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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微,開學第一天你就逃課,上午還敢頂撞老師,是不是太過分了?” 少女站在門前,態度不卑不亢,答道:“中午離開學校時,我跟喬老師請假了?!?/br> “也就喬老師年輕,才會將精力放在你這種學生身上,那張化學測驗多簡單,你只考了四十三分,真是沒救了!” 正常而言,一名老師不該這么說自己的學生,畢竟高中是學習生涯最關鍵的階段,要是影響了學生的心態,說不準會有怎樣的后果。 偏偏化學老師并不在乎謝微的想法,反正這名學生在他看來已經廢了,完全不配讓他強忍怒意。 謝微沒再反駁,自顧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幾名學生將批改過的試卷發下來,趙筱筱恰巧發到謝微作答的卷子。 緊盯著鮮紅的數字,她眸光連閃,幾乎藏不住自己的幸災樂禍。 謝微不是自命清高么?只能考四十三分的廢物,說不定日后連大學都上不了,自己和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趙筱筱將試卷放在桌上,故作憂慮地道:“謝微,你還是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吧,我們是好朋友,我會努力幫你補習的?!笨上Ч麉s不能保證。 趙筱筱沒將后半句話說出來。 只要謝微同意讓自己幫忙補習,她就有千百種辦法擊碎她的自信,讓謝微永遠淪為自怨自艾的可憐蟲! 10. 第10章 自學 即使謝微不能看穿人的想法,此時她也能猜到趙筱筱會怎么做,無非就是設下簡陋的陷阱,等著她往里跳。 其實趙筱筱根本算不上聰明人,上輩子謝微之所以沒產生過懷疑,是因為她一直把前者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因此在遭到背叛折辱時,她才會淪落到幾近絕望的地步。 沒有誰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謝微也不例外。 那雙杏眼透著冷漠,道:“你聽不懂人話嗎?離我遠點!” 說完,謝微掃也不掃趙筱筱布滿錯愕之色的臉,一把將化學試卷拿到近前,翻開高一下冊的化學書,從首頁開始一點點查閱。 將才開口時,謝微并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周圍的同學們聽到動靜,一個個望著最前排的方向,眼神中帶著好奇與探究。 趙筱筱暗暗咬牙,由于論壇內那個不清不楚的帖子還在,她也不敢和謝微撕破臉,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裝作無事發生。 待趙筱筱轉身離開,謝微的面色終于轉好幾分,她將口罩往上掀開些許,喝了口水潤潤唇,而后繼續將注意力放在化學書上。 在旁人看來,謝微化學僅考了四十三分,就算將整本化學書掰開揉碎全都吞進肚子里,也不一定會起多大的效果。 但他們卻不知道,謝微的記憶力遠超常人,她自身的理解力又很強,就算基礎比班上的同學薄弱,只要用心,肯下功夫,追趕上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謝微努力將看過的化學方程式全都記在腦海中,但她雖記住了,卻沒有演練過,面對需要綜合運用所有知識大題,無法做到活學活用。 邊思索謝微邊從桌膛內取出一冊練習題,她隨便從中挑出一道,看著紙頁上的那張圖,鎂鋁合金被放在錐形瓶內,與足量稀硫酸發生反應,測定生成氣體的體積。 謝微先分析合金及溶液的性質,課本內一個相似實驗立刻出現在腦海中,她回憶著實驗過程,在草稿紙上寫下相應方程式,之后按照公式一步步測算出氫氣的體積。 算出結果后,謝微找出位于練習冊最末的答案,仔細對照解題過程,發現自己并沒有出錯,唇角不由朝上抿了抿。 前世,她一直將舞蹈作為畢生的追求,無論何時都將跳舞擺在首要位置,忽視了文化課的學習,導致基礎薄弱。 謝微并不后悔自己前世所做的一切,但她也清楚,這輩子她有完全不同的選擇,因此必須將所有學科的成績都給提上來,才能過好自己的人生。 這么想著,謝微眸光變得格外明亮,她將試卷上的錯題抄寫在也一個空本上,利用課本知識重新作答,剩下不會的,便先空著,等答案出來了,她再對照著慢慢琢磨也不遲。 至于他們班的化學老師,謝微從來不指望這位能認認真真講課。 附中高一是六點整放學,背著書包離開學校時,謝微心底隱隱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她害怕自己現在所感受的一切都是夢,夢醒后,她仍在那座昏暗無光的地下室內,每天都被迫給葉娉獻血。 似是回憶起了某些不堪的畫面,謝微打了個冷顫,邁步走進地鐵站。 公共交通工具不同于校園,上面有許多人佩戴口罩,謝微混在里面絲毫不顯奇怪,甚至因她的眉眼過分出挑,還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這會兒恰是上下班高峰期,地鐵擁擠得厲害,謝微背靠著車壁,鼻前充斥著各種難言的味道,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好在謝微吃過很多苦,眼下這種情況對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她垂下纖細的脖頸,兩手攥緊書包帶,龜縮在原地一動不動。 忽然,她眼前似是有“綠光”涌動,周遭渾濁的空氣立即變得清新許多,并不是濃重馥郁的香水氣味,而是使人身心格外舒適的草木香。 旁邊有名女生低聲對同伴說:“你聞沒聞到有股味道?好香??!” “聞到了,像是森林里面的味道,前幾天我去城郊的那個5A景區,棧道上面就是這股味道,可好聞了?!?/br> 即使清楚除自己外再無旁人能看見“綠光”,謝微依舊十分緊張,她的脊背繃緊,像是被拉伸到極限的彈簧,整個人動也不動一下。 電子音播報著到達的站點名稱,謝微抬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可以在這站下車,便用盡全力往門口擠,在車門閉合前,終于順利下了車。 她走后不久,地鐵再次啟動,緩緩按照線路朝遠處行進。 先前說話的那兩名女生并沒有下去,她們倆眉頭緊擰,有些疑惑地道:“怎么那股好聞的味道又消失了?真可惜?!?/br>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其中某位乘客的香水味,不過這種草木香還真是特別……” 下了地鐵,謝微馬不停蹄地往家趕去,她剛走到筒子樓前,圍在門口打游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