咚的景色有趣多了,他問:“然后你爸就芳心暗許了?”“半推半就吧?!狈酵ョ裆嗉獾种项€發出“嘖”的一聲,“他是個很沒有原則的人,第二天買了一束鮮花送部隊去了,寫了一張明信片‘南宮教官,談戀愛嗎?’,沒眼看?!?/br>“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這個死纏爛打的勁兒遺傳誰了?!敝x堂燕說。“什么死纏爛打,難道不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嗎?”方庭珩一語道破本質。“……”謝堂燕心虛地閉上嘴巴。纜車晃晃悠悠到達半山腰,謝堂燕忙不迭地跳出車廂,接過王代雙遞來的零食包:“謝謝?!?/br>“四點半餐廳集合?!睔W陽晴說。“好嘞?!北娙藨?,然后四散開來各找各的房間休息。飛機加汽車加纜車的折騰一路,饒是白天補了一覺的謝堂燕和方庭珩也有點困了。刷卡進門洗澡,謝堂燕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濕漉漉的鳥窩頭發垂下一縷,他揉揉眼睛,看著披浴巾的方庭珩走出盥洗室,漫不經心地說:“五月底,你跟我回一趟岐城吧,我想給我爸媽掃墓?!?/br>方庭珩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下,他卡殼的腦袋緩慢重啟:“……好、好啊?!?/br>聽到回應,謝堂燕一頭扎進枕頭里睡了過去。方庭珩在床上翻來覆去滾到四點半都沒睡著。謝堂燕太可惡了,方庭珩想,怎么能這么隨便就提出見家長的要求。四點半,天際蒙蒙亮,像是把曝光調高兩個點,暴露出清透的云霧藍。謝堂燕伸個懶腰,轉頭發現方庭珩睜大眼睛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你沒睡?”謝堂燕問。方庭珩扭過腦袋發射死亡視線:“我睡得著嗎?”“你不困???”謝堂燕沒心沒肺地問。方庭珩只想用枕頭悶死這只腦袋有水的傻燕子:“你還記得你昨天說的什么嗎?”“就……五月底陪我去見家長?”謝堂燕猶豫地說。方庭珩見他不知悔改的模樣,決定以牙還牙,說:“下周你陪我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