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顯】方顯的視角,完結的,放心
方顯是愛著紀恒的,一直都愛,他這一生都只愛過并且永遠愛著紀恒,這份不假任何思索的愛意就萌生在華謹追求紀恒的半年里。只是他的愛情好像并不澎湃,總覺得他對待什么事物永遠都缺少沖動和熱情,就算有了愛,也依然顯得太冷靜了,所以他一直都看得懂紀恒對自己的態度,非常清楚紀恒對他不過是一種利用罷了。紀恒允許他的靠近,為的也就是讓他稍微去擋一擋華謹的攻勢,以及在他有需要的時候為他遞一件衣服,或者充當一下他的司機。而作為對勤奮敬業的嘉獎,紀恒會讓他坐得近一點,也許還會愿意讓他摸摸他的手,僅限于手,手以外的就不要多想了。在那半年里,方顯其實特別想摟一摟紀恒的腰,紀恒的腰真的是很漂亮,柔韌,精瘦,不夸張也不貧瘠,從背脊直至臀下的線條美好流暢得如同頂尖畫家一筆而成的,讓他的形體顯得優美??上冀K沒進展到那一步,方顯摟不到紀恒的腰,連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都要步步算計,累得慌。方顯對兩個人的相處之中所包含的虛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也不太在意罷了。在占有紀恒的那一天,他們四個當著那小孩兒的面輪jian了他,華謹是在被徹底激怒的情況做下這樣的事,方顯不是。他始終是理智的,他在分析了之后,認為自己要得到紀恒的路徑似乎就這么一條了,至于為什么當著紀恒兒子的面,那大概是源于沉積已久的嫉恨吧。那個小孩生下來就是紀恒的兒子,一出生就得到了他們得不到的愛,不費吹灰之力,多么不公平,紀恒為了他可以不要性命。那場輪jian里,華謹第一個上去強暴了紀恒,當時他除了要懲罰和發泄,還抱持著一個念頭,他就要讓紀之明看一看,他爸再疼他,再愛他,現在這會兒也是他華謹名副其實的“女人”了,很快會為他懷上孩子,他們要組成一個新的家庭。紀恒的第一次是這樣被糟蹋的,下體被華謹開苞開出了不少血,血液染紅了大半張白紙,紙又在事后擦拭過紀恒的陰部,沾上了許多jingye和yin水的混合物,方顯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么地方值得收藏,華謹卻將它裝裱了起來,就放在了書房的保險柜里。如果不是怕顯得太變態,可能華謹是想把它掛在房間的墻上,好時時提醒紀恒和其他人,他永遠是紀恒的第一個男人。華謹的得意在方顯看來毫無意義,他并沒有這種處子情結,他有時候甚至會想,寧愿紀恒過去曾經有過男人,和男人相處過,甚至寧可他是個性愛老手跟百八十個男人都睡過覺,而不是只有他妻子一人,那樣或許拿下紀恒會輕松一點。紀恒的身體明明是能夠接受男人的,通往他愛情的門卻在入口就寫明了只允許女性打開,這真的讓他們很沒辦法,總不能他們去變性吧?那就太天方夜譚了,他們也確實做不到。在出發去截紀恒之前,他們去了紀恒的家里。紀恒帶走的東西不多,就他的兒子、他們一家的全家福、他和他妻子的結婚照,以及金錢,不錯,落跑都不忘要卷上錢——再次說明這貨兒就是奔著他們幾個的錢來的。華謹和韓懷風、馮淮三個都給過紀恒錢,方顯則沒有,他們三個給的就已經遠遠超過最初和紀恒約定的了,紀恒從未找他要過,只是他們仨給多少他也都不客氣。方顯認為紀恒的處事方式實在太離譜,他開始走近紀恒時,紀恒已經是和他們達成了協議,當他聽說紀恒一拿就拿了三家時,他是有些看不起紀恒的,這是賣一次也是賣,賣三次也是賣的意思了?賣得多,拿得多?真拿自己當婊子了?長得不錯,卻算不上年輕了,又不男不女的,這婊子真夠金貴的。后來慢慢和紀恒接觸了,對他有了解了,方顯才發現紀恒不是貪心,而是天真到極度任性了,他把一切都看得太輕巧了,他就覺得那錢是他們心甘情愿給的,對他們來說無關輕重九牛一毛,他拿了也不要緊,再加上華謹那半年不自知的呵護和憐愛把這男人給寵得更傻了。事實上,雖然他們幾個人都在自家公司里有職位,父母也都挺寵,但公司有公司的規定,董事會和監事會也都時刻盯著,審、決議的程序又繁瑣,公司的資金從來就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支取,父母的管教更嚴格,擔心被盤問起去向,連著家里的錢也都不敢動,所以給紀恒辦事的都是他們仨的“私房錢”。