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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怎么忽然惦記我meimei來了?” 玥寧有點失望,“上次見面,我覺得她與我有幾分相似,覺得親切,便想著若下次再見,定要與她認識一下?!?/br> 步云夕笑笑,“許是世子一心尋找meimei,見到年紀相仿的女子便覺親切。上回你們在西市打聽消息,后來如何了?可有打聽到什么?” 玥寧搖頭,“線索又斷了,但我相信她還在長安,我會一直找她的。王妃上次說得對,我如果找到她,一定尊重她的意愿,讓她自己選擇回突厥還是留在中原?!?/br> 步云夕心道這位世子還算明事理,忽聽有人道:“看來我來晚了,這么熱鬧?!?/br> 宴慶還沒開始,眾人都在御花園隨意閑聊,步云夕轉身望去,李諫自草木蔥蘢的庭院中分花拂柳而來,一身淡粉色的交領襕袍,衣領和袖子上繡著綠色折枝花,外披白色輕紗罩衣,行止間如云霧繚繞。這種粉襯綠的搭配,別人穿了難免感覺花里花俏的,可是李諫穿著,倒有種風流儒雅之感,連步云夕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南詔太子搶先見禮,“靖王殿下風流瀟灑,當真人中龍鳳?!?nbsp;一番恭維后,不忘向他打聽皇帝對于消減南詔帑銀一事,是否有回寰余地。 李諫笑著道:“太子不必擔憂,此事還未最后定論。依我看,若是郡主和飛麟的婚事談得成,帑銀一事大有回寰余地?!?/br> 南詔太子心中一喜,李飛麟卻是中心一沉。 眾人又聊了片刻,有內侍來請,說是帝后已到,可以入席了,裴太妃在宮娥們的簇擁下蓮步輕移。 李諫臉上笑意盈盈,朝步云夕伸出手,“王妃,請?!?/br> 步云夕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應該配合一下,于是也溫柔一笑,將手遞給他,“有勞王爺?!?/br> 第66章 我和柳乘月的關系,并非…… 兩人攜手而行, 如一對璧人。李飛麟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心里陣陣酸澀。玥寧搭著他的肩膀,調侃道:“不用羨慕,你和藍珠郡主若是成了親, 也會和他們一樣琴琴和鳴……” 李飛麟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是琴瑟和鳴?!?/br> 李諫牽著步云夕的手走在裴太妃身后, 別人看著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實則兩人的對話卻不那么和諧。 李諫:“你今日沒用我送的薔薇水?!?/br> 步云夕有點驚訝, 他的鼻子怎么這么靈?“我想著太妃今日可能會用這薔薇水,怕與她撞香了?!?/br> 李諫有點不高興,“我說過的, 你若喜歡, 我把她那瓶也給你的,我昨日已讓冬生送過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 步云夕想起來了,昨晚冬生確實送了一瓶薔薇水過來,是她忘記了, 但她不想承認,“即便如此,宮里不是還有一瓶嗎?我更加不愿和皇后娘娘撞香?!?/br> “也是,是我考慮不周?!崩钪G頓了頓,又道:“那好辦,我去向皇上把那瓶也討來, 如此便不會有人和你撞香了?!?/br> 步云夕方才不過隨口一說,她出身江湖,對于用香并不那么講究,那薔薇水雖然獨特, 但不至于非要不可。她抬眼朝他看去,見他薄唇緊抿,似有些不快,大概她的不識抬舉讓他的臉面有點下不來。 她有些好奇,“這薔薇水如此金貴,你怎么不送給你的紅顏知己柳乘月?” 李諫怔了怔,隨即恍然道:“原來你在吃醋?!?/br> 步云夕:“……” 李諫:“你放心,我保證這薔薇水在長安只你一人獨享?!?/br> 這位王爺可真是又自戀又驕傲,步云夕忍不住道:“你誤會了,我是怕你的紅顏知己吃醋,你難道忘了?我早就說過我有心上人的?!?/br> 李諫滿不在乎,嗤地一聲,“你那個心上人都成泥菩薩了,一個連自身都難保的人,不配有人喜歡,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還有,有件事你應該知道一下,我和柳乘月的關系,并非外人以為的那樣?!?/br> 步云夕有點意外地看向他,他也側頭看她,唇角微掀,眼里似有秋波蕩漾,“所以你心里不必有任何顧忌,隨心就好?!?/br> 步云夕的腦子忽然有點轉不過來,顧忌什么?隨心又是什么意思? 眾人步入正殿,帝后也已入席,宴慶開始了。 皇帝今日心情十分不錯,因是家宴,還命人將太子和寧皇的兒女也接到宮里,一享天倫之樂。太子的四個女兒,加上寧皇的兩個兒子,一個兩個小臉粉嘟嘟的,嬌憨可愛,掬著兩手一齊向裴太妃賀壽,嗲嗲地說著大人教他們的喜慶話,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裴太妃笑著道:“瞧這幾個小家伙,一張嘴讓人心都化了?;屎竽锬锟烧媸怯懈?,兒孫滿堂,好生讓人羨慕?!?/br> 這話讓皇后很長臉,她矜持地笑笑,“太妃不必羨慕,易之和王妃恩愛和睦,想必很快會給太妃添個小孫子的?!彼钪G看去,見他正給步云夕斟酒,“易之你瞧瞧,太妃娘娘盼著抱孫子呢,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收心養性了,外面那些閑花野草就別招惹了,可別再把王妃氣跑了?!?/br> 就知道皇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諫笑著應了聲是。 雖然李諫這個人自戀得有點過頭,但無端讓他背了個黑鍋,步云夕有點過意不去,于是道:“讓皇后娘娘費心了,我上回在驪山病倒后,到洛陽住了一個月養病,讓大家擔心了?!?/br> 言下之意,她不是被李諫氣跑的,只是養病去了??上@樣的解釋,在別人眼里,只是她為了顧及李諫的臉面不得已的說法而已,大家都心照不宣,但皆認為這位王妃倒是會顧全大局,識大體。 李諫替她夾了一塊藕夾子,低聲道:“我的名聲早就壞了,你不必為我說話,反正你說什么,他們也不相信?!?/br> 李飛麟遠遠地看著兩人竊竊私語,心里五味陳雜。他知道自己不該喜歡她,奈何這段日子總是情不自禁,以前他覺得李諫心里只有柳乘月,對不住她,她好像心里也不在乎李諫,這讓他多少生出點希冀來。 可那日見她親自到西市挑選皮貨替李諫做靴子,方才又當眾替李諫解釋,心里忽然便明白過來,無論如何她也是靖王妃,就算她心里沒李諫,也不會與自己有任何瓜葛,他不該再生出一絲妄念來。他仰頭干了一杯,自嘲地笑笑,只要她過得好好的,就夠了,他的這份相思,就到此為止吧。 就在李飛麟胡思亂想之際,殿上眾人的話題已轉到太子妃身上,太子妃如今已有七個多月的身孕,好幾位御醫都斷言她這一胎,必是生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一直對太子不滿,如果太子妃這一胎還是女兒,太子若再有半分行差踏錯之舉,皇帝極有可能將他廢了。 酒過三巡,玥寧兌現了承諾,高歌一曲,永嘉和藍珠也在殿上翩翩起舞,替裴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