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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荀淼的臉。摸完,也不舍得放下,就貼著不動了。時荀淼抬起眼,看他?,F在他們兩人狀態都不好,他看到方久琢一臉頹靡,方久琢看他想必也差不多如此。不著痕跡地蹭了蹭方久琢貼在臉側的手,時荀淼問他:“你看到寶寶了嗎?”“……”方久琢低著頭,一直在用目光描摹時荀淼的臉,聽見時荀淼問他,愣了一下,才回答道:“看到了,”他其實等時荀淼被推進手術室后,便一直在外面守著,“像只小貓……紅通通、皺巴巴的?!?/br>時荀淼無聲地笑了笑,“是嗎?他出來的時候,我聽見護士拍了他好久,終于哇地哭出聲。我當時眼淚唰的就掉了?!?/br>方久琢彎下身,臉與時荀淼靠得極近,幾乎是呼吸交融。他纖長的睫毛快要掃到時荀淼的額頭上,方久琢的聲音低沉,是只說給時荀淼一個人聽的。“淼淼,對不起。是我不夠好,但是我真的好愛你。謝謝,謝謝你愿意愛寶寶?!?/br>時荀淼沒輸液的那只手揉了揉方久琢的后腦勺,勾起嘴角,對他說道:“傷口太疼,我動不了,你再低一下頭?!?/br>“讓我親一親你?!?/br>方久琢不可置信地看著時荀淼,眼睫不停在抖。在確認時荀淼不是看玩笑之后,他扯起一個像哭又像笑的表情,閉上眼,虔誠、認真地低頭,吻在時荀淼粉白無血色的唇上。這個吻,方久琢不敢像以前一樣放肆,舌尖先在時荀淼的唇瓣上一點一點舔過,讓時荀淼干燥的唇變得濕潤。然后輕輕探進里面,時荀淼的牙關微啟讓方久琢的舌尖輕而易舉地勾起自己的舌。黏糊糊的吻,以前不知接過多少個,但分隔得太久,就仿佛初吻一般,令人又一次心動。結束的時候,方久琢還意猶未盡地啃著時荀淼的嘴角,變得和以前一樣愛折騰。時荀淼任他弄,想這樣的方久琢才是他認識的方久琢。“我已經給寶寶想好名字了?!睍r荀淼半垂下眼,對方久琢說道。“嗯?!狈骄米帘羌獠渲鴷r荀淼的發絲,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叫他方昭爾吧?!睍r荀淼拿起方久琢的手,在他手心上寫下“昭爾”二字,“我想了好久,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br>昭爾,昭昭于爾,光明美好都于你身側。在方家,不會在物質上有任何的貧乏,但卻不一定會有光常駐。時荀淼把他想到的最重要的祝福藏在名字里,當作給流淌有他一半血脈的寶貝來到人世間的第一份禮物。“真好啊,”方久琢埋在他的頸窩,悶悶道,“淼淼對他真好。你明明以前一點都不喜歡他的。也不喜歡我?!笨墒琼淀惮F在喜歡寶寶了,不知道喜不喜歡自己。方久琢雖趴在時荀淼臉側撒嬌,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時荀淼揉了揉方久琢的耳垂,對他說道:“方久琢,我們試著和過去和解,好不好?”“和解……是以前說的話都作廢嗎?”“嗯。沒有拯救、沒有懲罰,那些都不算數?!?/br>“可是,我愛你,不能作廢?!?/br>“好,除了我愛你,其他的都作廢?!?/br>“那淼淼是打算要出國留學了,是嗎?”方久琢答應之后,把早就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一直悶在心里,他也不好受?!澳菚r候下定決心把你關起來,是因為我去辦公室辦休學手續,看到你的志愿目標。然后就做了不好的事?!?/br>“……你要照顧那盆鈴蘭嗎,它長得很好。我沒辦法把它帶到國外?!睍r荀淼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方久琢把早就寫好,一直放在褲子口袋里的硬卡片塞進時荀淼手里。側臉親了親他的臉頰,“可以的,我會把鈴蘭養好。和解需要時間,我們也需要時間?!?/br>和解的第一步,便是學會放手。澄亮的日光穿過窗戶,照到時荀淼的座位。他在登機前,身為長輩的李域行反復和他保證會好好照顧昭昭,明明是作為父親的他在麻煩別人,弄得時荀淼難為情起來。最后還是方鄴青說了一句話,讓他差點想要后悔的心又堅定了下來。“我不想和你有什么保證。但是你既然當初就倔著性子鬧出那些事情,久琢也因為你學著改變,那你就往前走,不要回頭,不要瞻前顧后。孩子不是你后悔的借口?!?/br>這個掌權多年的上位者,時荀淼鄙夷過,不屑過,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魄力,知道以他的性格是不會讓悲劇重演。他最后的一點不安與焦慮隨著踏上登機橋,便徹底變成了決心。時荀淼坐在座位上,借著陽光看著那張素白卡片,黑色的墨水似乎被陽光點亮成金色。方久琢在上面寫道:“太陽落山以后,蠟燭無法替代。*”在他看清紙片上寫的什么后,便知道了方久琢的意思,卻故意調笑道:“你是想說,我遭遇不測了,你也不會愛上別人?”方久琢捂住了他的嘴,皺起眉,似乎不喜歡他說這些不好的話。他親了親他的額頭,道:“是我。我現在就像死過一次,想要找到新的自己。在我找到以前,你不能愛上別人?!?/br>時荀淼拉開方久琢捂住他嘴巴的手,與他四目相對,眼里只有彼此:“不會的。沒人能夠替代你?!?/br>————*:選自作品認知偏差【雙性】-第四十三章四月末的氣溫已然變暖,陰雨綿綿的天氣開始轉晴。連帶轉機,一路折騰了二十多小時才到達的時荀淼推著自己的行李,慢騰騰地走著。在飛機上顛簸了一路,他都沒怎么睡好,困意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因為哈欠而水光泛濫的視線里,一團小黑影,像一枚小炮彈沖進時荀淼懷里。“爸爸!”時荀淼被撞得后退了半步,堪堪站穩,揉了揉兒子軟軟卷卷的頭發。方昭爾雖然五歲半了,但是因為早產的原因,個子比同齡人要小一些,幸運的是他基本沒生過大病,這讓時荀淼安心不少。“爸爸,想我沒?”方昭昭說話語調慢吞吞的,又軟又呆,有點像蝸牛。他仰起臉,從小就被養得圓潤白胖的臉頰rou鼓起,瞪圓了眼眶,小rou手揪著時荀淼的腰側衣服,軟綿綿地問道。“想啊,”時荀淼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惹來孩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