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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測別人,是她實在經不起惡意,只能小心為上。 謝廷玉見她的態度算是默認,心頭一片蕭索,口吻卻是越發輕快:“我讓你去暖胭閣,是讓你直接以客人的身份露面,而且最好鬧的聲勢浩大一些?!?/br> 嗯?這確實跟灼華想象的不一樣。 “拐子已經被我抓到一個,據說宛多公主送入暖胭閣之后,還沒完成交易人就跑了,可是不曉得具體逃到哪里去,那兒的正門后門都有打手,所以九成幾率,人還在暖胭閣里頭躲著。這時候需要有個她認識,可以信任,又是尋常不該出現在那里的人露面,鬧上一場,她就會知道有人來救她,從而主動出現了?!?/br> 灼華還是不懂:“既然知道她在暖胭閣,派人圍剿,一寸寸搜索不就行了?” 那是青樓,又不是哪家王府,大理寺還搜不得嗎? 謝廷玉揉了揉眉心:“就是因為搜不得,才央你過來幫忙。暖胭閣是某個老王爺名下的產業,有十成把握也就罷了,如今不確定她是否還在里頭,若萬一搜了,卻沒在里邊找到人,王爺肯定要鬧?!?/br> 金陵城里是有幾個老王爺的,都不是當今圣上的兄弟,圣上沒有哥哥,不是當初沒有,是沒有活到他登基的。 姜家子弟都很有斗志,跟養蠱似的,最后剩不下幾個。 這些個老王爺,算起來都是爺爺輩,在自己同輩里歲數太小,沒來得及斗,如今就在姜慕白和姜濯川身上押寶。 押姜慕白的話,勝算低可賠率高??!所以這一個個都憋著壞呢,謝廷玉是新官上任,一個行差踏錯,就得背所有的鍋,不得不謹慎行事。 謝廷玉平??雌饋砣亩加迷诓榘干?,不問世事,其實心內什么都明白,如今跟灼華,也沒繞彎子,說的都是實話。 灼華只好答應下來。 確實沒別的人選了。 宛多一個番邦公主,在這邊認識的人本就不多,昭王去了那就是反效果,只會讓蝸??s頭,宛貢王子…… 嘖,誰也說不上這兄妹暗地里關系究竟如何。 反正按著平行世界里的狀態,塑料兄妹情罷遼。 旁人女扮男裝也好,男扮女裝也罷,都是要盡可能的易容的越叫人看不出越好。而灼華這一次,是為了叫宛多公主能一眼認得出來,這裝扮也就分外不走心。 對鏡一瞧,不倫不類的,她自己都覺著別扭。 主要是這一張臉,著實艷麗了一些,不施脂粉也沒見清減,仍舊是嬌嫩欲滴的模樣。 都說穿越若是不去趟青樓,那人生一定不完整,灼華心態調整的很快,就當是體驗生活來了! 于是,她穿著明顯大一碼的男子衣衫,雖然很是不倫不類,心內卻竟然帶了點小雀躍。 而且謝廷玉很是貼心,這一回只有他帶著差役接應,不管是昭王還是寮國王子,都沒出現在灼華面前,省去了很多麻煩。 當晚,灼華身后跟著差役假扮的小廝,踏進了暖胭閣的大門。 她抬眼來回打量著,只覺著這青樓跟印象中差別甚遠。 房梁上沒有花花綠綠抓人視線的綢緞,也沒有熏得人睜不開眼睛的香風,放眼望去,就跟尋常酒肆差不太多。 甚至還顯得有點兒冷清。 她轉念一想,估計是如今時辰還早,而且……為著尋人,差役在兩頭路口攔人都攔的差不多了。 生意不好,鴇母就算一眼就瞧出灼華是女子,成不了大主顧,還是殷勤的來親自招待她:“這位小……公子,是要喝酒還是聽曲兒?一樓嘈雜,不然隨老身去二樓雅間兒坐?” 上座率一半都不到,嘈雜個鬼,簡直將她當冤大頭。 灼華一甩扇子,昂首說不去,她就要在大堂正中間,最顯眼那個地方坐。 老鴇子訕笑。 那地方正挨著樓梯口,如果平日逢年過節搞個活動,還會將桌子搬開讓出空地給舞姬跳舞用。這小客人非要在那兒,也是真不怕被圍觀。 但灼華一張銀票丟過去,她也沒攔著。 管她是干嘛來的,有銀子不賺王八蛋! 灼華落座之后,點了,也點了姑娘。 來伺候的幾位,都有眼力價,能看出她是個女子,且是比自己漂亮的多的女子,但一個個就跟看不出來似的,一口一個“小爺”,該怎么調笑就怎么調笑,媚眼一個接著一個。 這業務素質,絕了。 相比而言,灼華的演技就不夠看了,她眼神飄來飄去,全都往二樓回廊上那些虛掩著的門后瞟。 離她最近的姑娘湊過來,低聲道:“這位小爺,您怎么都不看奴家一眼呢?若是嫌奴家生的不夠美,那奴家跟旁邊的姐妹換個位子可好?” 灼華擺手叫她不必麻煩,身邊換了誰都一樣,蘿卜白菜的區別罷了。 第38章 . 你竟然! 也來逛青樓? 那姑娘見灼華心不在焉, 福至心靈,壓低了聲音道:“小爺您是到這兒來,到底是為了尋開心的, 還是尋人的?” 灼華心說, 她這花酒喝的,確實是不怎么開心, 便湊過去, 也壓低了聲音, 神神秘秘的說:“確實是尋人?!?/br> 那姑娘笑的花枝亂顫:“小爺生的如此俊俏,怎會有人丟下您,來咱們這種地方呢?這可不應該呀?!?/br> 得, 這是將她當成來尋心上人的妒婦了。 灼華聳肩,長嘆一聲。 這嘆息是十分真情實感了。 她倒是希望她的后宮們去逛逛青樓啊, 然后她就有理由將他們都踢飛, 再也不見! “那不一樣,沒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灼華滿嘴跑火車, “人啊,賤皮子, 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 “所以別人能玩,我憑什么不能,來, 喝,一醉解千愁!”灼華找到了引人注意的方法,她似乎越說越是激動,人還沒醉,就已經開始耍酒瘋了。 反正有銀子, 又不會動手動腳招人厭煩,姑娘們倒是都高興的給她煽風點火。 于是灼華在大堂里鬧開了,碰翻了兩壺酒,酒水淋在衣袖上,散發著微醺的氣味,叫人也分不清她到底喝沒喝。 然后她就帶著姑娘們浩浩蕩蕩的上樓了,目的好似是看自己的“心上人”躲在哪個屋里不敢出來見她,實際上就是鬧。 這樣折騰了半天,算是吸引夠了眼球,心說若是宛多真在這暖胭閣,也該露面了。 除非她不在。 不在反倒是好事,說明人已經安全了。 于是灼華便散了銀子,邁著四方步,打道回府。 臨出門,差點跟人撞了個滿懷。 抬頭一看,那一張線條干凈流暢的臉,就讓她裝出來的醉酒徹底醒了。 面前的不是她哪個后宮,而是姜濯川。 灼華第一反應是——