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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怕你會曬?!?/br>虞魚撲閃了下睫毛,乖乖的:“哦?!?/br>他把帽子往下壓了壓,戴得更好了些,接著又去晃頭晃腦地往前看。他一晃腦袋,帽子上的貓耳朵也跟著晃,看得賀故淵手癢癢,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貓耳朵的尖尖。虞魚感受到帽子輕微的扯動,便往后看了一眼。賀故淵表情嚴正地看著他:“怎么了?”虞魚瞅了周圍一眼,沒有發現可疑跡象,便搖搖頭:“沒有?!?/br>應該是他的錯覺叭。賀故淵背在身后的手指尖相互捻了捻,他抿著唇,耳根微紅。前面的人終于都進了鬼屋,輪到虞魚和賀故淵進去了。工作人員貼心地告知注意事項:“本次鬼屋的主題是西式鬼宅,總共有兩層樓的探索范圍……如果實在找不到出來的路,我們扮演鬼怪的工作人員會把您帶出來的?!?/br>虞魚舔了舔唇,猶豫道:“那個人看見扮鬼的工作人員,難道不會拔腿就跑嗎?”工作人員臉上的職業笑容僵硬一瞬,他清了清嗓子,耐心說:“請您放心,工作人員會把道具妝容都卸掉之后,才會接近您?!?/br>“祝您游玩愉快?!?/br>鬼屋里的光線很昏暗,首先出現的是一條走道,時不時有幾絲陰森森的暗淡燭光交織著照在地上。虞魚舔舔唇,有點兒小小的害怕。很小很小,就一點點兒,一丟丟。他磨磨蹭蹭地往賀故淵的方向靠了靠,在昏暗的光線里摸索了一下,準確無誤地拽住了男人的袖子,然后又順著袖子得寸進尺地勾住男人的手腕。賀故淵垂下眼,就看見虞魚整個人都快貼到他身上了。虞魚感覺到賀故淵在朝他看,理直氣壯道:“這樣才不會走丟?!?/br>才不是害怕,他一點都不怕……叭。賀故淵轉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壓著笑意回答:“好?!?/br>兩人穿過走道,進到客廳里。客廳的左側擺著整整一柜子的酒,虞魚趴到酒柜前瞧了一眼,發現酒瓶包裝看起來都挺昂貴的,就是外觀都有點老舊感,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這個鬼宅設定上的原主人應該挺有錢的。賀故淵環視了一圈客廳,沒發現什么異狀,于是又帶著虞魚繼續往前走。他們剛從客廳里踏出來,走過一個拐角,就直接跟一張涂滿血漿神色扭曲的鬼臉撞上了。鬼臉只是出來嚇個人,很快又沒入黑暗不見蹤影。但虞魚依舊被嚇得一個激靈,他猛地往后撤了一步,快速轉了個身,緊緊抱住賀故淵不撒手,把臉埋到賀故淵的胸前。只要他看不見,那就不存在!賀故淵伸手把人撈住,他的鼻尖縈繞著比以往更加濃厚的甜味兒,估計都是被嚇得冒出來的。怪好聞的。賀故淵不由得收緊了摟在虞魚腰上的手臂,他慢慢地低下頭。魚魚身上一直有股很舒服的甜香,甚至能夠安撫住他經久不愈的偏頭痛。那到底是什么?只是一般的體香嗎?賀故淵眸色漸深,目光變得渙散起來,隱約透出點不明顯的紅光。加快的心跳聲和加重的呼吸聲夾雜在一起,像是某種捕獵的本能在蘇醒。虞魚把自己的臉從賀故淵的胸前抬起來,他剛剛埋頭有點猛,額頭磕在賀故淵結實的胸膛上,撞得有點兒暈乎了。“賀先生,它走掉了嗎?”虞魚摸摸額頭,頭發都仿佛有氣無力地軟趴下來,聲音透著緊張。沒有得到回應,虞魚困惑地望向賀故淵:“賀先生?”賀故淵回過神:“嗯?!彼穆曇粲悬c沙啞,像是從喉嚨底處擠出來的一般。虞魚還沉浸在鬼屋的氣氛里,他緊張兮兮地又問了一遍:“那個鬼臉沒了嗎?”賀故淵抬眼看了下:“沒了?!?/br>虞魚松了口氣,不再像只八爪魚似的扒在賀故淵身上。他站起身,扶了扶自己歪掉的帽子,剛想再伸手去勾賀先生的手腕,卻發現他身旁的人不見了。周身的光線不知何時全部消失無蹤,沒有光,也沒有聲音。“賀先生?”虞魚眨巴兩下眼,以為自己又夜盲了。早知道就應該多吃一點胡蘿卜。他有些苦惱地想。還好剛剛抱了下賀先生,現在身上的陽氣還夠用。虞魚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開照明功能往周圍照了一圈。手機的白光只把他自己給照亮了,周圍依然全是漆黑一片,就像是這里——什么都沒有。·“誒!3號!你干什么呢!這一場不是你扮鬼,下一場才是!”鬼屋的工作通道里,工作人員企圖叫住正在往鬼屋里走的男人。男人個頭不高,身材瘦弱,身上套著臃腫的小丑服,頭也不回地往里走。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像是努力拖拽著兩條腿往前走般,笨重得不像個身材瘦弱的人。“3號!”工作人員又怒氣沖沖地喊了一聲,見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氣得轉身又往回走。今天過后,他就把3號辭退了!他這么想著,走過狹長的工作通道,打算去總控臺看看3號究竟是跑去干什么。工作通道的燈光不算明亮,陰慘慘的白光照射下來,倒是很符合鬼屋的氣質。工作人員拐過一個彎,打開通道盡頭的門,他隨意地往角落里掃了一眼,看到那有一大團陰影。工作人員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想看清那是什么。等他看清了,頓時汗毛直立,臉色煞白,腿軟得差點癱到地上去。3號正倚在墻角,脖頸如同被折斷了一般,頭直接磕到了胸前。他的身下是一大灘深色的血液,正在慢慢地往外漫延滲透。工作人員被沖擊得短暫失了聲,他無聲地張了幾下嘴,緊接著便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吼起來:“死人了!有人死了!來人!報警!”另一邊,“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