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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劉業同l房,喬盛寧樂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劉業身后,只覺得整個人興奮到模糊。客房不大,床更小,一人半的寬度,勉強能臥兩個人。他攜著一身酒香,幾分醉意。“坐?!?/br>劉業坐在案前,清冷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他。腳步一滯,若不是身著男裝他險些恍惚以為是在宮里。喬盛寧對著劉業坐下,眼皮沉重像是打架。湖藍的的外袍,銀線的猛虎暗紋嗅著牡丹,他這外袍價值不菲,但是也就只有一身外袍。既無金器頭冠,也無荷包玉佩,黑色的長發也只是用同色的發帶束了。著實是有些奇怪。“你叫什么?哪里人?來這里是為了誰?”劉業問道。啟唇酒喝的半醉,所問必答,所答必真。“喬盛寧,梁國人,來這里是為了金國開國君王劉業?!?/br>喬盛寧意志模糊,話語卻很清楚。果然是為了我,劉業目光驟冷,含了幾分殺意,腦海中演出幾種猜測。他的右手已經搭在劍上。劍鞘背著月色,冒著寒光。“有備而來?”“不是?!?/br>喬盛寧原本沒打算那老道士的香丸真的能將自己送到金國。離魂附體什么的,只當是天方夜譚,誰知道那老道士有兩把刷子還就真成了呢,就是把他穿成了他的后宮男l妃很是不好。“那來金是何故?”劉業惜字如金。“劉業乃我敬仰之人,念慕之人,我若是得幸見上一面了無遺憾?!眴淌庪p手合握抱在胸前,邊點頭邊說。醉成這個樣子還不忘夸贊自己,想必說的是真話,劉業見所問與白日所說無異,將手放回原處,又問道:“你家中還有何人?”“我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家中只有我一人?!眴淌幍拇_已經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你背后可有人指使?”“有誰膽敢指使我?!”喬盛寧大喝一聲拍案而起,面紅耳赤的看著劉業。看來是真醉了。劉業疑慮見消,軟了聲音道:“一身酒味,去洗l洗?!?/br>“你不跟我一起洗么?”喬盛寧顯然是酒喝的多了,見劉業要走,坨紅著一張小臉起身就拉住了劉業的衣袖。“難不成你洗澡還要人伺l候?”劉業見他衣著華貴,一看就是嬌養的公子哥兒,府中想必也是有大小奴仆前簇后擁,冷冷的問道。喬盛寧又伸了一只手,改成雙手拽著劉業的衣袖,握緊了不放手的搖了搖頭。“既然不是,那為何還拉著我?”“可是我喝醉了啊……”喬盛寧的聲音像是一聲貓叫,在夜色的燭光下,他眼睛濕漉漉的發亮,細聲撒嬌道:“喝醉了的時候我一個洗澡洗不好,總是喜歡栽在水里,你難道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去嗎?”這有什么不放心的,這么大的男孩子了,即便是撲進澡盆里,頂多就是多喝幾口洗澡水。“我們都是男子,一起洗澡也沒什么的吧?”喬盛寧很是委屈道:“你還問了我那么多話,問完就不管了?”“放手?!眲I一抬手一揮袖。喬盛寧的手就從他衣袖上拋了下來,他木木的坐在那里整個人都呆了,雙眼直直的看著劉業,像是要哭出來。他長這么大,除了劉業從沒人敢這么對他。“不過是仗著我傾佩你!”喬盛寧委屈的哼道。“嘀咕什么?”劉業起身往浴房走,見喬盛寧木訥低著頭的站在原地,沒好氣的道:“還不跟上?!?/br>喬盛寧反應過來,咧嘴傻笑,長腿一邁就快步跟上。他跟在劉業身后,黑亮的雙眼,瞬間清明。一進房門他便覺得氣憤不對,頭漸昏沉,以己度人,他在帝王位置上時生性多疑,斷不會一飯一酒就會輕信一個人。他是這個樣子,劉業必然也是這個樣子。只是他不知道劉業會怎么對付自己,怎么套自己的話。他頭昏腦脹,一時間想不到對策,只能在桌按下用力掐住自己的虎口,卻聽劉業清冷的聲音問起自己的名字。他漿糊似的鬧到記憶殘存,驀然想起,以前在讀金國史書記載的祈春酒。當初讀的時候只覺得此酒神奇,現在喝了才知道這酒雖然神奇,但是并非意志不可違,只要心有執念,解酒的速度也就快些。借著酒意,喬盛寧一個箭步上前就要往澡盆里撲。他被劉業攔腰截住。手中的腰肢精瘦,堪比女子,有些熟悉。“站好,別動?!?/br>喬盛寧故意站的搖搖欲墜,他半瞇著眼偷看劉業兀自煩惱。伺l候人洗澡劉業也是第一次。“手抬起來?!?/br>喬盛寧雙手展開,像是將整個人攤在劉業面前,一副任人宰l割的模樣。劉業囫圇的將喬盛寧的外袍解開,白l蛟似的身軀,是少年青澀稚嫩的模樣。喬盛寧向來臉皮很厚,他毫不避諱,甚至高高的仰起了頭。撲通一聲,劉業直接將他扔進水里。“自己洗?!?/br>劉業目光一沉,還打量著誆自己,這酒早就醒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沒規矩不講究,他抬腳走了出去。不過借機搜了他的身,著實沒有藏著什么暗器。喬盛寧沉的水底,咕咚咕咚的吹了兩個泡泡,自己被劉業看干凈了,劉業但是沒讓自己看成。他還打算研究一下,他那兒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是怎么就有疾了呢,跟自己有哪里不同了?喬盛寧郁悶從水底浮出來,抬手有些失落的看著空空的手腕。今天翻墻的時把女裝的衣服存在了成衣鋪里,手上用來攏頭發的一條紅珠串不知掉落在何處去了。宮中的配飾都有標記,他怕被人發現不敢穿戴,唯有那串珠子,沒記號他帶了出來想著無聊的時候數著打發時間。怎么就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