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真的？”鄭中覺滿頭問號，他覺得自己這件事不值得謝堂燕大動肝火，必須有一個充分的理由，除了方庭珩，他實在想不到別的人，但他又沒辦法把謝堂燕和方庭珩的關系連起來。

“是的?！狈酵ョ顸c頭，“我覺得他根本不記得我?！?/br>
“……行，你回去看劇本吧?！编嵵杏X點頭，勉強接受了他的回答。

酒過三巡，謝堂燕右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潘子毅：“這是哪位啊，曹先生介紹介紹？”

“這是潘家三少?！辈軐W士說，“陶倩倩的姘頭?！彼f得難聽，潘子毅卻不敢反駁，他和謝堂燕差的不止一個階層，謝堂燕吹口氣就能絆他一跤。

“燕少?！迸俗右阈χf。

“嗯?！敝x堂燕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事，是你搞出來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問的潘子毅冷汗都下來了，他磕磕絆絆地說：“是、是的，是我眼瞎，不知道燕少如此看重紙飛機的項目……”

“作為投資商，當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項目延期交付?！敝x堂燕冷淡地說，“而一個人，最好用腦子思考，而不是……”他斜睨一下潘子毅的下半身，“你說是吧？”

“是是?！迸俗右氵B連點頭，“多謝燕少教導?！?/br>
“坐下吧，別那么緊張?！敝x堂燕溫和地說，盡管他的眼神依舊透露出一星半點的不高興，“菠蘿蝦怎么還沒上？”

“我去催一下?！迸俗右銓W會了看眼色，麻溜的站起身走出包廂。

陪酒的還有三四個二代，為首的齊鴻天笑嘻嘻地問：“燕少，現在空窗期??？”

“嗯，有介紹的？”謝堂燕看向他。

“有幾個，怕燕少看不上?！饼R鴻天說，“今兒晚上特意叫來了?！彼噶酥笇γ婵罩娜齻€位置，“她們進來坐那兒行不行？”

“可以啊?！敝x堂燕點燃一支煙，放在筷架上靜靜燃燒著，“要是不好看，你就別吃了?！?/br>
“燕少真會開玩笑?！饼R鴻天尷尬地笑了笑，暗惱自己給自己挖坑。

謝堂燕配合地笑了兩聲，在座的都清楚，他可不是開玩笑。

齊鴻天下不來臺，只得拍拍手，讓門口的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走進來，他逐一介紹道：“這是菲菲，嬌嬌，依依?！?/br>
謝堂燕皺眉：“姓呢？”

“李菲，冉嬌，劉依依?！饼R鴻天說，“坐吧?！?/br>
謝堂燕從左往右掃視而去，長得還行，僅僅是還行而已，別說比他的前女友宋惜、劉馨喬，就是比黨曉靈，也差一大截兒。他更不高興了，悶哼一聲，沒下齊鴻天的面子，說：“吃菜?！?/br>
齊鴻天心里松了口氣，這位大少爺真不好伺候，順著臺階坐下，夾了一筷子土豆絲。

就在氣氛壓抑到極點，眾人喘不過氣的時候，潘子毅端著菠蘿蝦回來了。

謝堂燕臉上多云轉晴，夾了一塊菠蘿蝦放進嘴里，嚼了嚼，軟嫩Q彈，酸甜可口，唇角掛了一抹笑意：“不錯?！?/br>
“燕少多吃點?！辈軐W士努力活躍氣氛，“等紙飛機殺青了，我等一定要去捧場?！?/br>
“必須的必須的?！倍鷤兇蛏吖魃?，舉起酒杯，“祝紙飛機順利殺青，衛視長虹！”

“借你們吉言?！敝x堂燕笑起來，眉眼生動，俊彥迷人，他站起身舉起酒杯，“我敬你們?！?/br>
“我敬燕少?！?/br>
“敬燕少?！?/br>
“燕少的項目就是我們的項目?！?/br>
“客氣了?！敝x堂燕喝盡杯中酒液，坐下夾了一塊菠蘿蝦，“吃菜吃菜?！?/br>
第10章那些黎明之前的事

邊修平去日本出差了，謝堂燕沒什么事兒，干脆回江暖投資聽月報會議。

長長的會議桌上，高層管理坐在謝堂燕兩邊，中層管理坐在謝堂燕對面，坐不下的搬了椅子坐在后排旁聽。

慣例PPT加演說，江暖投資有專門的月報模板，不用面對一個人一個花色的PPT，謝堂燕揉了揉太陽xue，屋里的暖氣開得有些大，烘得他犯困。他托著下巴盯著熒屏，思緒早就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前世的最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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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敗如山倒，謝堂燕認了，幸好不是輸在謝英來手中，不然他得嘔死。遠遠看了一眼謝英卓的側臉，他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絕對不能再回謝家，他得找個落腳點休養生息。

他隨便買了一張機票，落地臨水市，剛走出機場攔了輛出租車，他感到惡心和腹痛。

出租車司機看他臉色不對，問：“小哥，你生病了？”

“沒有?！敝x堂燕強撐著說，“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就好?！?/br>
“我送你去醫院吧？”好心的司機師傅問。

謝堂燕搖頭，去醫院會被謝英卓發現，他大姐一向是個執著到可怕的人。

出租車停在路口，謝堂燕下車，扶著車門晃了一下，他摸出錢夾，捻了一張紅票子塞給司機：“不用找了?！闭f完，他搖搖晃晃朝巷口走去，瘦削的身形消失在窄巷子的陰影中。

走了約二十米，他扶著墻吐出反酸的胃液，困倦和惡心一齊涌上，他蹲下，蜷縮在墻根。

“先生？”清冽的男聲在他身后響起，“您沒事吧？”

這是他和方庭珩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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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董?！表f寬的聲音打斷了謝堂燕的神游，“您看這個方案……”

謝堂燕猛地回神，眼瞳聚焦熒屏——【環城動力有限公司融資方案】：“啊?！彼l出一個單音，“這家公司有待考察，他們的項目還不夠吸引我?！?/br>
“好的?！焙斡疰键c頭，“下一個?！?/br>
下一個匯報的員工走上來，將U盤插在筆記本上，播放新的PPT。

謝堂燕低頭看表，說：“十二點了，下午繼續，先吃飯?！彼终f，“韋總、何總和歐陽經理留下?！?/br>
員工們呼呼啦啦地往外走，韋寬、何羽婕和歐陽晴坐到謝堂燕身邊。

謝堂燕問：“工作室的事怎么樣了？”

“人員基本招齊?！睔W陽晴說，“工作室負責人是海闊娛樂跳槽過來的營銷總監左文濤?！?/br>
“初步營銷計劃已經寫好，應急公關預案由飛魚廣告跳槽來的韓舒雅負責?！表f寬說。

“關于影視行業的市場調研已經完成，報告下午交給您?！焙斡疰颊f，“預算到位，工作室可以預啟動了?！?/br>
“行?！敝x堂燕點頭，認可團隊的高效和周到，“我不希望看到投入產出不成比例，錢砸進去，必須出效果。方庭珩的演技我來cao心，外部資源的事情，你們來溝通，知道嗎？”

“好的，謝董?！焙斡疰夹闹邪碘?，就算方庭珩這邊出不了效果，投資別的演員出效果也行，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