除了要連本帶利結清紀恒那間破爛公司的所有債務外,紀恒還要給他公司上下員工極優厚的遣散費,跟著他又透露出自己內心有要換一行業謀東山再起的愿望,他們仨又巴巴地給他送本錢,幫他物色好的投資機會。方顯看不出紀恒在經商上有過人才能,再給他倒騰一間公司,要沒人幫他管著,那也就是純粹給他敗家玩的,他們三個也知道,不過紀恒開心就好。結果沒等到紀恒去新公司里繼續敗家,他就跑了,這下他開心了,他們不開心了。紀恒既傻,又不傻。他傻在于他居然有膽子落跑,太可笑,他不傻又在于他知道要哄不住幾頭狼了,狼是真的餓了,要吃人,他得跑。方顯的心懷掠過一絲欣慰,紀恒原來還知道要跑,這人之前總認為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搞,也認為他應該不會被男人強jian,這種信念是堅定的,對于華謹他們三個的所有安排,他就都采取消極的應對。他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幾個公子哥沒事開的小玩笑嗎?紀恒拿著他們的錢在清償債務和料理妻子的醫藥費,方顯都挺想問問他的,問他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花這些錢是要付出代價的,他花了錢是可要張開大腿挨男人的jibacao的,那幾個人的家伙可都不小,幾個輪著一起上,能把他給cao到yindao或肛門撕裂——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就忽略,他的公司會經營成那樣,看來不是運氣不好,根本就是必然的結果。當然這種問話太粗俗了,和方顯一直以來在紀恒面前營造的個人形象不符合,方顯就沒問,他倒是給紀恒表達過相助之意的,他可以負擔紀恒的全部經濟壓力,可惜紀恒沒顧得上,他總是在忙于應對華謹的性sao擾,還有找各種借口推掉華謹的約會。方顯后來估摸了一下,紀恒應該是知道他的意思的,紀恒沒有接受他的幫助,是因為對紀恒而言,他的和他們的,其實是一樣的。但凡紀恒對他有點其它的看法,紀恒要逃跑,那是完全可以找他幫忙,有他的暗中幫助,他們三個要找到他也要費些難度。紀恒由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他,方顯這兩個字,恐怕連一剎那都不曾在他腦海出現過……方顯在接到華謹那通氣急敗壞的電話的一刻,他認清了事實,他們幾個都不需要再有任何幻想。在去截堵紀恒的路上,華謹的嘴巴就沒消停過,他至少用語言把紀恒cao死了一千次不止,照理他們家那么嚴格的家教,他的言行舉止都是必須要很有素養,結果他多臟的話都往外說,他后來在床上玩紀恒很愛侮辱他,比起他在車上說得這些,那言辭都還算太客氣了。方顯把他的臟話都屏蔽了,只看見了華謹的眼睛有少許浮腫,眼下還有淡淡的暗影,臉色因為情緒激動而發紅,但仍然帶著一絲徹夜不眠的憔悴,他沒有戳破華謹,就是微有諷刺的欲望,這人昨夜八成是等紀恒等到哭,又是太可笑了,這華謹是得多愚蠢,才會真的去等紀恒上門給他獻身,還等了一整晚,相信紀恒會給他驚喜。沒有辦法了,紀恒,你連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希望都不給人留下呀。方顯坐在車里,凝視著休息站商場門外的那對舉止親昵的父子,內心涌起了整理不清的復雜情感,不過當馮淮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問道:“怎么樣?”方顯就已經重歸于平靜了,語調輕淡地說:“準備準備,動手吧?!?/br>一致同意了方案,他們分析了一會兒周圍的環境,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分配了工作。沒什么好遲疑的了,得不到紀恒的那份愛情固然是可惜的,但從此撫摸和親吻那段性感誘人的腰時,他再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更不需要紀恒的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