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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是為了勒索,還大費周章的讓旁人以為灼華死了,這是什么道理? 要將人據為己有? 謝廷玉仍舊覺著在場的幾位仍舊有嫌疑,但沒點破,率先進了屋子親自搜索證據。 屋內一片狼藉,被大火燒成了危房,謝廷玉戴上手套親自翻檢尸體。 其他人就沒再進去了。小謝大人允許不允許,他們真不太在乎,只是術業有專攻,他們對灼華上心,可進去看替死鬼的尸檢過程,根本毫無用處。 謝廷玉檢查之后,羅列了女尸身上所有物品的清單。 “歹人還帶走了別的東西?!?/br> 比如大理寺的令牌,那東西是他親自給灼華的,她必然隨身帶著,雖然令牌是木頭的,可燒化了也該有相應形狀的碳痕。 他沒明說,可清單傳閱之后,姜濯川跟寂緣,也都意識到,自己的信物怕是也在人被掉包的時候拿走了。 茲事體大,不光得尋人,還得防范有人聲東擊西,利用這些丟掉的信物搞事情。 纏在金陵城上的亂麻,又多了一層。 后來的調查,至少能拿到沐成禮面前的,都沒什么結果,一來二去蹉跎到了今日,收到了灼華的來信,這才讓一顆老父親的心徹底落回了肚子里。 他再次將信讀了一遍,看向身旁同樣神情嚴肅的長子:“她說,希望咱們將她平安的這件事,告訴這幾位,可他們其實,早就推測出來了吧?” 畢竟尸體是假的,人肯定沒死。 沐文洲想起先前小妹透漏過的身不由己,心想她如此向往自由,哪怕只是短暫的,也該成全她。 “那便不要告訴他們了?!?/br> 在沐府內這個決定一錘定音時,珍而重之帶著銀錢的管事,已經走出老遠。 他沒看過信,但關于東家撿回來個漂亮的天線似的姑娘,還是有所耳聞,如今看來,那姑娘不僅是堂堂朝中要員家中千金,還是很受寵愛的那種! 大家閨秀的名譽很重要,跟男子混在一起,家中竟然不反對! 一想到這兒,他就覺著,離自己頭上要多個女主人的時間不遠了。 還是個后臺巨硬,搞不好能壓東家一頭的姑娘。 嘖,不好惹,得預先好好伺候著,以免被記恨了。 饒是如此,路途遙遠,送信的一來一回,縱然快馬加鞭,來回也折騰了十日有余。 其間的前五天,灼華在漁村里安然養病—— 在水里撲騰了那么久,果不其然,她又染了風寒。 而這種村子里缺醫少藥,她還不肯去城里,生怕引起什么人的懷疑,所以就每天在小屋子里悶著,靠喝姜湯頂著。 就這么糙養著,沒過幾天卻也活蹦亂跳了。 嚴重的反而是手腕腳踝上,那些在激流中被水中砂石樹杈之類割開的外傷,如今剛剛結痂。 所幸都沒發炎,而灼華這人也宅得住,很是安然自若。 哪知好景不長,到了第六天,簡知要上路了。 第56章 . 與賈同行 凡事都得多留個心眼兒??!…… 灼華是不想這么急著走的, 而簡知搖著扇子,靠在窗邊懶洋洋的,一張圓臉像極了在曬太陽的貓。 實際上卻是立即就要出發的行動派。 “已經晴了一天, 再不走, 可就趕不上第一茬新茶,還有今年才重見天日, 還要趕早去挑選的翡翠, 耽誤不得?!?/br> 灼華也懶洋洋的:“那簡公子可以先走, 不用等我傷愈?!?/br> 簡知則是笑:“那怎么行,將沐姑娘獨自留下,在下可不放心, 而且沐姑娘你就不怕先前那兩撥人馬,會順流而下, 找到這兒來嗎?” 灼華本來是不太怕的。 在她之前掉下水的就不止一個, 之后肯定還會絡繹不絕下餃子似的往下掉,而這些天來,灼華打聽著, 得知一具穿著護衛衣衫的尸體都沒能打撈上來。 這說明,如果不是她這樣一直清醒著, 并且很努力的調整位置,落水的人不論死活,都不可能順利飄到這么遠的位置來。 恐怕都會在更早些時候就沉底, 或者卡在什么地方了。 姜慕白總不會以游泳健將的標準來搜索,多半以為她葬身魚腹。 只不過…… “你等等,兩撥人馬?后來那些假裝農人的,不是劫財么?找我干嘛?” 簡知“唰”地抖開折扇,遮臉打了個哈欠:“姑娘明明心里很清楚, 何必找我求證,我又沒證據?!?/br> 灼華面無表情的站起來。 不能再懶散下去了,沒躲過就是沒躲過,不好自欺欺人。 特意盯上昭王連同寮國使臣這一行人,而且專門趕在他們于渡口處發難,比起圖財,確實更像是另有所圖。 否則若是將人逼的魚死網破了,直接鑿穿船底沉河,不就血本無歸? 搶錢的話,果然還是在兩旁無人,求救都找不到方向的山路上最合適吧! 況且,尋常山賊沒必要故意得罪這樣貴重的人物,畢竟這容易引來朝廷的重視,平日地方官兵難搜其蹤跡,可一旦大軍前來,鐵騎踏平荒山,定然無處可藏。 那些人訓練有素,埋伏許久,出手穩準狠,明顯一切都是奔著昭王去的。 她立刻想到了寂緣。 姜和玉仗著自己是國師,手底下很多親信也是偽裝成了出家人,或許是打探出了些什么,知道姜慕白有本事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城。 他是為了劫人,如果可以在混戰之中,偽造她已死的假象,那是再好沒有。 姜慕白可以搞出假死的事,寂緣也可以,然后就能獨占他的女菩薩了。 至于那些泰王舊部,估計是打著能弄死昭王和寮國使臣,從而讓南疆再起戰亂的打算,還能借此大做文章,質疑一切都是當今圣上的自導自演。 一箭三雕,主仆盡歡,歹毒的令人脊背生寒。 好吧,也沒那么難以接受,她心底早就隱約有了些預感。 “所以,昭王和寮國使臣的隊伍,沒事了?”她問。 簡知心說,她倒是善良,那些不相干之人的死活還記掛著,只聳肩道:“大約是沒事,否則這一片該增派官兵排查那些賊人的身份才對?!?/br> 算是給了灼華半顆定心丸吃。 宛多公主他們沒事,能照常上路,這只能說明面上不會有大規模的官兵搜尋過來,將她抓回金陵。昭王的勢力在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旅途中央,最是薄弱,就算能派出幾個好手…… 簡知行商許多年,始終沒遇到過兇險,他身邊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 麻煩的兩隊人馬之中,其中一隊不需太擔心。 但泰王舊部就不一樣了,那活脫脫就是一大幫恐【】怖【】分【】子,碰上就難全身而退,不受傷都得惹一身腥,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