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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浮波,依稀可見錦鯉暢游淺溪,伴有暗香隱隱,落英紛紛。如此盛景,輔以上好的松花箋在案,配以極奢的煙墨,真乃是愜意無比。身量修長的男人收起剛寫就的詩箋納入懷中,便微微抬手喚那立在一旁的青年走上前來?!熬俺?,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可都辦得妥當?”景初恭敬垂首跪在地上,應答道,“回師父,皆已布置妥當。老城主如今重疾纏身,身邊又悉數安插了我們的棋子,只待您與少城主一聲令下,定可一舉拿下城主之位!”“好,”鬼主挑了挑眉,將立在身前的人從頭打量了一番,復又說道,“你近來辦事頗有長進,著實是上了心的?!?/br>“多虧師父教導的好?!本俺跻幰幘鼐氐拇鹆嗽?,暗自吸了一口氣,支撐出些氣力,挺直了稍有些委頓的腰身。前些日子因著些小事而被懲戒的舊傷尚未收口,腰身連著窄臀皆是紅腫一片,稍有動作便難受得緊。倒也多虧這些年來的磨礪和訓誡,早使得他懂的藏匿自己的苦楚,多去順和男人的脾性,盡力使自己少受些折磨。景初答了話,鬼主卻再未同他吩咐些什么,也并未有令他起身的意思,反倒是復又提筆沾墨,練字消磨起來。小溪旁的過道皆是由上好的鵝卵石鋪就,個個形狀飽滿,圓潤可愛。景初跪在那方卵石之上,隨著時間的流逝,膝蓋承載了身體的重量,慢慢體會著細碎又難熬的痛苦。酸麻的觸感沿著膝頭向上蔓延,不知到了哪個節點,又轉換成了深重的痛楚。景初抿了抿蒼白的嘴唇,壓下了喉間難以抑制的低啞呻吟。“怎么這就耐不住了,當年我同你這般年紀時,可比你吃的苦要多的多……”鬼主的聲音低低,傳進了景初的耳中。(三十一章)是夜,朗朗月色宛如流光似錦。玉簫聲起,隱隱惻惻,難覓心意。小小一筒竹簡置于桌案之上,內有薄紙一張,寥寥數字,隱波濤千頃。短短月余,落雁城中風云再起,老城主重病不愈,閉門謝客已有近十日,城中局勢莫測,各護其主,已成水火難容之勢。陸珩與鬼殿之關系,已是昭然若揭,人馬悉數圍城而來,怕是只等老城主身故便要收拾起城中局面。陸琮卻并未有甚舉動,整日于無妄閣中休養,這般舉動倒是令人不敢輕舉妄動起來。本應早早回京師的顧聿因著傷重便也耽擱了行程,留在城中暫且休養,連帶著景修也被先行押在牢中,尚未押解回京中受審。“主人,屬下辦事不利,特來向您請罪?!蹦腥饲臒o聲息的閃身而入,屈膝跪地低聲說道。立于小菱窗邊的男人聞言轉過身來,他的神色未動,似是早有預料是這番結果,眸色中卻是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失望。“景修如今身份敏感,鬼殿自是看守的格外嚴苛,你們無功而返也是意料之中……”陸琮的手指搭在那玉簫之上,輕輕摩挲著,“景修他……可還好?”“回主人,景修人被囚在地牢之中,看起來精神尚好,只是仍有些虛弱?!蹦腥艘婈戠裆跃?,便接著說道,“屬下已將苗蠱的解藥送了進去,主人也可稍稍安心?!?/br>--------------------------------------高燭爆起朵朵燈花,照在被月色染涼的窗欞之上。景初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手中捧著一篇臨帖細細看著。他只著了件松松垮垮的褻衣,近來因著暑熱人便有些消瘦,露出了白`皙緊實的肌理。他的腰身極直,微微抬手,在虛空中臨摹著字體的走勢,被那暖暖的燭光映照之下,瘦削的側臉宛如一塊上好的的璞玉。“你倒是好興致…..”男人充滿玩味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在景初耳側,“我讓你在這等我,你倒隨便翻起我的東西來?!?/br>衣帛撕裂的聲音破開了原本平靜的氣氛,鬼主修長的手指按在景初的褻褲之上,“真是這些日子將你慣得膽子大了許多?!?/br>景初眨了眨眼,似是有些惶恐之色。因著他生為異邦血統,眸色生的極深,望向人時便隱有一股不可說的妖異之感。他并未將目光落于鬼主身上,而是低垂了眼。恭恭敬敬的說了聲,“景初不敢?!?/br>鬼主卻不欲輕易放過他,強硬的抬起了他的臉容,直直的看了過去,他的眼中帶著蔑色,宛如毒蛇捕食之前緊盯獵物的眼光,“別以為你心中的那些心思我猜不到,總想翻出鬼殿這片泥沼去,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些個本事!”景初的反應卻是出乎鬼主意料,他并未開口解釋,也不曾低頭認錯,而是緘默無言,帶著些委屈微微俯下`身子咬住了鬼主身著褻衣的一枚小小盤扣。素白的玉石盤扣被人含在唇齒之間,微微一使力,便從繡扣中滑脫而出。一番動作下來,便有些薄汗自景初額角溢出,他悄悄打量鬼主神色,便見男人仍是無比平靜,并無半點放過他的意思。便只得自己動手褪去了身上僅存的褻褲,光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溫度并不冷,卻令他忍不住開始瑟縮起來。腰臀之上被藤鞭抽出的細碎傷口,胸口脖頸的愛欲痕跡,這一切都令他愈發難耐。忍不住想逃離男人的掌控,卻終究無處可逃。“前些日子景修在牢里傷了個看守,”鬼主將手落在景初發頂輕輕摩挲著,“你這個師弟倒是生了個硬骨頭,他如今身份敏感,各方的人都爭著要他,陸琮竟也為了個奴才派了不少死士來?!?/br>他露出個笑模樣,復又說道,“你明兒便去把人給我提到訓教堂去,再安排個身量相似的拘在暗獄里,我自有安排……”(三十二章)孟秋夜,暑氣正溢。舊主身故,落雁城中已是大變。陸珩攜兵馬一舉圍城,入主殿閣,鐵血手段,清剿不臣之眾,便欲執掌一城。卻不料鬼主竟稱病不出,放言道:“鬼殿不涉城中派系之爭?!标戠艡C而起,攜諸位根基頗深的老堂主而出,一時間城中人心浮動,風云變幻難測。隱香渺渺,清酒半盞,空余兩人對坐。陸琮神情肅然,微微垂首,“小叔心中所想所求,陸琮已是明白。不過景修只是家奴出身,并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