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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她的主治醫生來過好幾次,滿臉不贊同地望著葉娉,提醒她道:“葉小姐,你剛輸注了濃縮紅細胞,應當好好休息,否則很難恢復健康?!?/br> 醫生的提醒雖是好意,但聽在葉娉耳中卻格外刺耳,她臉色冷了幾分,用力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淡聲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不勞您費心?!?/br> 能被葉家挑選出來給葉娉治病,醫生的能力和情商都屬于頂尖,這會兒察覺到葉娉的不耐與嫌棄,他暗暗搖頭,也沒再多勸什么。 正如葉娉所說,身體是她的,肆意妄為造成的后果也應該由她來承擔。 醫生轉過身子,準備退離病房,他剛握住門把手,便瞧見站在門外的中年女人,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套裙,妝容精致,不是葉秋凝還能有誰? “葉總?!?/br> 面對自己的大客戶,就算醫生心里不待見葉娉,他的語調態度也格外客氣,挑不出任何毛病。 身為葉氏的實際管理者,葉秋凝十分在意對外的形象,以往不管面對任何人,她都會熱情的回應。 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好像沒看到一個大活人正在和她打招呼,自顧自往病房內走去。 “小娉,臨市那個RH陰性血的捐獻者,前不久剛出了車禍,已經不在人世了?!?/br> 短短幾句話,仿佛耗盡了葉秋凝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女人面色慘白,單手撐著墻壁,以免跌倒在地。 聽到這話,醫生總算明白了為何葉娉的心緒會如此激動,原來是為了那個從臨市調來的血袋。 在葉家母女看來,只要找到那名配型成功捐獻者的聯系方式,以葉家的財力物力,說服他獻血的可能性接近于百分之百。 誰知天不遂人愿,這個捐獻者居然過世了,除去在血庫留下幾袋RH陰性血外,再也幫不上葉娉。 葉娉腦袋嗡的一聲響,她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上天不會這么殘忍,先給了她希望,而后又親手摧毀這份希望。 “mama,您別開玩笑了,這肯定是假消息,我輸注的濃縮紅細胞就是從那名捐獻者的鮮血中分離出來的,這才多長時間,他怎么會死?怎么能死?” 葉娉的嗓音尖銳,她猛地沖到葉秋凝身邊,死死攥住女人的手腕,因力氣用得過大,在雪白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淤紫的痕跡。 此時醫生早已離開,病房內僅剩下母女二人。 見葉秋凝悶不吭聲,葉娉覺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快要被迎面而來的絕望給淹沒了,她沒有辦法,只能拼命搖晃著母親的肩膀,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葉秋凝用手背抹了把眼淚,不忍心看到女兒絕望的神情。 “小娉,你先冷靜一下,別著急,就算這個捐獻者去世了,謝微也還在B市,爸爸mama會想辦法讓她給你獻血?!?/br> 葉娉緩緩搖頭,肩膀不住顫抖。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謝微早就變了,不再像先前那樣單純愚笨,反而跟只刺猬似的,一旦吃了虧,便用身上的尖刺狠狠反擊,絕不讓對方好過。 之前趙筱筱在論壇中發表熱帖,將她沖進火場救人的事情吐露出來,所有人都在夸贊她見義勇為的舉動,偏偏謝微冷心冷血,完全不在意旁人的感受,竟然親自沖到廣播站里,揭露了望舒舞團和葉家的關系。 一想到那些朝夕相處的同學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葉娉面上的血色盡褪,帶著哭腔叫喊:“咱們試過多少回了,沒用的,根本不會成功!” 葉秋凝一把將女兒抱在懷里,不斷拍撫著她的脊背,安撫道:“小娉,你先別管這些,安安心心去參加青年舞蹈大賽。還記得你為了這場比賽準備了多久嗎?只要你能取得名次,便相當于得到通往國際舞臺的敲門磚,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后就難了……” 聽到這話,葉娉雙眼爆亮。 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連連點頭,“您說得對,我才輸過血不久,狀態還不錯,先前的訓練又十分刻苦,不比任何人差,我一定會取得名次的!” “你能這么想就對了,你是天上的云,注定要有光明的前途;而謝微是腳下踩著的爛泥,你完全沒必要將這種人放在眼里,甚至于還損害了自己的健康?!?/br> 從認識謝民洲那天起,葉秋凝就看不起陳依玉,更看不起被親生父親拋棄的謝微。 她早就知道謝微的舞蹈天賦極為出眾。 去年年中,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舞蹈家到望舒舞團指導工作,恰好看到謝微在訓練,當時就對她贊不絕口,甚至還想將人帶在身邊教導。 舞團經理匯報此事后,葉秋凝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并且叮囑經理隱瞞此事,不準泄露任何消息。 無論謝微有多優秀,都注定是女兒的陪襯,她怎么能比小娉耀眼? 現如今謝微毀了容,再也不能留在望舒舞團,更成了廢物中的廢物,要不是她的血型恰好和小娉相同,葉秋凝連個眼神都不會施舍給她。 24. 第24章 爭執(第二更) 將的視頻發送給評審, 謝微便不再關注青年舞蹈大賽的相關訊息,畢竟她作為一名高中生,主業是學習而非跳舞。 再有不久就是高一學年的期末考, 謝微很想看看, 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究竟取得了怎樣的成效。 等到周一那天, 謝微一早便來到教室。 韓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望著身著校服的少女, 雙眸發亮, 還不等她走到謝微身邊, 就聽到有人小聲嘀咕: “一班的葉娉身體狀況貌似不太好, 今天還沒來上學,不會病還沒好吧?” “這誰知道?以往看著挺健康的,居然說昏倒就昏倒, 難不成她受了委屈才會氣成這樣?” “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還是覺得謝微的行為有些過分, 都是一所高中的同學,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清楚, 非要用廣播的手段鬧得人盡皆知,葉娉好歹救了她的命, 就算葉氏和望舒舞團不厚道, 也不能把責任歸咎于葉娉身上,這和株連有什么區別?” 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葉娉和謝微兩個名字早就緊緊捆綁在一起, 只要提到一個,馬上便會引出另一個。 她們每說一句,韓越的臉色便會難看一分。 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