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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柱香內不見我的信號,便以杜玉書為質?!?/br> 步云夕恍然大悟,怪不得佟岳撤得這么快,不由道:“還是你想得周到?!?/br> 李諫看她一眼,“你道我是你嗎?若沒十足的成算,我豈會貿然行事?” 步云夕心里翻了個白眼,還十足的成算呢,方才他那挺身一擋就壞了事。 太子妃語氣酸酸的,“九皇叔賭對了,那病秧子可是太子的心頭rou,便是讓太子用自己的命來換,他也愿意呢。哦,對了,方才我隱約聽那侍衛對佟岳提到玉佩兩字,不知是否與今晚的事有關?!?/br> 小半個時辰后,李諫和步云夕到了乾祥宮。其他人也按約定到了,所幸除了個別輕傷,并無人殞命。小妖自知闖了禍,垂著腦袋站在一邊。 裴太妃見李諫受了傷,卻不能傳御醫過來,不由憂心道:“那可如何是好?要么到宮外再偷偷找個大夫?” 李諫說不必,“血已止住,傷口不算深,養半個月就好?!?/br> 裴太妃見他們個個身穿黑衣,雖不知他們所為何事,但定是什么不見得光的事了,沉著臉道:“易之,我非是責備你,但你明知自己什么身份,行事卻如此魯莽,這回沒傷到筋骨算你幸運,若是下回沒這么幸運呢?你可想過,出了事,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br> 步云夕很是愧疚,“姑姑,今晚的事不怪易之,全怪我……” 李諫打斷她,對裴太妃道:“母妃說得是,我記住了,以后會小心的?!庇謱Υ簳煹溃骸疤嫖腋掳?,我得回紫麟殿?!?/br> 裴太妃詫異道:“為何?你才受了傷,不好好歇著,還去紫麟殿做什么?” 紫麟殿的宴席還未散,李諫因為要到東宮救人,偷偷支會裴太妃,讓她假裝不適,自己借口送她回乾祥宮,這才脫了身,按說他大可不必再回紫麟殿。 李諫卻道:“方才打斗時,我身上的玉佩丟了,太子一定會懷疑我,定會鬧到皇上跟前,我得回去?!?/br> 裴太妃擔憂道:“可你這模樣……如何撐得???” 眾人朝李諫看去,那一刀雖不算很深,但也不淺,雖已重新包扎了傷口,但到底流了不少血,此時他臉色蒼白神色倦怠,這個模樣現身,很難不讓人懷疑。 正為難間,冬生進來稟報,華鈺過來傳話,太子剛到了紫麟殿,向皇帝哭訴,指控靖王到東宮刺殺他,要皇帝替他作主,皇帝傳他即刻到紫麟殿。 李諫苦笑,“瞧,我說什么來著。替我更衣吧?!?/br> 寒柏勸道:“殿下,太子知道您受了傷,一會定會百般試探的,不如找個借口推辭?” 裴太妃也道:“正是這個道理,既然你之前是因為我身體不適離席的,便還是用這個借口得了,我這就傳御醫,說我暈眩癥發作,讓華鈺回話,你今晚走不開身?!?/br> 李諫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若是我不到紫麟走一趟,別說太子不會善罷甘休,便是其他人也會懷疑。不必說了,替我更衣吧?!?/br> 他說著便要起身,然而腳步虛浮,差點沒站穩,幸好春暉將他扶住。這個模樣,還怎么硬撐呢?眾人皆擔憂地看著他。 “我替你去?!辈皆葡鋈婚_口道。 李諫朝她道:“即便你去了,道理也是一樣的,只要我不現身,太子就有理由懷疑我?!?/br> 步云夕知他誤會了,朝他嫣然一笑,“你忘了?我除了擅長馴馬,還擅長易容?!?/br> 第125章 殿下請留步,皇上請您……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她。 素音道:“我見過王妃易容成男子, 手法絕妙,簡直像換了個人,我覺得此法可行?!?/br> 李諫說不可,上回進東宮搜劍, 他也見過她易容成男子的模樣, 確實巧妙, 但這回不一樣, 她要假扮的, 可不是憑空捏造的一個男子,而是要易容成他,“我知你手法絕妙, 但皇上、太子、七郎這些人都對我極為熟悉, 況且宴席上還有那么多大臣,只要稍不注意, 便會露出馬腳,隨之而來的便是殺身之禍。還是我親自去吧,我能撐得住?!?/br> 步云夕朝他揚了揚眉, “你之所以擔心,是因為你沒見識過我真正的本領,今晚我就讓你見識一下?!?/br> 她隨身帶著易容所需的材料,但易容需要時間。李諫讓冬生給華鈺遞話,說裴太妃暈眩癥發作,待他安置了太妃, 即刻趕去紫麟殿,請他先回紫麟殿向皇帝復命。 步云夕進了里間搗鼓,除了小妖武星武月三個沒事人一樣,其他人皆心中忐忑, 李諫更是坐立不安,最后忍不住掀簾進了里間,想要再勸一勸??墒钱斔吹阶趭y臺前的人時,霎時愣住了。 那個人,活脫脫就是另外一個自己啊。 李諫仿佛看到自已端坐在妝臺前,手里拿著青螺黛,仔細修飾著眉毛,就著燭火自銅鏡里左右端詳自已的臉,隨即滿意地笑了笑。 他正愣怔間,那人忽然轉過頭來朝他看了一眼,冷聲道:“哪兒來的宵???竟敢冒充本王,好大的膽子。來人,將此人拖下去打一百板子!” 李諫沒好氣地嗤了一聲,同時也松了口氣,這易容的技巧果然絕了,倆人若是站在一起,大概連裴太妃也辨不出真偽。 素音一邊替步云夕束發,一邊道:“模樣和神韻已無挑剔之處,就是……聲音還有點兒不太像?!?/br> 步云夕摸了摸自已的喉嚨,也道:“我也覺得?!?/br> 李諫的心又提了起來,“那如何是好?一會在紫麟殿,少不得和太子辯駁一番?!?/br> “無妨,我自有辦法?!?/br> 步云夕說罷,攤開一只小小的皮匣子,里面放著一排粗細長短不一樣的銀針,她挑了其中一根極細的,手指長短的,微側著頭對著銅鏡抬起下顎,用食指和中指在喉嚨附近摸索片刻,另一只手將銀針緩緩扎了進去。 李諫倒抽一口涼氣,頭皮發麻,“你、你這是做什么?” 步云夕不答,待那銀針幾乎沒入脖子,又緩緩拔了出來。如此反復了幾次,再開口時聲音已經變了,“這是海長老教我的方法,以銀針刺xue,可短暫改變聲帶的厚薄,借此改變聲音。如何?這回像了吧?” 自已是聽不出自已的聲音如何的,李諫看向素音,素音笑著點頭,“完全一樣?!?/br> 此時發髻已束好,李諫將自已頭上的簪子取下,來到步云夕身后,親自替她簪上,兩手按在她肩上,看著鏡中的人道:“一切小心,我等你回來?!?/br> 看著兩個靖王一起出來,所有人的反應和剛才李諫一樣,都愣住了,隨后皆目不轉睛地看著步云夕,并非看出了破綻,相反,是努力想看出破綻,但很快他們便發現,她這易容天衣無縫,若非他們認得倆人身上的衣飾,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步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