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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APP,此時她恰好站在窗臺邊上,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那盆蘆薈,用指尖點了點葉片,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綠光”的總量多了幾分。 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覺? 除她以外所有人都看不見“綠光”,謝微也不怕自己被人發現,她右手食指輕輕放在左手背的傷疤,杏眸微闔,專心致志地冥想。 星星點點的“綠光”仿佛有生命般,從指尖游走到傷疤處,徹底融入其中,那塊猙獰皮rou以rou眼可見地速度轉粉,凹凸不平的程度也降低不少。 看到這堪稱明顯的變化,就算謝微性格內斂,心底也涌起一股狂喜。 若是“綠光”的總量越變越多,她身上的傷疤是不是有機會痊愈?她是不是能像正常人一樣,不必時時刻刻都戴口罩,肆意在陽光下行走? 正當謝微出神時,化學課代表捧著一沓厚厚的卷子走進教室,愁眉苦臉地道:“體育課取消,全班都要化學測驗,化學老師說千萬不能作弊,否則肯定會找家長?!?/br> 試卷分成幾份依次往后傳,謝微先將課本收進桌膛,之后將試卷平鋪在桌面上,待看清那一道道試題時,她罕見地有些發愁。 近段時間,她的學習態度不可謂不端正,努力程度也不遜色于任何人,但她的基礎還是太薄弱了,單一知識點可以靠記憶力默背下來,但面對這種綜合性的題目,實在是無從下手。 謝微直勾勾地盯著試卷,許久都沒有落筆,好在第一部分的選擇還囊括了幾道最基礎的題目,她提前看過書,稍一思索,便從四個選項中找出了正確答案。 填空題也是如此,前半部分都是基礎性、記憶性的內容,而后半部分則需要一定的綜合分析能力。 謝微沒有辦法,只能胡亂蒙答案,而填空題便空在那里。 至于分值最高的大題,她不出意外地答不出來。 這張試卷相當于小型測驗,題量并不算大,四十分鐘完全可以作答完畢,因此下課鈴甫一響起,化學課代表便急匆匆地收卷子,趙筱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分明跟化學課代表的關系不算親密,卻主動上前幫忙。 她走到謝微跟前,刻意瞥了眼背面空蕩蕩的卷面,嘴角噙著一絲笑。 看來是她多心了,謝微就是一塊爛透了的污泥,根本沒有扶上墻的可能,無論她再怎么努力,都沒有任何用處。 “謝微,你怎么空了這么多道題?究竟是哪里不會?我們兩個是好朋友,我可以幫你補習?!?/br> 為了在人前彰顯自己的大度善良,趙筱筱故意提高聲調,說了這一番話。 謝微不愿與這種性格卑劣的人有過多接觸,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態度尤為冷漠:“不必了?!?/br> 趙筱筱面上浮起一絲黯然,仿佛很失望似的。 趙筱筱性格外向,平日里在班上的人緣還不錯,此刻有不少同學為她打抱不平。 “謝微還真是不知好歹,人家誠心誠意幫她,她都沒有考慮便直接拒絕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br> “她還把自己當成級花,也不照鏡子看看現在那張臉,都比不過一個相貌普通的正常人,她有什么可傲的?” “我覺得你們說的都不對,先前在在化學課上,謝微可是直接懟了化學老師,指不定人家是天才呢?現在交白卷是因為題太簡單了,不配讓她動筆?!?/br> 說話的女生名叫常思言,最近經常跟趙筱筱一起玩,后者總會在不經意間透露謝微的缺點,久而久之,常思言對謝微的印象早就跌至谷底。 此時常思言環抱雙臂,幾步走到謝微桌前,伸手扯了扯趙筱筱的袖口,不耐煩道:“筱筱,像這種人根本不會理解你的好意,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再有兩個月就是期末考試,還不如仔細復習?!?/br> 聽到這話,趙筱筱故作為難,她將收好的卷子抱在懷里,柔聲道:“謝微,我還是那句話,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br>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烏云遮蔽天幕,黑壓壓的格外陰沉。 謝微望著屋檐下的雨簾,不耐煩地擺手:“別惹我,否則你做過的那些事就瞞不住了?!?/br> 常思言不明白謝微在說什么,還想沖上去理論,但趙筱筱卻聽懂了謝微的威脅,她的心臟狠狠一跳,急忙攥住常思言的手腕,將人帶的遠遠的。 望著趙筱筱堪稱狼狽的身影,謝微藏在口罩下的唇瓣略略上揚,前世那些傷害她、算計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又上了一堂語文課,便到了午休時間。 由于Z大附中地處偏僻,學生們一般都在校內解決午飯,學校食堂不對外承包,伙食既不算好也不算差,勝在價格便宜。 前世在病床上躺了那么長時間,什么都做不了,那種無力挫敗的滋味謝微不想再嘗第二次,因此她格外注重自己的身體,也不會像許多女生那樣,為了減肥而忽視健康。 一下課她便隨著人潮走到食堂,打了一道白灼菜心,一道板栗燜雞,還額外加了個水煮蛋,以此補充營養。 9. 第9章 四十三分 謝微將飯菜打包帶走,直接去到校園的小樹林里。 此刻正是食堂開餐的時間,小樹林空蕩蕩的,根本不見人影,身量纖瘦的少女隨便找了張石桌,摘下口罩,慢條斯理地開始吃飯。 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謝微不必回頭,也知道有人在跟著自己。說實在話,經歷過前世近十年的夢魘,謝微根本沒那么在意面上的傷疤,比起美貌,她更想有意義地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一個矮胖的男生拉著錢銘的胳膊,兩人躲在灌木叢后面,矮胖男生時不時探頭張望,又怕被謝微發現,神情顯得格外猥瑣。 錢銘不明白周堂在搞什么鬼,面上透出幾分不耐,作勢欲走,卻被周堂死死攥住衣角。 “祖宗誒,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謝微究竟有沒有毀容嗎?她以前可是級花,要是毀容了,豈不是從天上的云變成地上的泥了?” 就算錢銘跟謝微不熟,聽到這話也覺得十分刺耳。 “人家是個女孩子,毀沒毀容跟你有什么關系?整天偷偷盯著人家,你變不變態?”錢銘擰起眉頭。 “就算你不感興趣,也不能走,不然肯定會被謝微發現?!敝芴眉钡媚樕l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