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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仍止不住地發黑。 江牧從后方環住她的腰,等謝微站穩后, 他便松開手, 只是黑眸中的冷意并未消解。 謝微無端升起幾分心虛,接連往后退了幾步,完全不敢抬頭。 自上往下看, 只能看見粉潤光潔的耳廓,以及白玉般的頸子。 江牧很清楚自己不是圣人,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沒有逾越朋友的界限, 不是因為他冷心冷血,沒有絲毫欲念,而是他不愿嚇著面前的少女,將她越推越遠。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江牧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啞聲道:“我知道研究很重要,但你的身體更重要,不能本末倒置?!?/br> “阿牧,我錯了?!?/br> 許是前世在惡意中生存了太久,謝微根本不知該如何拒絕別人的關懷,她乖順地點頭,時而偷眼覷著江牧,見他沒有生氣,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青年修長指節搭在門把手上,“不是說要去找小琰吃晚飯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謝微如釋重負,趕忙跟了上去。 江牧口中的小琰正是江琰,離開了龜巖村后,江琰很快適應了B市的環境。 她剛轉到附中時,在全年級只能排到中游,但她自己要強,又有江牧和謝微分別給她補習,最終以全市前十的好成績考入C大法學院。 江牧驅車前往C大,沒多久,便到達巍峨古樸的校門前。 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一叢薔薇下,肌膚勝雪,黑發如墨,那雙杏核眼微有些上挑,增添了幾分清冷感,不是江琰還能有誰? 此時江琰身邊站著一名青年,約莫二十七八的模樣,五官俊美逼人,身量挺拔,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偏偏一次又一次擋住江琰的去路,這種舉動令人不適。 謝微瞇眼看了看,發現青年正是書中的原男主——薄遠。 葉娉死后,薄鉞也被薄老爺子趕出華國,謝微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跟薄家產生交集,便沒把心思放在薄遠身上,哪知道他竟然糾纏起了江琰。 謝微擰了擰眉,打開車門直接走上前,隔開了薄遠的視線。 “薄先生,你找小琰有什么事嗎?” 若問話的人只是個普通的女生,薄遠必然不予理會,但謝微是江牧的未婚妻,將來很有可能會嫁入江家,這么一想,她的分量便重了不少。 “謝小姐恐怕是誤會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小琰吃頓飯?!?/br> “是嗎?”江牧緩步走過來,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危險。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小琰已經拒絕你了,為什么還要一再糾纏?” 這話說得不算客氣,但薄遠卻不敢反駁。與如日中天的江家相比,薄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如果不能拉攏到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對象,后果不堪設想。 因此,薄遠便把主意打到江琰身上。 B市有頭有臉的家族都知道,江家這位小姐幼時曾經被人販子拐走,直到十八歲那年才被江家找回來,失散了整整十五年,這期間究竟會發生什么,令人浮想聯翩。 一直以來,對江琰的揣測都不算少,但江家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尤為疼愛,只要江琰嫁給自己,就能挽救薄家的頹勢。 薄遠本以為江琰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姑娘,他略施手段即可把人弄到手,哪知道江琰這么難纏,油鹽不進,連個聯系方式都不愿意給他。 想到此,薄遠面色發黑,緩了緩神才恢復如常。 “江牧,我對小琰抱有好感?!?/br> 即使謝微早就知道書中的原男主不是什么好東西,現在聽到這番話,她依舊覺得倒胃口。 “先前薄先生和葉娉走得很近,歐曉璐還是你的未婚妻,這么快就對別人產生好感了?” “我和歐曉璐的婚約早就解除了?!?/br> 破產多年的歐家對于薄遠來說,根本不存在一絲一毫地利用價值,他又怎么可能容忍這樁婚約存續下去,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薄遠明白,江牧和謝微的警惕性都很強,與其和他們硬碰硬,還不如從江琰身上尋求突破口。 “小琰,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br> 頓了頓,他繼續道:“今天可能不太方便,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br> 話落,薄遠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望著男人的背影,謝微抬手揉按著晴明xue,只覺得無比頭疼。 “小琰,你應該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吧?”謝微握住小姑娘的手,眼底劃過一絲擔憂。 在龜巖村耽擱了整整十幾年,江琰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讀書,她抿唇笑了笑,“謝微jiejie,我又不傻,當然能看出那個薄鉞不懷好意?!?/br> “那就好?!?/br> 晚上一起吃過晚飯,謝微喝了點清甜的果酒,也沒有用綠光驅散醉意,畢竟這種放松下來的機會,對她來說十分難得。 江家的司機把他們接回老宅。 現如今,所有的江家人都默認江牧和謝微是一對,管家安排房間的時候,還特地征求了一下謝微的意見。 “謝小姐,您要住在客房?還是要住在江牧少爺的房間?” 聽到這話,謝微的醉意立時消散大半,她面頰漲得通紅,用咳嗽聲掩飾尷尬:“不用那么麻煩,客房就好?!?/br> 站在一旁的江琰眨了眨眼,咕噥道:“謝微jiejie,你什么時候和我哥舉行婚禮???他都快等不及了?!?/br> “你喝醉了,快去睡覺?!?/br> 謝微捏了捏江琰的臉,把小姑娘送回房。 剛回過頭,她便看見青年站在近前,江牧生得極白,眼瞼處泛起薄紅,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原本深邃俊美的五官變得柔和許多,少了幾分鋒銳,顯得既漂亮又無害,謝微一時間不由愣住了。 “怎么?不認識我了嗎?” 謝微搖了搖頭,緩緩移開視線,斟酌著詞句開口:“先前我打著未婚妻的旗號,是為了徹底了斷宋頌的心思,現在她應該想清楚了,不會再糾纏于你,我們之間的婚約,是不是也該、” 話沒說完,江牧猛地欺身上前,將人擁入懷中。 他的力道用得極輕,只要謝微想掙扎,便能輕而易舉地擺脫鉗制。 “微微,我不想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