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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全是他運籌帷幄的功勞,憑什么當老子的花幾個錢,還得看女兒的臉色?還將他圈禁了,簡直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氣歸氣,奈何莊里的人都知道步云夕才是正主兒,步步金和兒子們造反失敗,只得乖乖呆在莊里,蔫了好幾個月。就在四人深感人生已走到了盡頭,生無可戀之際,某日一位來莊里做客的突厥人,正好遇見步云夕馴馬,驚鴻一瞥之下,頓時失了魂魄,當晚便向步步金提親。 雖然那三千兩黃金幾乎閃瞎了步步金的眼,但他還是很猶豫,若是老頭子知道他把他的寶貝孫女嫁給突厥人,不從棺材里跳出來掐死他才怪。但三個兒子卻趁機慫恿,說meimei遲早要嫁人的,若是招個上門女婿,他們的苦日子便永無盡頭了。這個突厥人一出手就黃金三千兩,能舍得為她花這么多銀子的男人,是有多喜歡她,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做長輩的,難道不應該替她高興嗎?最重要的是,她若嫁去突厥,以后再也管不著他們了。 一旁的步二急了,提醒他們別忘了步云夕有心上人的,她還等著杜玉書回來娶她呢。 三位步公子同時嗤之以鼻。 步大公子:嫁給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不怕meimei守寡嗎? 步二公子:meimei守寡了,必然一直留在山莊,咱們后半輩子比守寡還慘! 步三公子:嚶嚶嚶……人家不要守寡!不要守寡!不要守寡! 最后三人一起握拳,用他們平生最熱切的目光看向步步金:嫁女,奪權,重獲自由! 最后這一句,直擊步步金的心臟,讓他瞬間看清了自己唯一的出路——只有把女兒嫁得遠遠的,他才能當上名副其實的掌門,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于是,步云夕就這么被嫁(賣)了。 之后的事,便是步云夕一怒之下,離開了焉支山,獨自到長安找杜玉書。她離開的同時,也帶走了凌霄山莊掌門的印鑒,沒有這枚印鑒,就沒人能從錢莊提走一個銅板,她相當于帶走了凌霄山莊所有的錢,這也是步步金著急找回女兒的原因之一。 原本步二不愿意摻和這事,他覺得讓這四父子吃點苦頭也好,但步步金勾著他的脖子道:“銀子,你是看著四丫頭長大的,她娘死得早,她的婚事咱自然得緊著些,你愿意看著她年紀輕輕就守寡嗎?” “哎!金子,那還用說嗎?我當然不愿意啊?!?/br> “那就對了!我們爺四個下不了山,銀子,你即刻去長安,把她給帶回來?!?/br> 于是步二立即帶著幾個弟子下山了,他后來也意識到,自己是被步步金那句話帶偏了,此時面對步云夕的詰問,怪不好意思的,想為自己說句好話,“那啥……大當家,就算你嫁了,在我心里,你依然是凌霄山莊真正的掌門?!?/br> 步云夕煩躁地擺了擺手,“別扯那有的沒的。步二叔,信的事我知道了,但現在我還不能回去。你們也是,現在必須留在長安,當務之急,是先把迭璧劍找回來。突厥人那事,你就別管了,這爛攤子讓步步金自己收拾去吧?!彼挠駮绺?,一直渺無音訊,她不能就這么走了。她頓了頓,又道:“還有,傳我的令,讓小妖、武星、武月三人速來長安?!?/br> 第10章 他忽然生出預感,真正的…… 翌日,天朗氣清,若不是今晚將有大事發生,實在是個郊游踏青的好日子。 李飛麟神采奕奕地站在銅鏡前,鏤金絲牡丹花紋藍緞袍,外披羽紗罩衣,風流瀟灑,正是去花間樓這種地方鬼混的最佳打扮。他滿意地理了理發鬢,扣上腰間蹀躞的玉扣,看看天色,日頭終于開始偏西,他按捺住心中激動,大聲道:“來人,把我那匹胭脂馬牽來?!?/br> 黃昏時分的曲江池畔,水滿花盛,垂柳如云,霞光映照下的湖面蕩著幾艘畫舫,如文人墨客筆下的水墨畫。李飛麟步入花間樓時,樓里已掌了燈。他在特意為他留的二樓雅座坐下,環顧一周,發現今晚來花間樓的江湖中人,并沒有他想象的多。 江湖中人的打扮很好分辨,二樓雅座收費高,那些人幾乎全聚在一樓,約莫四十來人。李飛麟心里大為失望,抬手一招,一名手下飛快走了過來。 “怎么來的人這么少?不是說消息早已散出去了嗎?” 手下壓低聲音道:“回主子,屬下剛剛收到消息,昨兒晚上,風滿樓的人忽然宣布,凌霄山莊的懸賞令已撤回,即是說,就算找到步云夕,凌霄山莊也不會再付那黃金一千兩了,所以……今晚來的,估計都是還未收到消息的人?!?/br> 李飛麟劍眉一蹙,握住酒杯的手青筋暴起,那名手下趕緊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好個凌霄山莊!那懸賞令早不撤晚不撤,偏偏在這個時候撤?!崩铒w麟冷哼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一雙鳳目逐一掃過樓下飲酒作樂的江湖中人。他忽然生出預感,真正的步云夕,今晚將現身花間樓。 花間樓的一樓是個半開敞的設計,中間是樓,樓外是廊,除非下雨,樓里的姑娘每到入夜,會在敞亮的廊道上載歌載舞,時常引得對岸的游客駐足觀看,如是遇上荷花盛開的季節,美人們便如在花間起舞,花間樓因此名噪一時。 此刻,廊道上燈火輝煌,絲竹管弦悠揚湊起,歌舞已經開始。 那些江湖中人個個表面興致勃勃,裝出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一雙眼珠子卻滴溜溜四處轉,心里嘀咕步云夕今晚來花間樓的消息,明明只有我知道,為啥來了這么多人?難道他們只是湊巧來玩的? 誠然花間樓的姑娘們貌美如花,舞姿曼妙,但半個時辰后,那些江湖中人漸漸坐不住了,畢竟他們今晚可不是來找樂子的,他們是來找人的——那個價值黃金一千兩的人。于是一樓的人有點按捺不住了,心里紛紛打鼓,開始互相打聽。 “何幫主,今兒怎么如此閑情,偷偷到花間樓來了?不怕嫂夫人知道嗎?” “哪里哪里,我今晚可是光明正大來的,夫人還怕我銀子不夠花,特意給了我幾張銀票……哎我說張鏢頭,你個斷袖的怎么也來了?別是跑錯地兒了吧?” 隔壁桌老王也豎起了耳朵,趁機搭話,“話說,今晚這花間樓,武林同道來了不少啊,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你一句我一句,最后終于驚覺,原來大家全都是沖著步云夕來的。 “這不對啊,如此機密的消息,為何大伙兒都知道?” “此事莫非有詐?” “慢著,樓上那人是誰?莫非就是……” 眾人抬頭,只見二樓的欄桿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身材高挑,白衣飄飄,光看身形分不出是男是女,但臉上戴了個白色的宮裝麗人面具——面具上描了飛蛾眉,涂了額黃,點了口脂,嫵媚中透著詭異。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