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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眉頭,不耐煩地吐了口濁氣,“不找了不找了,人這么多,怎么找?回去?!?/br> 安蓮卻道:“南詔太子三日后便到,若這兩日找不到郡主,不好交代?!?/br> 李飛麟哼了一聲,“她這么大一個人,還怕丟了不成?等她父親到了長安,她自會現身,何必現在費心去找?” 今日一大早,李飛麟便接到南詔太子命人星夜兼程送來的密信,藍珠郡主貪玩,幾天前只帶了一名侍女,偷偷離隊私自前往長安了,太子擔心愛女出事,請李飛麟出面幫他找女兒。畢竟是郡主,要顧及身份,李飛麟不便大張旗鼓,只帶了十多名親信出門,想著長安城最熱鬧的地方是西市,便先到西市尋人了。 “大概不會丟,丟了也是活該??赡显t太子既然私下傳信與你,他又是你的舅舅,你不幫忙說不過去。找不到是一回事,可不找的話,則是你不對了?!卑采徱桓睙o所謂的樣子,一邊看了看前頭熱鬧的人群,一邊斜睨李飛麟一眼,“殿下自昨晚從昭華閣回來,便一直悶悶不樂,發生何事了?你看上的姑娘和別的恩客睡了?” 李飛麟的臉不由一黑,“我看上的人,還會讓她跑了?” 安蓮嘖的一聲,“你的臉皮向來薄得和紙一樣,我看你酒是喝了不少,卻沒真醉。你啊……如今正當年少輕狂的時候,何需如此壓抑自己,酒要敞開了喝,玩樂要盡興而歸,有喜歡的女子,便大膽博取她的芳心,如此才不枉這一場過眼韶華?!?/br> 李飛麟雖不屑地哼哧一聲,卻有種被人看穿了心事的懊惱和心虛,只得別過臉不理他。從昨晚到現在,他腦中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靖王妃執壺豪飲醉臥胡床的情景,有好幾次他都看呆了,幸好當時大家顧著玩樂,沒人注意到他的失態。 他當時還安慰自己,自己只是喝多了一時失態而已,可當最后看到她緊貼著李諫,在他耳邊曖昧地說悄悄話,他的心莫名就有了種說不清的嫉妒和難受。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直延續到現在…… “那邊人多,過去看看?!彼_走了幾步,忽然怔住。 斜對面一家賣絹花頭飾的鋪子檐下,站著一白衣人,身長玉立雌雄莫辯,竟然就是讓他惆悵了一晚的靖王妃。 鋪子里不知誰家的小童,手里拿著兩個面具在玩,忽然跑到靖王妃跟前,咿咿呀呀把面具遞了給她。她低頭逗他,又笑著幫他帶上面具,那小童歡喜地蹦了蹦,又把手中的面具遞給她,咿呀說著什么,似乎要她也戴上。她接過面具,捏了捏小童胖乎乎的臉,隨即將面具帶上。 喧囂的鬧市忽然安靜了下來,熙攘的行人似都消失不見,李飛麟眼中只看到那個身穿白衣,戴著白色宮裝麗人面具的人,身體仿佛已不受控,呆呆地動彈不得,腦中乍然閃過步云夕三個字。 “咦,那邊發生什么事了?”安蓮被遠處的一陣喧嘩聲吸引,并沒有發覺李飛麟的異樣,“好像有人在爭執,過去看看?!?/br> 那邊步云夕也隱約聽到爭執聲,心里一跳,忙把面具摘下還給小童,往那邊趕去。 街角一空曠處有人在耍猴戲,圍了一圈人,爭執聲正是從此處傳出。步云夕趕來時,果然見小妖正和另外兩人在爭吵。 那兩人一個貴公子打扮,一個則是書童打扮,但一看便知也是兩個妙齡女子。書童打扮的女子肩上蹲著一只小白猴,聲音頗尖利,正趾高氣揚地朝小妖道:“憑你也配喂它?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以為它是這耍猴戲的普通猴子嗎?” 第38章 我在王妃屋里養病時,她…… 小妖哼了一聲, “誰稀罕喂它?是它先伸的爪子,想偷吃我的糖墩兒,沒規矩的死猴子!” 那書童一聽,本就尖利的聲音更加高亢尖銳, 叫道:“你這市井賤民, 竟敢辱罵我們的靈猴!看我不治你的罪!” 小妖勃然大怒, 看向那書童的眼神儼然已有殺氣, 將手按在腰間匕首處, 步云夕忙上前一把拉住小妖,“發生何事?” 旁邊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瞎起哄, 有的說這猴子主人蠻不講理, 有好心的則在勸兩人勿傷和氣。 原來兩人自云來鋪出來后,小妖興致勃勃拉步云夕逛集市, 走了一段,看到有人耍猴戲,便說要看。步云夕因心里有事, 便讓她自己去,自己則找個人少的地方等她。 小妖買了包山楂做的糖墩兒,一邊吃一邊看。那賣藝人共有五六只猴子,穿著各式各樣的衣飾,有的挑擔子,有的走繩, 有的蕩秋千,還有一只戴了頂氈帽,嘴巴貼了胡子,手托缽子向圍觀者要賞錢, 樣子頗滑稽。 小妖看得開心,給了賞錢后又扔了顆糖墩兒給猴子,那猴子一看有吃的,缽子也不要了,兩手捧著糖墩兒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還朝小妖伸手乞要,小妖看得直樂,又給了它兩顆。那兩名女子恰好站在小妖旁邊,蹲在書童肩上的小白猴見那猴子有吃的,也學著它的樣子,朝小妖伸爪子,小妖見那小白猴毛茸茸的,比一般的猴子體型小了許多,甚是可愛,便也給它一顆,沒想到那書童一見,伸手便打掉她的糖墩兒,罵了起來。 步云夕雖不想多事,卻也看不慣她的囂張氣焰,“一場誤會而已,我們也不知道你這是什么猴,并不稀罕喂它,更沒有聽說我朝有喂個猴子就得罪治的律例,既然你這猴子如此寶貝,又何必帶到鬧市來?” 許是受了驚嚇,小白猴已跳到那位女公子的懷里,那女公子一邊輕撫小白猴的腦袋,一邊低聲道:“雪球別怕,誰敢欺負你,咱們絕不輕饒他?!?/br> 罵人的書童聽到她這么說,氣焰更加囂張,且她也看出這兩人也是女子,更無忌憚,“要你管!雪球就愛看熱鬧,我們偏要帶它來這鬧市又如何?我們這靈猴,全天下攏共只有兩只,有錢也買不到,豈是你們這些布衣賤民可以肖想的?它平時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它吃一頓,頂得上你們這些賤民吃一年,就你那破糖墩兒,若是吃壞了雪球的肚子,便是賠上你這賤命也沒用……” 這女書童薄唇吊眼,本就長相刻薄,又一口一個賤民,圍觀的人都覺得她口吐狂言面目可憎,紛紛嗤之以鼻,“這么金貴的猴子,怎么不供在皇宮里養著?” “不就一只猴子?有何好神氣的,我看還不如這幾只會演戲的猴子強?!?/br> “以前只見過狗仗人勢,狗仗猴勢的還是第一次見?!?/br> 步云夕看了那位女公子一眼,只見那女子一直低頭撫弄猴子,并沒理會其他人,看她衣著華貴,想必身份不凡。 步云夕心知那書童如此囂張,全因主子慣著,冷笑一聲,朝那書童道:“再金貴的畜生,也只是畜生而已,主人教它規矩,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